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到这风声,当真是八方风云会开封,凡是与白县令有些过节的人物都云集而来,要看白云航的好戏,就连失踪许久的天龙帮少帮主都现身开封,眼下就等着白县令到开封府来了。
王勘知道深浅,缉拿白县令前一天突然腹泻不止,只昨让其他人去登封县缉拿白云航,那负责缉拿的李通的爱子李平和,自视甚高,带着六七个人大大方方地往登封开了过去。
一出开封府就有少林弟子在前指点路径,少林弟子为了让李平和在这案子上卖力点,很是下了些功夫拉拢,光是龙虎七绝丸就备了一桶,结果倒好,李平和一帮公人腰酸背痛,倒在开封府多休息了足足两天才赶往登封缉拿白云航。
带路的是白云航的老熟人大悲庵如定和尚,当初白县令初次上任的时候,他可是威风得很,仗着自己有些蛮力,视衙门为自己家一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一脚撞破门来一把抓住白县令衣襟就是一顿痛打,只是后来白县令越来越威风,而如定反变成了白云航手中的玩物。
因此如定一看到县衙,就想到了白县令的厉害,不由哆嗦了几下,但是看到自己后面有几位官爷撑腰,当即壮起胆来,整了整衣服大声朝县衙叫道:“我少林如定回来了!快叫白云航出来负荆请罪!”
哪料想里面有人当即回应道:“大人吩咐过了,有敢打扰大人午睡者,重打不饶!”
李平和仗着自己老爹李通这个后台,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大声说道:“快叫罪官白云航出来自缚请罪!”
如定和尚也在一边帮腔道:“这位就是李平和李大人!白狗官犯了案子,李大人就是前来……”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惨呼一声:“啊……”
出手是正的连天雪,她本是当世绝顶高手,如定和尚哪里能招架得住,加上手里更是拿了兵器,偷袭空手的如定,任是如定和尚有天大的能耐也被打得痛呼不已。
在连天雪旁边已经冲出几十个手持兵器的公人捕快杀了上来,个个高呼:“大人吩咐过了,有敢打扰大人午睡者,重打不饶!”
李平和带来的六七个弟子,武功倒还不错,只是对手人马太多,才一开战就已经败得落花流水了。李平和最惨,熊大师兄、沈越、徐震等诸多好手专门对付他,个个都使出看家绝活,李平和身上连遭重击,不由痛呼了一声,被这帮人困住了。
那边熊大师兄怒气冲冲地叫道:“打扰我们大人午睡,岂是你们担待得起的?给我狠狠地打!”
连天雪也来了兴致,试了试自己得意的归雁十七旋,一众公人捕快们更是事前得了白县令的指示,个个下手毫不留情,重拳重脚雨点般的落了下来,一时间地上惨呼连连。
一开始大伙儿对李平和倒还有几分敬意,只是李平和仗着自己老爹的威风耀武扬威:“哼!你们好大胆子啊,竟敢公然拒捕!老子一个一个的把你们给收拾了,流放到琼州府去!”
徐震瞄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小子,自身难保还想这些啊!小心弟兄们给你一个教训!”
李平和吃了大亏,心中怒火熊熊,又见这帮人不敢动手,心中便觉得有了些底,当即撕开外衣,露出了满是胸毛的胸膛:“呸!小子,有本事朝本大爷这打!打啊!呸!不打是我孙子!”
徐震一记重拳就顺势重击过去,接着他大喝一声:“弟兄们!这小子给脸不要脸,给我狠狠地打啊!”
沈越这边早已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一听这话不由一齐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就围了上去,直打得李平和求饶不止。
这帮中层干部的手法比起寻常的公人捕快那自然是更胜一筹,不但力道控制得好,知道怎么样既不会把人打死又能让人感到最痛苦,还要没什么伤痕,而且花样百出,道具众多。任是李平和一身好本领也是只能抱着头叫道:“我爹……是……李……”
那边如定被打得也拿李平和当救命稻草:“几位官爷,别打了!这一位是李通大人的公子!”
徐震早有准备,他冷冷地瞧了如定一眼:“你这个秃驴,说话尽是不实之词!河南查办使李大人那是人中豪杰,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他的公子也是与众不凡,怎么就是这般无赖模样啊!你竟想胡言乱语坑骗本巡检!给我狠狠地打!”
如定本来就是一众公人捕快重点照顾的对象,此言一出,如狼似虎的公人出手更是越发重了,结果当即有人劝解道:“别弄死了!到了牢里他的饭管饱!”
一听这话,如定当即吓晕过去,几个公人当即泼了他一身冷水把他弄醒过来继续照顾,李平和见着自己带来的这队人马全军尽没,当即是又惊又怕,再加上一帮汉子打得他疼痛不已,只能叫了句:“你们还有王法没有?”
那边有人冷冷地答了句:“在登封县,本县就是王法!给我继续打!”
……
“咱家确实是没干什么坏事……”
“给我送回去吃饱饭再说!”
……
“大人啊!饶命啊!”
“饭还没吃饱?”
……
“大人,小人已经很饱了!小人知道错了,小人曾偷看隔壁王家姊妹洗澡……”
“就这点?看来还是没饱!在咱们登封县讲究客随主便,千万不能太客气啊!”
……
“大人!小人可是什么都招了,就是咱背着媳妇偷人的事情都给招了……”
“对不住啊!你那帮同伙中,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