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
“对不起,我不小心。”被自己形诸于外的情绪吓到,陆敏行赶紧向他道歉。
“你一直在忍我?”这个念头让袁天纵愤怒,“现在连亲也不肯让我亲了?”
“不是的,我没有。”陆敏行只是害怕,怕自己以后会一直麻木下去,以这种生活状态为常态,“只是不小心……”
“我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知道他根本没说实话,袁天纵憋了这么久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在陆敏行耳边咆哮,“你还想让我怎样?跪下来求你?”这个记恨的小骗子,到底还要为一件破事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陆敏行垂下头,低声说。
“你他妈这说的什么屁话!”
男人大怒,湿淋淋地起身拎起陆敏行的衣领,将他压在卫生间冰冷的墙上,握紧了拳头——陆敏行这么说话,让袁天纵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苦心根本都白费了,此刻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可一低头,袁天纵看见陆敏行苍白着脸认命地闭着眼睛,羽睫不安地抖动,额角上新愈合的伤痕还宛然在目。男人握拳的手捏得死紧,骨节咯吱直响,最后终于“呯”的一声砸在了陆敏行耳边的墙上,那力道大得让他感觉瓷砖就要碎裂,整堵墙仿佛都抖了一抖。
那天晚上袁天纵头一次没有强迫陆敏行和他做爱,只是压抑着浑身的怒气将他扛进卧室,剥光他的衣服紧紧搂在怀中,不断地亲吻爱抚,时而粗暴时而温柔。
可让袁天纵无比沮丧的是,不管他怎么使尽一切手段挑逗诱惑,从他的头顶一直吻到脚趾,陆敏行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兴奋起来的迹象,前面更是软软地垂着可怜兮兮地任他玩弄。到了最后陆敏行几乎倦得睁不开眼睛,袁天纵这才不得不承认,敏敏已经对他毫无兴趣了——这个认知宛如一条毒蛇,啃啮得他几乎要发狂。
第二天早上陆敏行醒来发现,袁天纵眉头紧蹙还在熟睡,而那圈在他胸前的右手上红肿破裂的地方让陆敏行不敢多看。
自那之后袁天纵有半个月没有去找陆敏行。
知道自己对于袁天纵连最后的用处也没有了,陆敏行不知道是不是该庆祝一下。现在下班终于不用急急忙忙地赶回去,要干什么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报备,一时间轻松得有些难以适应,只是在偶尔的梦境里,他还是会看到袁天纵用他那副任性得可恶的表情,说你休想摆脱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