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什么程度?麻二管事把陈昭重的黄脸婆子和在外养的小寡妇都给接收过来了。
他还在程展面前自吹:“家主,虽然陈昭重对我不义。
可我对他不坏,他的两个婆娘我都好好地替他照顾着!”陈昭重死了还要戴上两顶绿帽子,程展却对陈昭重地黄脸婆子这等凡脂俗尘没有什么兴趣,对于一度叛逃的麻二管事更是相当不信任,只是本着人尽极用的原则,他交代了麻二管事一句:“听说陈昭重还有小儿子,还有几个兄弟……务必要斩根除根!”麻二管事果然很照顾陈昭重,斩草除根再彻底不过了。
不过张雄猫还是承了他的人情,若不是程展这个本地人帮忙,这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根本招募不起这么多兵员,他甚至很干脆地把自己战斗力最强的一幢人交给了程展。
程展却是摇头说道:“张老哥,你是个痛快人!兄弟也是个痛快的性子,就把心底话都交给你吧!”已经十五岁地程展似乎成熟了许多:“您以为郑国公这么安排是个好主意吗?”张雄猫也是个实在人,他当即批评了司马复吉:“咱们两军人和常将军那一军人,合起来是个拳头,到哪里都不怕啊!可是咱们分开两支,你带了两千人去江陵,我带了一千五百人去随郡,而常军主那两千人又放在了安陆……”沈知慧插嘴说道:“这是下策啊……”程展点点头,没错,自己若是有两万精兵强卒,天下何处去不得?可惜自己只有两千名虾兵蟹将,这一次出征至多只能带一千五百人,再加上从张雄猫那借来地一幢兵力,剩下五百人还得看家护院。
军中严禁带女眷出征,家里地事情交由沈知慧来决断,再由馨雨来协助,现在她已经正正式式地做了程展的如夫人。
程展回头多看了一眼沈知慧,这一回他既要独立出征,这家里地事情就得全部交给她和馨雨的身上。
他期盼着她们能和和好好地把这个家维持住,沈知慧继续说道:“咱们老爷和张军主都是好交情了,和平陆的常将军也是老交情,特别是我们两个军,更是兄弟一般的部队……”没错啊!张熊猫新招募的三幢人中,竟陵人占了多数,程展的部队自然也多是竟陵人,既然是老乡,部队的团结性就强了许多。
程展说道:“我这次觉得我们两个部队的前途都不怎么看好,随郡是贼军的老窝,那里的贼兵贼将战斗力最强,而且那里比不得竟陵,民众通匪者甚半,贼兵对我军如动了若指掌……”“到于兄弟要去的江陵,想必张老哥也是清楚的,那里可是直接面对着楚国在江上的几十万部队,我这点兵马,还不够填牙缝的!”张雄猫也为这个发愁:“咱们三个军合在一起,就是去江陵都不怕了!可是分开来,我掂量着情况都不好,常将军那边,听说情况也不怎么好……”平陆的战况,确实是不怎么好,那里的教匪都是从竟陵逃回去的中坚骨干,和当地的闻香教众相结合,声势复张,听说现下已经又发展到三四万贼兵,官军与他们交战也是有胜有负,部队折损甚多,听说前段时间又丢了一座县城。
据说官军中有人通匪,以致于教匪对于官军的部署了若指掌,现在他们又得到了大量的楚国支援,导致战局的主动权落到了闻香教的手里,他们现下已经打通与随郡教匪的组织,两郡贼军合为一体,号称百万之众,至于实数,按照程展的估计,十万应当是有的。
程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咱们的情况,确实都不怎么样,也不知道郑国公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天由命吧!”张雄猫又看了看命令说道:“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随郡有二三十万的教匪,我一千五百名新兵能顶上多大用处啊!郑国公也真糊涂!”程展突然说了一句:“张老哥,现下我看着我们也只能死里求生搏上一搏了!”张雄猫对程展的所谓“死里求生”很感兴趣,他询问道:“怎么一个死里求生的法子?”程展摇摇头道:“这法子风险太大了,还是不说为好!”他原本只有四幢两千人,编制却不怎么足,缺了二百人,实数只有一千八百多人,而程展又带走他手下最精锐的一幢人,导致他真正能带走的只有一千三百名新兵,对于随郡这个教匪老窝,填牙缝都不够。
