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来请程展:“请程小将军再出来。
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个专业的游行团体在马安地带领下。
又在长安城内转了一个多时辰,就连马安暗暗心惊:“老子这么大地官职。
这么显赫地身世,怎么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啊!”他想来想去,虽然做钦差大臣的时候,他也曾遇到万民夹道欢迎,百官热情欢呼地场景,但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以如此热切的眼光关注着自己,他暗暗想道:“等这风头过了,老子也请这位苏姑娘替我来个打造盖世英雄!”盖世英雄是打造出来的,专业团体就是专业团体,与程展的风光同时,他们也展开了立体攻势,第二天就有说书人讲起了平播纪略,虽然是黄段子无数,还有着仙法道术,却一下子红火了。
在平播纪略这本书里,程展固然是主角,可是卫王殿下和赵王殿下,以及当今圣上也是光彩夺目,但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是圣人,是绝不会犯错的圣人,而程展却是个会犯错,也会让你喜欢的少年。
当然,这根本不是真实的程展,但是比起枪手泡制的若干征播与平定闻香教书籍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甚至连程展都在惊叹着他们的高效率,他进入长安城才整整六天功夫,这帮人从搜集材料、成书到制版、印刷,已经泡制出这么多的书稿来,特别是第一本让他脸红的《平播纪略》,只花了四天多时间就成书了。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无数的渠道在宣扬着程展的平播功绩,甚至连军方都专门控讨了程展的几个战例,慢慢的,程展已经成为整个长安城内最关注的人。
许多年以后,这些泡制出来的文字就成为官方历史书的一部分,而真实的历史早已掩盖在历史的大潮里了。
而程展手上也收到了无数的书信,百花八门,样样俱全。
有三十七封书信认为程展是她早年遗失的爱子,有十八封书信是要来钱,名目样样俱全,有十二封是来敲榨程展的,有三十二封书信是说自己的一寸芳心已经被程展占据了,要求与程展约会,还有一封是认程展当爹的,只是雨梅香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只许我才能叫爹爹!”但是更有价值的是那三十多封书信,这些都是豪门大族前来结交的书信,还有的是军中宿将,他们有的是赵王党,有的是卫王党,还有的是中立派,以及一些从来置身事外的家族。
他们的立场也很不同,有些人当初就支持程展来作征南将军,有的则是坚决反对程展晋职,有的人现在还在反对程展晋职,但是他们一致都认为程展是个很耀眼的人物。
程展也忙于应酬,这段时间他简直就是日夜不眠不休,或来回于豪门盛宴,或在大街小巷与民众欢谈,甚至还去了许多衙门替自己争取。
他是全长安最耀眼的明星。
因为司马鸿还没有回京,但是司马鸿之后,他依旧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明星。
司马鸿虽然在战事大定之后就直接赶回长安了,但他毕竟是卫王殿下,是圣上的亲子,又是奉命回京,沿道的文武官员哪敢不夹道相迎,只求卫王殿下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任他是王子之尊,却敢不敢得罪这些文武官员,沿路也不知赶了多少酒宴,其中也有无数交易,只是等他赶回长安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是长安城内最耀眼夺目的明星了。
所有人都会提到一个名字:“程展!”程展?这个娃娃有什么长处,他根本就是小孩子!若不是我拉他一把,他又捅了本王一刀,他怎么会如此得意!司马鸿甚至想到了一个名词:“中山狼!”平播他拼死厮杀过无数回,多少次是万敌之中身负重伤突围而出,何况他还是平播主帅,什么时候轮到他小小的一个军主自称“首功第一”了。
何况这一次征讨燕国,他又立下了空前的功,我自大周开国以来,对燕国从来没有获取这么辉煌的胜利,杀伤俘获十万人,下郡县二十有余,此外还斩获燕将数十员,斩杀百余……只是所有的这一切,在程展的威名面前,都成了空虚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同意卫王殿下是平播的主帅,立下过无数的功勋,这一次统领大军,对燕国取得了很大的胜利。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功勋虽然卓著,有些时候甚至远远超过了程展,但是这京城之内最耀眼的明星,却依旧是程展。
因为有时候盖世英雄是打造出来的。
正文第182章早朝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数的皇帝都与好人这个名词。
但从即位数年来看,他至少是个水准之上的帝皇,不但守成有余,还有所开拓,但是他永远只能成为太祖皇帝的影子。
问题并不在司马辽的身上,而在太祖皇帝实在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赤手空拳打下大周的半壁江山,事后还让司马辽坐了二十多年的皇帝。
虽然司马辽同样是个英明武的皇帝,但是他自己都觉得比不上太祖皇帝,所以他宁愿在许多事情上找回一点平衡。
而今天,他的脸上终于展现了笑容,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用香喷喷的手巾擦了擦了脸上的汗珠,朝着身边的一个年轻画师说道:“小浩,荆州也传来了好消息?”这个画师是卫王推荐给司马辽的,做为一个有些阴暗面的皇帝,他对这个年轻的画师非常满意,特别是他的春宫画水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甚至比起许多老画师都要强得多,就听这小浩大胆地接起手巾,替司马辽擦了擦脸部,然后说道:“皇上英明,费柱国解了江陵之围,斩杀了南楚贼军六七万……”司马辽闭上了眼睛,很有闲情逸志的味道:“不错!不错!接下去就得你小浩麻烦一趟……”“圣上有什么意旨,小人全力去办便是!”这个小浩从外貌来看不象是一个文弱的画师,倒象一个是一丈八尺的关中男儿,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荆州的捷报,圣上不参祥一番?”身为一国之君的司马辽自然有着自己的威仪:“东面和南面你都催一催,那么事儿得加紧办了,特别是南面,怎么这般拖泥带水,这叫朕有何颜面!”只是他依旧是那么白净。
干惯了太子的他到现在还是欠缺那种开国帝王应有的风范,一种杀伐决断地气概,只是任谁都会明白他的愤怒,小浩也有常人少有的勇气:“皇上,南面的淫巧技,您玩玩便罢了,何必这么在意了?”司马辽的脸更白了,除了那几根黑须之外,脸上竟是找不出一点点黑色,他剧烈地咳嗽着:“朕叫你办。
你便去办!谁叫你和当初与徐仙子吹得天花乱坠……”他的咳嗽更重了,几个侍立一旁的妃嫔都慌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敢于靠近司马辽,她们脸上的惧意更重了。
一个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的人。
总会是有些阴暗面的,何况他们司马家从来是以出疯子而著称地,只有一个妃嫔带着无切的关切轻轻地贴到了司马辽。
她用玉手轻轻地捶打着司马辽地肩头,然后用极其温软的语气说道:“皇上。
何必生气了!”说着,她踢了一脚画师小浩:“皇上喜欢些新鲜玩意,你这个奴才还不赶紧替皇上弄来!”只是妃嫔们地惧意更重了,她们的眼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后宫之内三妃争宠,而这位淑妃娘娘是最得宠也最狠毒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