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紫嫣摇头道:“娘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是想这件事情。我现在有一事问你,若然男人中了玄女相蚀大法,或是给人在体内种下淫毒,外表可有特别征状?”
方妍听后一惊,连忙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甘紫嫣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连声追问。
方妍道:“玄女相蚀大法本非甚么毒门功夫,只是一门能提高自身功力的法门。但练到最高层次,除了可吸取阳元外,还有一门种毒之法。要是真的给人种下此毒,日子久了,眉心之间,会隐约呈现一条暗红之气,直贯鼻梁,但这征状并不明显,若非留心细看,是极难察觉到的。若是中毒时日短浅,这征状更无法看见了。”
甘紫嫣点了点头,遂又问道:“除了这个征状,还有其他吗?”
方妍听见,脸上又是一红,点了点头,旋即放低声音,惟恐让人听见般:“还有一个征状,便是……便是男人的阳物头部,会变得猩红如血,与常人不同。”
她一面说,一面紧盯着母亲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越发紧绷,心下更是着急,追问道:“娘!你忽然问女儿这些事,必有什么原因,究竟是什么事?”说到这里,脑间灵光一闪,倏地瞪大美目,急道:“莫非……爹他……”再不敢说下去。
只见甘紫嫣徐徐点头,低声叹道:“娘就是担心你爹……”方妍吃了一惊,连忙追问。
甘紫嫣道:“我和你爹前时落入歹人手中,被囚禁在一个石室里,手脚均锁上铁链。便在一个晚上,突然有两个女子走进石室来,她们点了你爹身上的穴道,接着动身扯下他的裤子,竟强行和你爹做了那件事。事后,咱们也大感奇怪,他们为何无缘无故会这样做,恐怕内里必定有甚么阴谋。我和你爹不住苦思,终于给我们想起一件事来。
“虽然爹娘已很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但对江湖中事,还是知道不少。而咱们对血燕门近年间的事,也有所知,更知道朱雀坛的所作所为。当时咱们便怀疑那两名女子,大有可能是血燕门的人,当时只是无法肯定。后来从你口中才得知晓,我和你爹便更无怀疑了,也明白他们当日的意图,敢情在那一天晚上,他们已在你爹身上种下了淫毒。”
甘紫嫣长叹一声,又道:“是了,这一种淫毒,可有解救的方法吗?”
甘紫嫣点头道:“是有的,妍儿也曾多次给人解毒。”接着顿了一顿,垂首道:“要是娘不介意,便让妍儿为爹解除体毒吧,只是……”
甘紫嫣听见,佯作大喜:“既然你懂得解毒之法,这便好了,娘又怎会介意呢。”
方妍顿时脸上一红,半吞半吐道:“娘!女儿还有……还有一事没说。解毒方法是……是要男女相方交合,以女阴把体毒吸掉化去,这才能够成事。”说话方讫,方妍已经连耳筋都发热起来。
甘紫嫣听后假作一惊:“怎……怎么?这……这再没其他方法吗?”