不过程展面对的敌人比那帮乌合之众战斗力强得多,数量也大得多,自然不要意思扣下那一幢的襄阳老兵。
因为他很热切地说道:“程老弟,何不说出来听听!”程展牵住了沈知慧的手说道:“我们何不合兵一处,先去支援平陆的常将军?”正文第060章千雪岭雄猫吓了一大跳,他有些惶恐地说道:“程老弟,这令……”他用手一挥,作了一个掉脑袋的动作,程展却说道:“咱们三个军,孤怜怜地分成三块,打了败战,难道还不要掉脑袋吗?还不如搏一搏,与常将军合成一团!”这一千五百个将士,都是程展过去一年苦心经营所得的本钱,就是丢了一个,他也要心痛万分,何况叫他把全军将士都给填了进去。
张雄猫知道如果官位和恩宠没到郑国公那个位置上,败战的罪名是很重,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个军主啊!他在迟疑道,猛地拔出刀来用力把茶几砍去一角,大声说道:“大丈夫人生在世,也不过是死字,何不搏一搏!”他知道以一军之兵独自在随郡苦撑,多半是败局已定,可联合常右思、程展三军的力量在平陆作战,却是大不相同,他们三个军联合起来,即便是全平陆三四万贼兵都来攻击,也有自保的能力。
沈知慧能谋善断,她在旁边说道:“老爷,张军主!两位暂且不要孟浪,分兵是万万不成的,但是公然违抗军令也是不成的!”怎么找出一个既不违抗军令又不用分兵,这可就费思量了!对于程展来说,南朝的正规军再怎么软弱,可每次攻击江陵都是动用好几万的兵员,多的时候达到十万人以上。
这些楚军可不是闻香教那些乌合之众,程展以千人抵抗数万教匪固守沈家村两日的迹不可能重现,事实只需要五千楚军一天功夫就可以沈家村给推平了。
自己这两千人驰援江陵,说好点叫填进去,说难听是送死,他宁可到平陆去同闻香教匪拼死一搏。
闻香教匪的素质较初起时有大幅的提升,他们现在有很多身经百战的壮士,有许多从官军投产来的军事人才。
装备器械也因为缴获和楚国的援助而得到大幅度的改善。
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他们终究只是一支训练不良、装备低劣、补给不足地军队,自己的这一军人在江陵发挥不了,在平陆却能派上大用场啊!何况自己部众有很多闻香教的叛徒,只要他们还在队伍之中,就能对闻香教的行动了若指掌,还可以招降纳降,源源不断地得到兵源上的补充。
但是沈知慧的说法却给出一条明路,有时候是需要变通的。
怎么样才能找出一条即不违抗军令,又能不进行分兵的办法!那么就只能在中国的文字上功夫了。
沈知慧毕竟心细。
很快就挑出毛病来了,司马复吉的命令里并没有规定路线。
也没有规定部队抵达地日期,而从竟陵到随郡。
要经过许多贼区,以一军的力量独自行军,具有相当地危险性。
这就够了,现在程展不是去平陆合合常右思。
他只是护送张雄猫军抵达随郡,然后张雄猫把那一幢兵调度给程展,让他再率兵南下。
这似乎是非常稳妥的办法,但有时候会有一点点意外地,比方说大军行经平陆的时候,遭遇大队的贼军。
常右思向他们请求支援。
他们不得暂停下来。
这是非常完美的计划。
程展赶紧筹措军食物资,下令部队准备开进。
另一方面派了十分得力地李纵云赶去晋见司马复吉,呈上这个新的行军计划,他的理由是:“在没有同随郡驻军会合之前,以一军之力在贼区行军,随时是会有被消灭的可能!”程展知道以司马复吉肯追求稳妥的个性,他一定会批准这个计划,所以他不等命令回复,正月初八正式开拔。
何况郑国公看在自己是皇室宗亲的份上,也会同意自己地申报,这一回他把那帮闻香教地叛徒,如霍轧、季退思等人全数带上,编成数队,作为全军地前哨,又新购置了些军马,连同旧有的骑兵,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