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犽沉溺在无法形容的极度欢美中,连九千院的嗓音,听起来都像是阵阵爱抚,根本无心他想。
“快说!”
九千院嗓音一沉,变得无比冰冷。
前所未有的剧痛如同千万把利刃同时插进邪犽体内,简直就像是想把他剁成肉泥一般。
“啊啊啊啊!”
邪犽放声惨叫。
低头一看,邪犽惊见九千院右手五指竟然刺进了阳物根部,掌心里握着抽动的肉囊,指尖陷入鼠蹊之内,作势要将阳物拦根截断。
“不说,本宫这就阉了你,再把这根淫物捣成肉酱,混入酒中喝了。”
九千院面带笑容,神情和蔼,口中所言却令人惊恐万分。
“我……我不知你所言为何……啊啊!”
“还强辩?”
九千院加重指尖力道,泛着金黄波涛的双眸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残虐之意,“小心本宫截断了你的东西。”
“轻点……轻点……”
邪犽面容痛苦,“我说就是了……”
九千院这才稍稍缓了指尖的力道,邪犽舒了口气。
“……妖星之血会在体内形成一独立于经脉之外的虚位丹田,你的妖力只是被其引走,并未流失。”
邪犽道。
“虚位丹田?那是什么?”
九千院诧异,就连有万年修为的她也不知邪犽所言为何。
“肉身所具丹田,有形有体,可称实位丹田。妖血所形成的丹田却是无形无体,故称虚位。盖一己之躯就算再怎么强健刚猛,面对无尽天倾注不已的混元之气,终究无法负荷,是以除实位丹田外,诸星宿皆以自身神力生成虚位丹田,以承接混元之气,其数可千可万,没有极限。”
“原来如此,料这就是无尽天上繁星点点之故了。”
九千院点头,手又放宽了些,“那本宫该如何援引这虚位丹田中的妖力?”
“……”
邪犽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只要你身在俗界一天,便永远无法取回虚位丹田中的妖力。”
“你……你说什么!”
看出邪犽并未说谎,九千院不禁怒形于色,手上力道再度加重,“虚位丹田位于本宫体内,就算无法觉察,亦必有解决之道,你若隐隔不说,本宫必将你碎尸万段!”
“啊啊!九千院!”
邪犽痛苦万分,喊道:“聪灵如你,应该早就想到为何无法将虚位丹田中的妖力收回才对!一切皆是天律所为啊!”
九千院紧紧掐着阳物,望着邪犽的痛苦表情,心中一片冰冷。
“……俗界中人,至高也只能修得万年道行……莫非这也是天律所定?”
九千院颤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宫于千年前,修为便已达众生顶点,只要仍身在俗界一天,不论如何,都无法突破天律之限?”
“正、正是……而这条用来钳制俗界众生的天律……在天枢所钦定的诸般无形律法中,最为坚不可破,就算是我也无法违抗……”
邪犽忍痛道。
“所以,你是要本宫永远忍受这妖力流失之苦了?”
九千院厉声道,眸中金光尽退,嗓音中充满愤恨,“既无法登天成星,也无法修得超越万年之道行,就是说本宫从此之后必须贪得无厌地永远赖在灵穴里,日夜吸取天地精华以补元气,哪儿也走不了了?”
“若真是如此,你这天杀的妖星……”
九千院银眸中闪耀出无比冰冷的恨意,“就算你元神得归无尽天,本宫也必将你娘亲魂魄锁在俗界,不分日夜,任由天下畜生禽兽将其凌辱啖啮,以泄心头之恨!”
“九、九千院,你先别急啊!”
从媚术中获得解放,邪犽重新有了力气,忙道:“既然身在俗界无法取回虚位丹田里的妖力,那只要脱离俗界不就万事太平了吗?”
“笑话!本宫已亲手将白虎碎牙击毁,将与白虎天尊的约定弃之于地,如今是要谁引介本宫登天?”
九千院冷笑道:“更何况,无尽天上那群畜生可是把本宫当成残缺之人,就算他们回心转意要本宫登天,本宫也不会听信他们嘴里说出的半个字!”
“……若我说,我能让你登天呢?”
邪犽沉默了一会,道。
“你?”
九千院一愣,哑然失笑,“凭你?你
不过是个落魄的星宿,连本宫的掌心都逃不了,是要如何送本宫上无尽天?”
“九千院,你有所不知。”
邪犽解释,“你可仔细想想,若是我无法回返无尽天,那么我怎敢把自己的元神送下俗界?我既然回得去,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也一起上去。”
九千院闻言,不禁迟疑了一会,有关无尽天星宿众神的诸般事情,她虽略知一二,但却不清楚。
“你只需抛弃肉身,元神便可自动回归本体不是?”
“就算只有元神,也不是说回去就可回去的,盖天地之间,灵气流向是由上而下,始于太初虚无妙境,经无尽天,而离恨天,最终落于俗界,无法逆转,元神顺流而下降至俗界固是容易,但若要逆流上行归于无尽天,却是难上加难。”
“呵……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去?而这又与本宫有何关系?”
“本尊为西象天属癸宿星,百年后,待癸宿再度进入黄道,妖星运行至人间正位时,我便可援引星宿本体神力,暂时阻断灵气流动,回归天界。”
“那与本宫登天与否,有何关系?”
九千院不解。
“唉,九千院,我说得这么明白,你竟还听不懂?”
邪犽苦笑,“你们俗界众生不也常这么说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九千院一听,顿时领会过来,刹时间,将这短短两个月所发生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原来……原来,这妖人促使本宫破坏白虎碎牙,服用妖血,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你的意思是……要本宫……”
九千院颤声道,手竟从阳物上松了开来。
“只要你愿意委身于我,百年之后,我等自可同登天界。”
邪犽正色道:“你有所不知,自我俩第一次见面以来,我心中便尽是你的婀娜身影,是以立下决心,不论用何种手段,都要与你结为连理。”
九千院一听,脸色忽红忽白,只觉肺腑中酸甜苦辣,五感杂陈,无处发泄的满腔愤恨,与喜悦、悲痛、怜悯、荒谬可笑等种种情感混杂,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