方妍摇了摇头。但她却哪里知道,在凌云庄内,还有白瑞雪懂得解毒之法,要是她知道,相信她决不肯为父亲这样做。
甘紫嫣叹道:“真是冤孽,这教我该怎生是好?”她略一细想,摇头叹道:“瞧来还是算了!妍儿,你先回去休息吧。”甘紫嫣这招以退为进,果然恰到好处。
方妍低声道:“娘!你便让我去做吧,莫非娘你……”
甘紫嫣道:“但他是你的爹呀,这样做岂不是乱伦,叫娘又怎能够……”
方妍道:“只要能够让爹平安无事,便叫妍儿千刀万剐,女儿也是在所不惜。
更何况女儿不同方姮,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和我好过的男人,连我自己也记不起。
娘若然介意,便待女儿为爹解毒后,妍儿自行远去,从此脱离父女关系,娘便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好了。“
甘紫嫣抚着她手背道:“妍儿你怎能这样说!其实都是娘不好,要不是把你送至宝林庵,就不会让你弄至今日这地步,现在想起来,真是……”
方妍微微笑道:“娘也不要自我怪责,这一切都是天命,也没什么可怨的。娘!只要你肯愿意,便让女儿替爹解去体内的毒吧,我现在求求你……娘……“
甘紫嫣暗自心头发笑,她想要听的,便是方妍这一句说话。但在脸皮上,仍是作出一副为难之色,叹道:“好吧,但我不能拿主意,必须与你爹商量一下。”
方妍点头应允。
甘紫嫣起身走进内房,方妍却呆呆的坐在厅上,想起自己一会儿要和父亲那个,心头不禁乱七八糟,光是想到父亲那物进入自己身体内,便已羞愧得无地自处。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甘紫嫣自内房叫道:“妍儿!你且进来一下。”
方妍听后,心房碰碰跳过不停。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但每踏前一步,心头便猛地一跳,当真是步履维艰。方妍入到内房,看见父母双双坐在榻边,她不敢正视父亲,低垂着头朝二人行去。
甘紫嫣上前握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拉到榻边坐下,柔声道:“妍儿,我已经和你爹商量过,只是你爹说,就算是毒发身死,也决不肯做这种事,我想想也觉得有理。妍儿,这件事只好暂时搁在一旁,或许你爹并没有中毒也未可知。”
江汇天道:“妍儿!其实你为爹好,我何尝不知。但你是我的乖女儿,这等事情,便是我不说,你自己也相当清楚。”说着,把手从后搭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又道:“总知这件事情,你以后再不用提了,爹是绝
对不会应承的。”
方妍听见他这番说话,一股温馨,顿时涌上心头,禁不住依偎在他身上,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抬起螓首道:“爹!你便……便让妍儿帮你一次吧。爹可能不知道这毒的厉害,倘若发作起来,便会油尽灯枯,精力耗尽而死。而最厉害之处,种毒者可随意控制毒发时间,若那人不说,旁人绝不会知道。我虽懂得解毒法门,也无法看出何时会毒发。要是那人心肠毒辣,体毒大有可能随时会发作,到得那时,便再无法解救了。”
甘紫嫣听见,假意大吃一惊,急道:“这岂不是随时会……”
方妍点头道:“因我不知那人控制毒发的时间,还是尽早把体毒解除为妙。”
江汇天道:“总知这是不可行的,你不用再说了……呀!妍儿你……”妍儿见父亲执意不肯,便乘着二人身躯相贴,突然出指点了他胸前的穴道。
甘紫嫣也是一惊:“妍儿你想怎样?”
方妍道:“爹!请恕女儿不孝。血燕门的人所以能学得此法,全是妍儿之过,都是女儿亲手教导出来的,倘若爹因此而遭不测,女儿也不想活了。”话后,便转向母亲道:“娘!你便原谅女儿不孝吧,希望娘能够明白女儿的苦衷。”
甘紫嫣长叹一声:“好吧!瞧来妍儿你心意已决,我再反对,只有令你更不安。娘今次便与你拿主意,准许你给爹解毒吧。”
江汇天虽穴道受制,但口里仍能说话,连忙颤声道:“妍儿!……这……这事千万不能做。月妹!你这就不应该了,还不快给我解去穴道。”
甘紫嫣心头发笑,心想你这个色鬼,当真懂得装模作样,便道:“云哥,这也是逼不得已呀!若非如此,难道你竟舍得我看着你毒发么?倘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妍儿也不想活了。”
江汇天长叹一声,再也没有吭声。甘紫嫣见江汇天横卧在榻,双脚仍垂软在地,便道:“妍儿,来帮忙把你爹移到床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把江汇天直挺挺的身躯,平放在床榻正中央,让他好好的卧着。
甘紫嫣坐在榻边,低头朝江汇天道:“云哥,这回真个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