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面前,竟敛住了匪气,老老实实还礼,只是眼睛不住的偷瞧。
吴峪此时却如同着了魔一样,去拉柳真真的手,喊道:" 真妹。" 那柳真真
瞪了他一眼,竟是怒气满面,平常
骄横跋扈的吴峪,此时就像是乖巧的小猫一般,
涨红着脸站在当地,脸上竟比哭还难看,看着吴峪的样子,李愚似乎知道了他不
告而别的原因,也似乎知道了他不愿回华山的缘由。
华山众人只当没有看见,而吴越尴尬的笑了一声道:" 二位想必旅途劳累,
敝派已经准备好了香茶美酒,为二位大侠接风。" 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胡一
胡大笑着一边还礼,一边携李愚跨入了山门。吴峪" 哼" 了一声,竟自顾自甩了
甩衣袖,扬长而去。吴越脸上没有一丝不快,仿佛没有看见。迎着两人,走入大
堂。
寒暄美酒过后,吴越,柳真真,胡一胡和李愚分宾主坐下,香茶已经送上,
李愚心中有事,忙将此行的来意道出。吴越叹道:" 江湖中最近发生之事,小可
已经知道,只是,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冒犯家师,借家师之名,行不义之事。" 李
愚道:" 这么说,吴师叔此时果真在山上静养?" 吴越道:" 正是。" 胡一胡大
笑道:"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去通报,说老夫来看他老小子来了,让他出来给老
夫作揖。" 吴越知道胡一胡和吴青峰的关系,只是一笑道:" 胡大侠来看望家师,
敝派感激不尽,只是,家师不能面客,还请胡大侠原谅则个。" 胡一胡一吹胡须,
瞪着眼道:" 为何?" 吴越只是一笑道:" 自然是有隐情。" 胡一胡一拍桌子怒
道:" 妈的什么隐情,以老子和老吴的交情,你这小辈居然敢向老子隐瞒?我现
在就去见老吴,我看谁敢拦我。" 吴越见胡一胡耍老,依然没有生气,道:" 胡
大侠息怒,晚辈知道事关重大,并没有要瞒两位的意思,胡大侠请稳坐,待晚辈
慢慢到来。" 李愚不禁佩服这吴越,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涵养,比起吴峪,竟隐隐
有一派掌门的风范。
吴越对柳真真道:" 师妹,替我去看看公子。" 柳真真依言起身,一颔首,
便走了出去,胡一胡一直目送着她走出房门,关上大门,才回首,吴越似乎是什
么也没看见,道:" 家师数年前染病,一直在山中静养,确实不曾下得华山半步。
" 顿了顿又道:" 家师此病,甚是不便,而且近几年不轻反重,已经不能再见人
面,只能在山后凌云洞中静养,就连公子他也莫能得见。" 李愚不禁道:" 敢问
是何病?" 吴越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心般的道:" 家师所患,乃是麻风病。
" 听见麻风病三个字,连大大咧咧的胡一胡都不禁动容道:" 这老吴,患的竟是?
" 吴越又道:" 此事全派上下,就只有我和师妹还有家师的一个老家奴知道。所
谓家丑不可外扬,望二位千万替本派保守秘密。" 李愚忙拱手道:" 一定。" 胡
一胡道:" 那平常谁去照顾老吴?" 吴越道:" 刚才晚辈提到的那位老家奴,不
忍家师所疾,誓与家师同生死,平常便由他照顾家师,二人实为静养,其实是在
那里等死。" 说罢,不禁潸然泪下。
李愚见七尺男儿落泪,也不禁动容,待吴越平静了些,便道:" 在下有个不
情之请。" 吴越道:" 李大侠客气了,只要是小可能办到的,李大侠只管开口。
" 李愚道:" 我想到凌云洞中探望吴师叔。" 吴越惊道:" 这?" 李愚道:" 事
关重大,我有几个问题要当面问吴师叔,这关系到武林中最近的大事。" 胡一胡
忙接口道:" 不错,有些事还是面见老吴问清楚的好。" 李愚见吴越面有难色,
又道:" 武林中相关之人,现在都有可能遭到不测,还请吴大侠三思。" 吴越跺
了跺脚道:" 也罢,我带二位去便是了。" 凌云洞确确实实是个山洞,华山山峦
多险峻峭壁,凌云洞便建在一处峭壁之面,依山而凿,洞口是厚厚的石门,三人
到了洞外,吴越却并不去摸那石门,只是在洞外大声道:" 老刘叔,我是吴越,
求见家师,请出洞一见。" 少卿,洞门便缓慢的打开了,一个满身用黑纱包住的
身影随即出现在了洞口,却只露了半个头,李愚看见,洞门内还挂着厚厚的黑色
棉布帘子。李愚略有耳闻,这麻风病人,甚是见不得亮光。那老刘叔嘶哑着嗓音
道:" 洞外可是大公子么?有何事求见我家主人?" 吴越简略的将缘由说了,老
刘头便返身转入洞中。
少卿,老刘头又露出了半个头道:" 我家主人只见胡大侠,哪位是胡大侠?
请随我来。" 李愚本想张口,却忍住了,吴越对胡一胡道:" 胡大侠放心,自可
进去,只是不要碰到任何东西。" 胡一胡哈哈大笑一声,便随那老刘头闪进了厚
厚的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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