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惠兰,等会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吧……我出钱!”苏惠兰远远地没有回答,她这几天她有些古怪,时不时总是会脸红,如果程展会注意观察的话,偶尔会听到她轻微地喘息。
苏惠兰自己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羞人的情景,程展在反复伐夏语冰的每一个部位,不,那明明是自己!程展加重了语气:“惠兰,你去不去?”她怎么可能不去了!外面的戏份演得十足,现在多头和空头正在上演掺烈地厮杀。
所有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有无数的新资金进来了,但是市场最敌对的关系还是那么两派-以李光涛、唐门唐玉容、天衣教主许昙、关中马家的一派,以柳家、雷家为代表的另一派。
他们从早上就上演了掺烈无比的厮杀,他们知道盐价地每一丝波动都关系到他们地财富和存亡。
但是盐价并不受唐玉容和李光涛地控制,仍在缓缓地向上浮动,唐玉容脸色有些难看,她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一个小包房间,面如冰霜,一言不发。
不多时,她又杀回来了,她似乎已经下了最后地决心,远远地就朝着李光涛说道:“再来!”大家很清楚,唐玉容会象往常那样千方百计地打压盐价,果不其然,盐票的价格没一会就发动小幅的波动,而柳清杨是坐在自己的包间之中,远远地操控着价格。
大伙儿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场厮杀,有不少趁乱进去浑水摸鱼,但是没过多久,唐玉容和李光涛都已经心灰意冷地退回了自己的小包间。
胜负已分!在那个瞬间,盐价整整上跳了一百文钱,许多人已经心动了!他们认为现在自己不跳进去,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柳清杨的能量还不够大,在现货和盐票交易市场他虽然掀起无数风浪,但是现在这个市场已经到了他自己都无法把握的地步。
有无数的大金主把自己的资本撒了进来,他们最少的也有几千贯,最多的则是一口气带了几十万贯的资金。
根据柳清杨的了解,现在投在这上面已经有着上千万贯的资产,这实在是非常讽刺的局面,这么多的金钱完全可以征服天下,现在却用在这小小的投机之上。
成都本地最大的四家钱庄都无法承接如此巨额的资本,最后还是联合两家全国首屈一指的钱庄才正式承接下这些多巨款,在这其中每天流转的资金都有上百万甚至上千万贯,有时候甚至达到恐怖的近亿贯。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动劲,许多人在分出胜负之后,已经涌了出来,他们大事购买所有能买进的盐票,在那瞬间,盐价已经水涨船高。
又涨了两百文。
但是大多数人仍然在观望着,他们才不会轻易地把现货和盐票轻易抛售出去,他们期待赚得从自流井传来的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官军猛攻娄山关连连失利,盐井的生产短期内也无法恢复。
而李光涛还作了最后一次挣扎,但他地行动很快以失败告败,据说他砸出的几万贯在几个弹指功夫就打了水漂了。
但是程展知道,就在这热闹的背后,是江战歌已经把上千石的新盐外加几千石的旧盐运到了成都,现在在成都他已经有上万石的库存。
而且江战歌的几口盐井现在每天都能生产上百石的食盐,到时候江战歌抛售的不仅仅是食盐。
而且是数量相当惊人的盐票。
但是所有人都在狂热地追捧,他们期盼一次性就能赚足三辈子地钱。
人的欲望和野心在这瞬间显露无遗。
不用徐珑月发话,她地那些同盟们已经发疯地上去投资了,他们似乎觉得自己赶不上这最后一班车了。
程展已经带着夏语冰她们采了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回来了,他被眼前地场景吓了一跳。
似乎连插根针的地方都没有了,所有人都在叫道:“十贯!十贯!”盐价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是一石十贯!整整一石十贯,在过去的一百年之后,盐价从来没有达到这个地步,投机商是疯狂地。
他们根本不会顾及唐玉容这批人的生与死!—盐价突破了十贯之后。
已经没有人把宝押在盐价大幅下跌这上面。
大伙儿都相信,盐价会继续坚挺。
就连最稳重的人都在发疯了。
程展从来不知道,有时候人会如此疯狂,他只能牵着夏语冰的手,远远地看着这疯狂的场面。
当天唯一的利坏消息就是成都郡太守段锦春大人终于对这种场面看不下去,他公开发表了一篇告示,声示盐价地上涨已经影响到了平民百姓地生活,如果继续大幅上涨,必要地时候他会考虑出来抛售一部分储备盐来干预市场。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盐价还有继续上涨地空间,这就够了。
至于所谓抛售诸备盐,所有的商人都在笑话他,成都郡的储备盐只有区区的二百石,他这点货色能打起多少水花来?何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