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风收掌卸功,回过头来朝罗开道:“这四尾是娃娃鱼,是我无意中在水潭发现的。我见他全身金黄,便给了他们一个名字,叫做金娃娃。莫看他样子奇丑,头大身扁,浑身无鳞,但他们却是人间极品。我在这里两年,都是以他为食,不但内力大进,且能驱寒凝气,浑身火暖,对练武之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罗开呆了一阵子,方回过神来,问道:“宫主,这里可有柴火吗?待小的去把他们烤熟。”
纪长风倏地口脸一沉,喝道:“两年前我已经不是宫主了,从今已后,你不得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罗开见他一脸恚愤,怒目凶光,不由心下一惊,连忙点头称是。
纪长风又道:“金娃娃是虽要生吃方有御寒的功效,除非你想冻僵在这里,吃吧。”说话间,他已将两尾金娃娃抛到他身前。
罗开用手触摸他一下,但觉鱼身着手柔软,滑腻腻的,好不骇人,教他如何敢放入口里吃,一时不知所措的望向纪长风。
而纪长风并不理会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随见汁肉飞溅,鱼骨鱼翅落满一地。没过多久,纪长风已把两尾金娃娃吃得一干二净,全吃进肚子裹,只剩下一堆骨头。
罗开愈看愈感毛骨悚然,始终无法把他放入口中。
纪长风道:“你还呆着作甚么,要乘他们还活着吃下肚里,不然功效全无,枉我刚才一番功夫。”
罗开听见,只好硬起心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便朝鱼身咬去。他那里敢咀嚼,入口即吞,顺着喉咙直咽而下,终于把金娃娃全吃进肚子里。
过了一会,果如纪长风所言,只觉体内血热如火,浑身热得炙手,却也舒爽无比,精神充沛,浑身更没有一点寒气。
纪长风道:“罗开,你可识字吗?”
罗开点点头:“双亲在世之时,他们常教我念书写字。我家早先历代都是书香世家,而我父亲也是饱学之士,也算是当世儒宗,只可惜家门中落,只得安穷乐志,循分度日。”
“很好,从今日起,我会把一身武功传给你,要不然你又如何依我所言,成为一帮一派之主。现在我先把一些练功的法门,仔细说给你听,你要牢记在心。”
罗开先前看见纪长风那手隔空取物,早便艳羡不已。心想自己若然学得这手本事,当真手到擒来,好玩之极。现听着他肯传授自己武功,那有不欢喜之理,当即道:“多谢宫……不……多谢师父!”说着便向纪长风跪倒下来,正要学人磕头拜师。
纪长风忽地左手疾翻,一股凌厉的掌风,立时自他手掌冲将出来,把个罗开挥得仰身坐倒,说道:“我虽然传授你武功,却不是你师父,你依旧叫我一声前辈便行了。”
罗开呆呆望着他,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不敢出言多问,只得唯唯点头。
接下来,纪长风先将人身方位、穴道名称等向他详加解说。
罗开这人,竟然生得天资奇佳,记心特好,不消半天功夫,便已能把经脉运行方位熟记在胸,穴道名称,也记得大半。纪长风难得遇着这个奇材,心下自当高兴,更加热心教导。
次日,纪长风便将自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一一口述与他。而罗开也用心紧记,遇有不明之处,便即提出询问。
纪长风也毫不藏私,细明剖析。过了两天,再传他内息运行之法,循序渐进,命他勤加修习。
罗开日以继夜,学习不辍。他手上无书无卷,光凭记忆,竟也进步神速。
纪长风与他道,虽然这几日来,所学全是内功要旨和心法,还未到吐纳凝气,行经冲脉的阶段,表面看来,像似纸上谈兵,但只要紧记在心,将来自行修练,便会无碍无阻。而练功之道,必先由内至外,坚固根基,方是正路。罗开也诚心受教。
不觉间便过了几天,纪长风在这些日子来,仍是盘坐在寒潭边,连睡觉也是盘腿挺坐,只是闭目养神,从不曾站起来走动过。
罗开大感奇怪,起先他还道他是修习什么功夫,必须盘坐运功,但日子久了,也渐觉不妥,终于按忍不住,开声问道:“这几天来只见前辈静坐不动,并没有站起来练功,这样坐着,也是练功的一种门径么?”
纪长风仍与往时无异,对他不苟言笑,神色依然冷漠。他望了罗开一眼,便道:“你过来我身边坐下。”
待罗开坐下后,纪长风续道:“我这双腿已经癈了,从今以后也不会站起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罗开听见大吃一惊,顿感愕然,只是摇着头望住他。
纪长风叹道:“我在这里,并非如你所言在这里隐居。我是和你一样,给人掉在这里的!”罗开听见更是惊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纪长风略一停顿,又道:“掉我在这里的人,却是我的亲生女儿,这点你万万也想不到吧!”
此话一出,罗开不由啊地喊了一声,轩眉问道:“难道是……是那魔女……不……是瑶姬宫主!“
纪长风点了点头:“这也难
怪她这样做,她至今天为止,都认定是我害死她母亲,其实她对我早已恨透入骨。话说回来,我或许该有此报!而现在我的大女儿纪箬瑶,终于可以如她所愿,不但成为了天熙宫的主人,而我瞧她目前的种种行径,只怕不出几年,整个武林将给她弄得满天风雨……”纪长风长叹一声:“唉!到时我的罪孽便更大了。这些全都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要她修习那种奇门武功,她今日也不致变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便成为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女!”
罗开不知就里,听得一头雾水,自是无法吭声。况且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更不宜发问什么。纪长风歇了一会,又道:“罗开,你在天熙宫虽然已有半年之久,但我相信你对宫中之事,也是所知有限,我说得对吗?”
罗开点了点头,道:“我平日都是给关在石室,除了那些婆娘召唤时,才会有人领我出去,天熙宫到底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大,我至今全然不知道,其他事更不用说了。”
纪长风道:“如我没有猜错,你当日在和我女儿交媾时,因不能合她心意而给她弄晕了,不错吧。”
罗开点头称是,又听他道:“她那时所用的,却是天熙宫祖傅下来的”玄女相蚀大法“功夫。这是一门可以吸取男人阳息,继而作为已用的功夫。修习此法的女性,性欲会教常人旺盛,一般男人是极难满足她,除非遇上懂得”乾坤坎离大法“的男子,还要内功在女方之上,这才能会让她获得满足。但懂得此法的男人,目前恐怕除了我之外,世上再没有另外一人了。”
罗开不解地问:“为何只有前辈你懂得”乾坤坎离大法“?难道世界之大,就没有其他人修练吗?”
纪长风道:“其实”玄女相蚀大法“和”乾坤坎离大法“这两门功夫,都是天熙宫祖传之物。本来并非什么邪术,只是一门男女相修,神妙无匹的心法,是专为辅助修习内功的一门功夫。其实任何一门功夫,其间必有利有害,用得正当便是利,用得不当便是害。就如我女儿瑶姬,她便用以不当了!
“你看见水牢里那些尸体么,全都是双颊深陷,阳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