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艘船已经着了火,鲜血把江水染得一片血红。
郑刚漠大声叫道:“快冲啊!”他已经看清楚了,大江盟现在在处于下风,扬子帮以那两艘战舰为核心,组成两个船团节节猛击过去,他似乎看到了大江盟的掺败了。
而现在,十二艘全副武装的战舰已经来到扬子帮船队的背后,扬子帮对他们几乎毫无防备,因此甚至不用杜江波作任何动员,全部官兵和水手已经兴奋得发出一声长啸。
就象脱光了衣服的女人一样,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干吗?水手们大声吼叫着粗话,整个舰队碾压过去。
扬子帮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们那些报讯的快船成了第一批的牺牲品,箭雨、撞角都是致命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最最要命的还是拍杆。
拍杆上带着巨石,只需要重重地拍上一下,他们这些战斗能力很弱的快船就拍得粉碎!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一支训练有素的水军,十二艘装备精良的战舰卷入一场帮派内战的结果就是在动用特种部队剿杀黑帮一个结果。
有的战舰欺负人家船小,战斗力差,干脆只用撞角来欺负弱小的对手,他们根本不给对方以任何人接舷肉搏的机会,直接撞沉了一艘又一艘走私船。
扬子帮原来居于上风,士气如虹,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们全都只顾着逃命,但是在两只船队的夹击之下,他们的抵抗和逃跑都是无望的。
十二艘战舰在瞬间已经击沉了二十多艘扬子帮的走私船,很多扬子帮的走私船见逃跑无望,纷纷树起了白旗,唯一还在拼命抵抗就是以那两艘战舰为核心的船团,他们现在会合在一起,大约有二三十艘战船,都是扬子帮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些舰船。
丁刚漠大声叫道:“把军舰干掉!把军舰全部干掉!”只是杜江波在出发之前就得到了程展的指示,必须让扬子帮有那么一线生机,这样的话,自己这方面的尾款才能顺利收回来,因此他不但没有下令全力进攻那个船团,反而下达自己的指示:“各船各自为战!注意缴获!”丁刚漠大声叫道:“去进攻那两艘军舰啊!”但是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仍旧是在扬子帮船队中的大屠杀,甚至是有些无味的屠杀,不过他们也缴获了二十条以上的走私船,至于扬子帮那个最后残存的船团,最后也突出了重围,但是杜江波带了自己的旗舰在这个船团冲杀了一番。
退役的战舰终究只是退役的战舰,冲撞、重弩、拍杆甚至是接舷战全用上了,最后扬子帮这个船团除了两艘重创的退役军舰外,只有六七艘战船突围出去了。
至于零星突围出去的走私船,不会超过三十艘,自此一战,大江盟成为夷险到江陵这一段航道北岸的主人。
战场上一片狼籍,这次帮派内斗造成的损失甚至出于双方的意料之外,但是程展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尾款什么时候付清,为了这一次屠杀,他也付出了三艘战舰轻伤,十九死七十三伤的代价。
正文第104章势如破竹江盟主丁徐风对于付钱这件事没有什么热情,他甚至见上一面。
根据郑刚漠很含蓄的说法,这是由于这场胜利之后,丁徐风的大江盟已经成为这条航道的主人了。
大江盟和扬子帮在官府和大周水步两军中都有人,都有自己的后台,如果不是这一次火并的对象同样是官府和军方支持下的扬子帮,大江盟早就请出大周水军白吃了。
当初丁徐风和海铁龙是换过金兰谱的异姓兄弟,非常好的好朋友,他们两个帮派就在这条航道上混饭吃,生意越大,冲突越多。
他们的后台觉得还是和气生财为好,两个异姓兄弟也觉得好兄弟应当和和气气,不能为了这条航道坏了交情,因此一拍即便,大江盟和扬子帮一夜之间进行了合并。
合并后半个月,大江盟和扬子帮又重新树起了自己的旗帜,只是这一回两个好兄弟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双方每个月都发生几起大火并。
这其中的缘由丁徐风不愿意多谈,但是再好的兄弟也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在一起合作,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异姓兄弟没有当场杀出一个胜负就算幸运了。
到了上个月,双方的关系彻底破裂,但是双方在官府和军方都有人,如果让那些后台势力直接跳到前台来拼斗,那就是群魔乱舞完全不可收拾了,很有可能是各自动员几百艘战舰的混战,大周荆州水军很可能爆发一场内战。
这种局面,是大周朝不能容忍的,所以那些大佬屡次劝阻无效之后,经过了两次磋商,定下了最后的调子,就让这两个帮派关起来过家家,大周荆州水陆各军一律不得直接参战。
等到这两个帮派过家家决出了胜负,他们再同胜利者重新分配。
这两个帮派只能相互玩起了过家家,扬子帮弄来了两艘楚国战舰,而大江盟则请来了程展的水军,毕竟他的水军是程展的私军,并不属于大周的荆州水军。
现在大江盟大胜而归,自然能调度强兵悍将,看不起程展地这支小小水军,程展却相信他能收到尾款,因为扬子帮还有反扑的实力。
他把丁刚漠派出去催收尾款。
杜江波和水军官兵议论纷纷,开始他们放了扬子帮一条活路。
现在就能很大程度保证自己能收到这笔尾款,而大江盟的走私船队也聚在了一块。
对于这支水军的战力。
大江盟也相当惊恐,这等于小孩子过家家,突然有个全副武装的大人冲进来参加,他们甚至怀疑。
程展的这支水军能不能把整个大江盟都给解决了?没过多久,一艘快船飞驰而来,上面载着郑刚漠和几个箱子,官兵们都欢呼起来,尾款收到了!程展注视着这只快船,不一会。
旗舰下扔下绳子。
把箱子和人都绑得严严实实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