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
“废话!那是日本最大的帮派啊!”
草间嗓音凄厉,“赌场、军火、毒品、女人,一年赚进超过百亿呀!只要我当上会长,就可以控制日本所有的帮派了!”
侧过头,眼睛向上仰视,满脸血污,神情可布。
“嗯……”
我想了一会,这个家伙倒还蛮有趣的,让他活下去似乎会比杀了他来的更加好玩。
我把脚从草间的脸上移开,让他挺起上半身,西装上已全是血。
“喜罪。”
我道。
“咦,不杀他了吗?”
喜罪皱眉,慢慢将长剑从草间腹中抽出。
“呃啊!”
草间吃痛,身子剧颤,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虽然可以感到背后有人,但他却看不见喜罪的模样。
“你可以医好他的伤吗?”
我道。
“不行,喜罪不能医治自己造成的伤口。”
喜罪摇摇头。
草间却听不见第二句,他喜出望外,“谢谢大哥!”
左手按着右腕伤口,喊道。
“哥!”
佳奈本来在旁边安静观看,此时却出声道,“你干嘛放过他?这家伙昨天就一直打我耶!”
“哼,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我冷冷道,“要不是你自己乱跑,会被人抓来这种地方吗?还签那什么鬼合约啊!”
“谁叫你先对我那个!”
佳奈喊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个?那个是什么?”
我冷笑道,“把你吊起来吗?告诉你,今天晚上还有你受的呢!别以为回家会比较好过!”
佳奈一听,肿的高高的脸涨红起来,眼角边泛出泪光,转身欲奔下楼梯。
我立刻发动狂信者,将一副银色的头枷挂在佳奈头上,让她的双手和颈子扣在一块,双脚则被银白脚镣扣住,头枷和脚镣的锁炼拉动,登时令她动弹不得。
“呜呜……”
佳奈当然知道是我让她无法动弹,身子僵在楼梯旁,“放开我……”
忍着泪道,我自然不理会她。
“嗯……这下可糟了,”
转回头来,没想到喜罪无法医治她自己造成的伤口,我不禁烦恼起来。
“影哥哥,这家伙不是说她什么都能补吗?”
纱邪佳指着七彩祥云,道。
“对呀,金蝶儿,你能医治这家伙的伤势吗?”
我一惊,这才喜道。
草间见我和空气说话,神情困惑,但又不敢出声打扰,生怕一不小心惹我生气,又断了哪只手脚。
“当然能,你当本姑娘是那种没用的小妖怪不成?”
金蝶儿从云里跳了出来,“啊……臭死了,都是血的腥味!”
啐道。
只见她小手往竹篮里面一伸,捏出一把彩泥,在手中揉了揉,接着往把手中彩泥往我身上一扔。
只见一团金光闪耀,一个圆形的物体落了下来,我连忙伸手接过。
那圆形物体看起来像是个透明的鲜红玛瑙,但握在手里却是软的。
“那是"金风续月膏",”
金蝶儿掩住口鼻,道“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之外,没什么救不了的。”
说完,又钻回彩云里头。
我走近草间,正不知该如何使用这金风啥东西的时候,手里那团琥珀状的玩意竟像是有生命般,自己分出了一小团,落到草间的右腕伤口上。
那透明的鲜红凝胶覆盖住草间的右腕,化为一阵金风,连接到草间还紧握在我脚踝上的右手,一阵闪光后,两者竟重新接合,手腕手掌之间一点缝隙也无,就似草间右手从未被砍断似地。
同样的金风也把草间腹部的伤口填补起来,草间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上头虽还有血迹,但却没了伤口。
我把剩下的金风什么膏的放进口袋里,这么宝贵的东西,可得好好保管。
“谢谢你……大哥!”
草间颤声道,看他脸色,还不太敢相信眼前的遭遇。
被一个比我大上许多的家伙叫大哥实在是很奇怪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
“你看起来比你的长相聪明很多嘛,”
我道,“你原本打算怎么抢下那个会长的位子?”
“嘿嘿,大哥,”
草间还是跪坐在地,似乎是顾虑到我和他身高的差距,因为他就算是跪坐着也有我胸口高度,“小弟我想把那些大老杀个两三人,再威胁剩下那几个,让他们拱我上会长宝座。”
草间笑道。
“看来你果然很笨,”
我叹道,“除非你是我,不然那种方法能当的上会长才有鬼。就算当上了,没几天也换你作鬼了。”
“是,大哥指教的是。”
草间点头道,看来是折服于他口中所谓的"厉害手段",对我显得十分恭敬。
“嗯……”
我对着金蝶儿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在这种情况啊?”
如果是我的话,狂信者随便灌输一下教条,事情就搞定了,但我不可能把狂信者借给草间,就算能借我也不借。
“什么情况?”
金蝶儿从云里问道,“听你们的说话,这家伙是想当上某个帮会的总舵主啰?反正就是让其它人同意接受他的统领就对了吧?”
金蝶儿又从云里跳了出来,“把刚才的金风续月膏给我。”
伸手道。
我把那团鲜红的琥珀状胶体,递给金蝶儿,一碰到她的手,那金风什么鬼的,竟又变小了。
只见金蝶儿小手一捏,没一会,又把它给扔回给我,这回那玩意竟变成一团黑色的泥泞,握在手里湿湿冷冷的。
“这是"乌云蔽日散",”
金蝶儿道,手掩口鼻,显然对周围的血腥味十分感冒,“加在茶里让人喝下去,有时候就可以让人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有时候?”
我奇道。
“乌云总有被风吹散的一天,”
金蝶儿道,“就算遮的了太阳,也遮不长久。这东西只有短暂的效果而已。”
“原来如此,”
我点头道,把那团黑色泥泞交给草间,跟他解释用法。
“那……若我把这东西让大哥你喝下去?”
草间沉默半晌后,道,的确非常诚实。
“喔?这倒是有点危险。”
我笑道。
“大哥!小弟只是随口胡说,请饶了小弟一命!”
草间见我面露笑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又磕起头来。
看来和那个乌云什么鬼的比起来,我的狂信者显然要直接有效的多。
教条“你必不可行、不可思有害于我之事。”
便这么灌输进草间的脑袋,轻松解决被他捅暗剑的潜在危机。
“小弟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害大哥利益的事情,连想都不敢想!”
草间额头贴着地板,喊道。
我冷笑一声,草间的事情这样大概就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运气和能力的问题。
看了看房间里头的满目疮痍,血腥味的确很浓,这善后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突然间心念一动,干脆就让饿鬼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