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心道反正卞祥也说的也是要南下,有他看着这伤残的,自己还能轻省些力气。
也都是默认了卞祥的追随。
一行出了营寨没多久,一骑快马赶来。却是指挥使知道栾廷玉委屈,于是遣
人送上了些金银,也算是全了往日里的情分。
处置了栾廷玉,唐知州来到刑房当中,却是决心这次自己得亲自动手,拷问
清楚尚在拘禁当中的夏果奸细。
唐知州在刑房主座当中坐定,静等亲随把人带上来。等了一会儿,亲随回来
了,却是被人捏住脖子提回来的。而捏住他的脖子,是一个女人,绝美的女人。
唐知州起身到一半就愣在了那里,他看着石观音的美貌,秀眉,剪水瞳,琼
鼻,樱桃嘴,白瓷肌肤,即使在东京,这样的美人都是少见。更何况在这边境苦
寒之地,他已多少年没见过这般美貌的女人了?
一时间,唐知州竟是被石观音的美貌给迷住了。直到她将亲随扔飞到自己身
边,将桌上的零碎撞得撒了一地。他这才回过神来,佯装气势的喝骂了一声。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不敬?」
石观音没有回答,只是挑起媚眼的眼角电了唐知州一眼,又一手掩嘴对着唐
知州笑了一声。唐知州当场骨头就软了,靠着双手扶着桌面才站稳的身子,脸上
露出一个痴呆般的笑容。
痴痴地看着石观音,唐知州却突然发现眼前一黑,随即剧痛传来,「啊」的
一声他就摔倒在了地上。两旁同样被石观音迷的浑浑噩噩的亲随被惊得回过神来,
慌忙上前扶起唐知州。
摸着血流个不停的鼻子,唐知州恼恨喝骂一声:「是谁,居然敢伤害本官!」
回过气来,唐知州就见大美人石观音躬身低头,一脸恭敬地捡起一块哑光的
黑色令牌递到了一个男人手里。
刚接过令牌,那男人随手就是一扬,令牌箭一般直插到唐知州身前桌面上,
吓了唐知州好大一跳。知道自己是遇到江湖人了,想起平日里听说的江湖人杀人
不眨眼的手段,双脚就忍不住地打颤。
过了好一阵子,唐知州才是鼓起勇气,硬挺着对上朱孟非的目光。可瞬间就
在对方的凶狠目光下败下阵来,只得低头,眼睛满桌子的乱瞄。只是桌面上的物
什因着刚刚石观音丢出亲随给砸掉光了,此时桌面上能看的只剩下了朱孟非丢出
的令牌。
于是唐知州的目光不自觉地便落到了令牌上。这一看,他却看出了些门道来。
上头「令」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背景和边框的花纹,这雕的是……什
么?
「这……不是我大宋官衙的令牌。」
「是不是你不需深究,你只需要发函枢密院,向史枢密确认我的身份就够了。」
一听事情牵扯到枢密院和史艳文,唐知州的气势又是一滞,呐呐问道:「你,
呃,敢问阁下身份。」
「你不需详问,只需说是西南朱孟非即可。」
朱孟非态度强硬是把唐知州给唬住了,当下不敢再摆什么趾高气昂的架子了,
只语气小心地表示会立即向枢密院去函确认朱孟非的身份。随后朱孟非就转身要
走,石观音同时手掌一翻,令牌「呼」的一下便回到了她手上。这一手隔空取物
的功夫又是吓了唐知州和他的亲随一跳,都是
呆立原地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人的身
影走出门外。
「嗯?自清,自清!朱自清!」
往拘禁的军帐走去才到半路,朱孟非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喊。直到对方连叫
几次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咦?这不是我之前在张叔夜那装文雅时给自己起的字
号吗?
转过头来,果然就见远处张叔夜正往自己走来。
「嵇仲(张叔夜字嵇仲),你怎么在这里?」
走到近前,张叔夜先是向着朱孟非拱了拱手,随后皱眉打量站在他身旁的石
观音,片刻之后才是说道:「月初朝中下令,调我为陈留县令。我如今正在去上
任途中。知保定军的唐百龄与我有同窗之谊,路过途中听说他巡视边防至此,所
以前来拜访一番。你又是为何在此?」
听了张叔夜的话,朱孟非心里直道真巧。然后才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刚
从西夏回来,被当做细作关起来了。」
「细作?」
张叔夜正要细问,身后唐知州已是闻讯赶来。先是和张叔夜好一番寒暄,然
后是看向朱孟非,好奇问道两人可是认识。
「他是我……」张叔夜眼角看向朱孟非,只见他正一脸和善地望着自己,收
回目光后,他脸上神情不变地说道:「他是我妹夫,德祥的女婿。」
三人当年都是在汴梁读的书,对张克戬他也是认识的。唐知州当下是惊讶地
看着朱孟非,心道这居然是名门之后张克戬的女婿?哦,是了,如果他真是史艳
文身前听用的,以史艳文如今的炙手可热,他手下人前途也是不可限量。那德祥
还真有可能认下这个女婿。
想到此,唐知州看向朱孟非的眼神不觉变得慈祥了起来。
既然得了张叔夜的确认,朱孟非一行的嫌疑自然是洗清了。唐知州当场便是
下令撤了对朱孟非几人的监管,并且在营寨附近的坊镇上设宴,宴请了张叔夜和
朱孟非一行。
宴席上,有美人相伴,朱孟非又极尽交际手腕热闹气氛,可谓是宾主尽欢。
除了张叔夜。
看着被朱孟非带来的一大两小,三个美女,他对朱孟非这个准妹夫的观感是
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