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凝望住她,问道:“昨日王龙庄的事,你还没有了结么?”
白婉婷摇摇头,小手摸上他的俊脸,道:“都完了,那三个王八蛋我已经收拾掉,但我在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办,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更加不会和你……”说到这里,脸上不禁又羞红起来,把头钻入他怀中。
罗开问道:“你要办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白婉婷抬起头,眨动着她长长的睫毛,柔声道:“我说了出来,可不要生气,你先要答应我。”
罗开点点头,白婉婷续道:“你初涉江湖,可能没听过这名字。那人的绰号叫”黑王蜂“,他真名叫什么,恐怕迄今还没有人知道。这厮在江湖上,是个恶名昭彰的采花贼。就在半年前,他竟然疯言疯语,四下扬言今年十月十五,不管我身在天南地北,躲藏在哪里,当日必定会落在他手上,到时不但要我认栽,且还……还要我的身体,要我做他的女人,你道这个人是否该杀。我当时听后,当真火冒三丈,便四出打探此人的踪迹,最后给我知道,这个恶贼竟来了这里。其实昨日在店堂看见你,我还以为……”
罗开笑着接上道:“以为我是他。”
白婉婷含羞点头,罗开又问道:“现在距离十月十五,尚有三日,倘若到时你们碰头,要是你输了,自当如他所言,假若你赢了,那时你将会如何对付他?”
“这个还用说,我保证他死得被那三条淫龙还要惨,你知道吗,但凡脱阳而死的人,并不会一时便死去,昏过之后,醒来时会浑身虚脱无力,阳物暴胀,且那话儿会酸麻阵痛,乃不停渗出血水,剧痛难当,直痛足几个时辰,方行会死去。
因此我对付万恶淫邪之徒,才会用此种手段。今次我曾对自己说,必要让他尝尝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罗开听得目瞪口呆,背脊一寒,心想幸好当日瑶姬没有狠下重手,今日才能逃过一劫,要不然真个苦不堪言。
白婉婷咬牙切齿道:“那厮如此可恨,我要待他死后,再把他磨成齑粉,抛落大江,这才消得我心头之气。”
白婉婷愈说愈是气愤,罗开却听得嘴角含笑,最后伸伸舌头。白婉婷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嗔道:“我说得不对么,你笑什么?”
罗开道:“我没有说你不对,只是想着那人怎地如此蠢笨,这么多人不招惹,却招惹到你的头上来。”
白婉婷道:“谁叫他这般可恶,若不给点颜色他瞧瞧,他也不知道”冷艳天娇“的手段。”
罗开道:“到得那日,我希望你能应承我一件事?”
白婉婷笑道:“好!但你也得先应承我。这是我和他的恩怨,虽然你现在武功高强,但我不准你横加插手,免得给江湖中人耻笑,说我”冷艳天娇“害怕了他,要找外人帮手。”
罗开本想说让他从旁帮忙,岂料她竟先发制人,叫罗开立时舌头打结,把将说出口的话缩回,罗开想了一想,还是道:“我应承你不出手,但我会隐在一旁保护你,要是你有危险,我可不能不管,这个可以了罢?”
白婉婷听了,见他出于一片关心,顿时由心底甜到口里来,脆声道:“嗯!
我应承你,可是你隐在一旁,我便无法像那三条淫龙一样,慢慢折磨他,若再给你看见那事儿,羞又羞死人家了!“
罗开笑道:“说句实话,我真不希望你用这种手段。以牙还牙这个方法来对待那些人淫徒,我不敢说这方法不好。但这种做法,对你也会有危险。还记得昨夜的事吗,若你一定要这样做,方能消却你心中怒气,我宁可你采用”参同契“
来吸取他阳息,也不希望你用对付王丕庭的方法。你这样做,极有可能重蹈覆辙,一个不好,又来多一次走火入魔,这便危险了。“
白婉婷瞪大眼睛道:“这怎可以,我已经是你的人,又怎能和其他人做那个,我绝对不会应承你。”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温言道:“不要再傻了,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你既然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若继续抑制欲念,与饮鸩止渴无异,后果当真非同小可!
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霎时欲火骤起,那时该当如何,倘若为了我而致你身受危害,罗开真是抱恨终天,九泉衔恨了。“
白婉婷听见,不由大为感动,伸手把他紧紧抱住,一双眼睛,早已泪光盈眶,哽咽着道:“罗开哥,都是婉婷不是,要是我不练这门功夫多好!”
罗开问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用了,只要你打后要万事小心,尽量收敛欲念便是了。我仍有一事想问你,你这门”玄女相蚀大法“,若然我没有猜错,是你姊姊传授给你吧,我可有说错?”
白婉婷摇头道:“就因为姊姊不肯传授我,我才自个儿偷偷修习。”
罗开轩着眉头,不解道:“这怎么说?”
白婉婷道:“在我十五岁那年,我无意中在姊姊房间里发现这部秘笈,当时我看了几页,秘笈上说,若能修习此功,不但能青春永驻,且能增强功力。于是我手抄了下来,当下便偷偷依法学习,不觉间已有三年。这三年间,我的功力果然大进。但至今为止,姊姊还不知道此事。是了,当你见着我姊姊,千万不要说出来,答应我好么?”
罗开听后,眉头皱得更紧,叹气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对这法门似懂非懂!
虽然我身为男人,无法修练此功,但恩师也曾将“玄女相蚀大法”的事说与我知,你可知道,你姊姊为何不把他传授给你?“
白婉婷摇了摇头,一
脸茫然。
罗开道:“因为她关心你,害怕你修习之后,心性会续渐踏进魔道,导致不能自拔,知道么?”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这”玄女相蚀大法“是一门邪功?”白婉婷瞪大眼睛问。
罗开道:“虽不能说是邪功,用得当则正,用得不当则邪,我方才也有对你说,纪家两姊妹现下的情形是怎样,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
罗开见白婉婷仍是一脸懵然,便把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利害,仔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这门心法,拥有极强大的潜在危险!我且先问你,你没有修练此法前,你的性子是否改变了很多。还有你的心性,也会随着修习的日子而日益转变,不自觉地会产生对男人的憎恶,尤其一些淫邪之辈,会让你更恨之入骨,我说得对么?”
白婉婷听后,沉思片刻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说与我知。”
罗开道:“光是以你对付王丕庭的手段来看,基本上你己开始步入魔道,只是你自己懵然不觉。皆因修练此功,将有一股无形的情欲之火,随着时日在体内积聚增长。若然那股情欲火焰受到外来克制强压,魔性便会随之而生,让你产生一种不平衡的心理状况。一方面是憎恶男性,而另一方面,又很想与男人接触,其实内心深处,却潜伏着一股对男人的欲望,满脑子都想着男人。但又给自己的意智压抑住,长久的压抑,便会形成反效果,憎恨男人的心态便会愈来愈重。而你的性子,也渐渐变得如冰般冷酷无情,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白婉婷听后,细心想想,确如罗开所言,这两年来屈在心底的煎熬,今日终于明白过来。几颗泪珠,禁不住从眼眶里滴下。
罗开拥抱住她,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裸背,缓缓道:“只要从现在开始,你能放开情怀,再不克制体内的欲念,便不会有事。以后只要把”玄女相蚀大法“用于正途上,这样对你来说,不但可以改变你过往冷艳无情的性子,也将会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婉婷点了点头,罗开怜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笑道:“不要再想这个了,我今早兴致特别好,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