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姬丽们气的面红耳赤,腰间长剑拔出便刺,剑尖却说什么也没法靠近巴尔德身边。
芙蕾雅更是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便要赏巴尔德几个耳光,手掌到了他脸颊上却再也动弹不得,只好朝巴尔德脸上摸了摸,啐道:“你再胡闹,我不让你吃饭了!”巴尔德这才又笑嘻嘻地依偎至母亲身边,继续接受其余众的誓言。
好不容易,总算厅里所有人都发完誓了,也都被巴尔德的恶作剧气的哭笑不得。
“等等,是谁躲在柱子后面?”托尔此时忽高声道,“还不快给我出来!”“被发现了?”我一惊,只好硬着头皮,从藏身处走出。
岂料躲在柱子后面的不止我一个,从另一根柱子后方,也走出了一个人。
我诧异地看着那人,他也满脸困惑地看着我,众则惊讶地看着我们两人。
那人穿着一身银锁子甲,身材高瘦却显得十分结实,一头散乱的黑发,眼锐利,腰间挂着一把模样特殊的长剑,没有剑柄,剑鞘上却开了个拳头大的孔,不知是如何使用。
“贺尔德?”托尔楞了楞,道,“你回来了?”“……至于你,你是谁?”托尔用充满戒心的眼看向我,问道。
“唔……我……”我支支吾吾地道,过去的托尔当然不认识我,要是不好好应对的话,斧头说不定就飞过来了。
“从这股邪气看来,”托尔边说,边取出腰上的战斧,“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已经不打算听我说话了。
“等等!”我慌忙喊道,我可不想和托尔对上啊!“我……我也是来发誓的!”幸好情急生智,我接着又道。
“发誓?你又不是,发什么誓?”托尔道,手依然握着斧头。
“唔……我是从南边来的……”我忙道,“那个什么海……”“你是从泥贝罗海来的?”托尔又打量了我几眼,“你跟霜巨人虚霜娜有什么关系?”“我……我是从那边逃出来的。
”我被问的左支右绌,心想就快露出马脚,干脆快步上前,绕过托尔小山样的身躯,直接走到命运之面前。
学着众起誓的模样,我也在巴尔德以及芙蕾雅脚边蹲下,依样画葫芦地念了一串誓词。
“巴尔德,你接受这来路不明的邪灵之誓吗?”芙蕾雅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嗯。
”巴尔德却点了点头,小手搭到我头上,又把他刚刚那串什么纺纱织布的话讲了一次。
接着咚地一声,巴尔德居然用力在我脑门上搥了一拳,他虽人小力弱,但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敲在脑袋上,我还是不禁眼冒金星了一会。
“你干什么!”我怒道。
心念一动,索魂鞭从脚下甩出,四周众一阵惊呼。
岂料就在我快要击中巴尔德时,索魂边竟然自己转了个弯,往天井上打去。
“咦?”我大,又挥了几鞭,全都是同样的状况,无论如何,索魂鞭都打不到巴尔德。
最后,我悻悻然地收起索魂鞭,退了下去,看来这誓的确有效,连非阿瑟族的我也得受其拘束。
“呵,用鞭子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托尔兴味盎然地看着我。
在结束立誓后,众的焦点自然地从我身上移到了那个叫贺尔德的人身上,也没人去追究我到底从哪来的了。
我暗自舒了口气,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一站,也往贺尔德那头看去。
厅中一片沉默,众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贺尔德脸上,空气不知怎地也紧绷起来。
良久,他终于迈开脚步,缓缓走至巴尔德面前。
“巴尔德,你二哥回来了,”芙蕾雅似乎想要抒解厅中的紧张气氛,柔声道,“快跟二哥打声招呼。
”巴尔德噘起了嘴,瞪了贺尔德几眼,“……呸!”又做了个鬼脸。
“你这孩子!”芙蕾雅怒道,但又不能对巴尔德如何,只能自己生气。
贺尔德却没有生气,缓缓蹲下,口中说道:“战贺尔德,与命运立誓,从今以后,只要我贺尔德眼睛还是明亮的,便无法伤害巴尔德分毫。
”誓词与其它众相较,有些不同。
巴尔德接受了贺尔德的誓愿,同样地也念了一套纺纱织布的东西,接着一巴掌打在贺尔德脸上。
贺尔德大怒,左右手一起探进剑鞘上的大洞里,只见金光大作,贺尔德抽出双手,掌上已经各生了一把无形光剑。
“喂!贺尔德!”托尔大喊,“你没必要用到那个吧!”贺尔德不理会托尔喊叫,双手光剑朝着巴尔德挥舞,但光剑碰到巴尔德娇小的身躯,便自己转了个弯,轻轻溜过巴尔德的身子,一点没伤到他。
贺尔德早知光剑无法伤害巴尔德,双手一挥,随即收起光剑,忿忿然从巴尔德面前退开。
“呸!呸!”巴尔德毫不在乎,鬼脸做个不停,芙蕾雅只能把他两只手握住,免得又生事端。
这么一来,总算厅内所有人都发过誓了,众们如释重负地笑闹起来,外头立刻有战士拿着大盘酒肉进来服侍。
由于之前来过一次瓦尔哈拉宫,了解这些人的习惯,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径自拿了些熏肉送进嘴里。
一边吃,我一边感到怪。
“洛基怎么还不出来?从这波动看来,他明明就在附近啊……而且,怎么没人要洛基发誓?”我心想,托尔等人不可能不知到洛基在这里,可是他们却没有反应。
我往旁边一看,赫然发现珊碧丝坐在右首不远处,正在把头盔取下,置于身旁。
“珊碧丝!”我出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珊碧丝听见我叫她,困惑地道。
“那不重要,你们不管洛基吗?”我问道。
“洛基他说要表演什么余兴节目给我们看,正在隔壁准备。
”珊碧丝楞了楞,道,“你也认识洛基?对了,他去过泥贝罗海几次,你们是在那边认识的吧?”“嗯……对。
”我顺着珊碧丝的话,点了点头,又问道,“洛基他不用发誓吗?”“他当然要发誓,”珊碧丝冷笑道,“早在巴尔德出生时,欧汀大便亲自盯着他对命运发誓,不准伤害巴尔德了。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原来洛基不是不发誓,而是他早已发过誓了。
“那位战贺尔德,又是什么来历?”我又问道。
“贺尔德大人是欧汀大的二子,托尔之弟,巴尔德之兄,”珊碧丝答道,“前阵子他跟父有口角,被大处罚,在北边荒岛自己一个人待了好一阵,今天可能是专程回来起誓的。
”“你又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说完,这次换珊碧丝问我,“你若想在阿瑟国定居,可别像洛基那样乱来。
”“嗯,我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