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埋伏,只有三个人!」
「好!杀了他们!」
「全军听令,急行,追敌!」
幸亏这时身后越李军的几个高手追来,一看前头只有三人,当即就是眼神一
亮,纷纷大吼出声。被这几声提醒,张三娘才想起现在情势危急,于是好不容易
忍下了怒气,暂且饶过朱孟非狗命,继续往前飞奔着逃命。
继续向前奔逃一阵,眼前地形陡然一变,竟是石林林立,土丘遍布,朱孟非
当即眼前一亮,一声大吼:「停下!」
转身一指身后四个地门高手,又往一旁石林一指,朱孟非对两女说道:「高
手你们的,缠住就好;后头的军队,交给我。」
两女对视一眼,俱是神情凝重,但是对朱孟非的安排却都没有提出异议,只
是各自紧握兵器,凝神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地门是藏镜人的亲信培养之所,里头出来的人物各个文武双全,不但武功放
到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行军打仗、治国理政也都有所见解。此刻他们
靠到近前一看地形,就已经知道朱孟非打着什么算盘。
「有石林掩护,弓弩的威胁大打折扣。」
「地形不利于我军阵势展开,以屠山的的油滑,他会拖死我们的。」
「把屠山的两个姘头逼出石林,先断他一臂。」
「好!」
瞬息间,四人计议已定,当即各展身形往两女扑去。
朱孟非站在路口中间,就那么看着四人从自己身边冲过而无动于衷,只是注
视着前头越来越靠近的烟团,紧了紧手中的刀。
眼看两个地门高手逼近,张三娘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绝技「缥缈雷霆掌」。
只见她掌上真气盘结如实,出掌与地门高手对上,当即「轰」的一声,只见
真气爆发,是将对面两人炸得倒后翻飞而出。
这本是上前追击的大好时机,奈何对面两人也不是庸手,两厢掌力激荡之下,
张三娘也觉内息翻涌,真气一时运行不畅。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双双翻身落
地,重整态势。
张三娘也是久走江湖,交手经验丰富,当下也是立即镇定心神,重整一番态
势,又评估了一番刚刚交手时摸出的对方底细。心中一番计较以后,便是主动欺
身前冲,一手九现神龙舞作火团般四下肆虐,直将两个地门高手包围其中;一手
「飘渺轻烟掌」时时寻隙而进,径往两人面门脆弱处招呼。
饶是两个地门高手,一人身法诡谲,一人招式刚猛,两相配合难寻漏洞;可
面对张三娘凶猛机变的攻势也是被打得左支右拙,一路败退。其中那身法诡谲的,
更是被张三娘觑得破绽,一招轻烟掌直罩脸上;等击中时,她又真气一转,当即
由轻转重,轻烟掌力陡变雷霆重掌,轰得身法诡谲的地门高手忍不住惨声高呼,
倒飞而出。
幸而身旁那招式刚猛的急急前扑出招抢救,又有围攻闵柔那边一人见势不妙
赶紧抽身而来一剑兜出,两人合力方才将将敌住张三娘。随后等那身法诡谲的略
作调息,便又忍着伤痛重回战场,如此合三人之力,才是终于占到了些许上风,
却依旧一时耐张三娘不何,局势僵持不下。
至于闵柔,只剩下一人敌对,压力大减,只是对面男人使出像「大力鹰抓功」
的功夫,威力竟是不凡。一时间,她也只能靠着「上清两仪剑法」中柔架的
功夫,方才勉强保住了局势不败。
「吼!」
就在几人拼斗间,突然耳边炸响一声虎吼,震得几人都是心头狂跳不止。等
循声回头看去,众人便见路上一片血花浸满了天色,一道红光在其间横冲直撞,
竟是映得四周全是惨红一片。
「屠山的!」
地门
领头使剑的那人看着朱孟非在越李军军阵当中肆虐,所过处不是人头翻
滚,就是残肢乱飞,再不然就是内脏铺洒一地,全无一合之敌。
朱孟非停下了脚步,敌阵已然被杀穿,手中也已劈卷了刃,扬了扬肩膀,感
受了一下不知对面敌军里头哪个幸运儿留在他肩膀上的伤口——就这一下被砍得
最重,但是他被砍习惯了,竟不觉得怎么疼——将刀和手中刚人头一丢,从
腰间又抽出一把刀来。体力内力运转,爆发后的虚弱感已然消失,心脏跳动重新
变得有力,体内的血气再次充盈。
无双觉醒配内功,绝配啊!
高声爆出一阵狂笑,朱孟非转身又往敌阵冲杀而去,看那杀气沸腾气势汹汹
的模样,激得地门的领头剑客目眦欲裂。
「屠山的!」
怒吼一声,领头剑客作势就要向朱孟非杀去,却在这时脑后一阵劲风袭来。
心头一惊,他想也不想,回身便是一式「一剑三分」,剑锋一分为三分刺三
方。
被这凌厉剑势一逼,张三娘不得不变招撤身而退。可在身退同时,她又福至
心灵,头也不回地将九现神龙一甩,无迹无痕之间打了地门剑客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回神时,九现神龙已是狠狠地从他手腕上剐了一圈皮肉。
「撤!」
忍着手腕剧痛,地门剑客当机立断下令撤退,然后他和三位同门便是齐齐施
展身法急速后撤。
越李军士兵听见撤退,纷纷心头一松,然后连阵型都不顾了,一转身就是没
命地逃去。朱孟非顺势又砍了几人,就看见地门的人是冲过来了,立即收刀往旁
边一躲,坚决不和他们照面,让地门四人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目送地门和越李军退去,张三娘和闵柔也是来到了朱孟非身边,等看清面前
场景,就是张三娘都忍不住脸色一白,更不用说闵柔了。
他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一百?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