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关系。既然赤月恶魔有条件在先,我仇记此前也是早有一个打算。说到这里,仇记仰头看着赤月恶魔道,我愿意留下,换取众人生命安全。
举众哗然。司学与十一护法连带玄明法师先行跪倒马前,叩首痛哭道,法神,万万不可啊,我等死不足惜,法神乃法师界领袖,今朝离我等别去,他日我法师界群龙无首,如何是好啊。。。。。。
其它法师们也都匍匐跪倒,哭成一片;有那年迈的高级法师在身边人等的搀扶下勉强跪倒于地,更是老泪纵横,涕泗横流;其凄凉景象令神鬼亦为之动容。
武士和道士们见此场面,也早已被感染得抽泣不止,一时间山谷中众人尽皆跪伏于地,无不哀声哭告:恳求法神收回心意,我等早已下定赴死决心,决不是偷生怕死之辈。
欣莹哪有想到自己与记哥刚一见面,记哥就要离自己而去,而且还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住仇记的衣摆,失声道,记哥,你怎能撇下莹莹和洪儿不管?莹莹现在只剩得你一个亲人了,莫非你也要将莹莹弃之不顾?
此时仇记心中百感交集,早已没有精力去细致品味欣莹的这番话语。如果仇记知道了欣莹娘俩儿此时已经是无家可归,只剩得他一个人可以依赖了时,或许仇记的决定真的就会改变。
那么他的命运就会因此而不同。
或许这就是魔尊所说的“天数”吧。
仇记俯下身来,从欣莹怀里接过洪儿,深情地看了又看;那小洪儿此时刚刚睡醒,看见仇记一点也不觉得生疏害怕,反而咧着小嘴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来抓向仇记的脸庞,嘴里咿咿呀呀含糊不清。仇记索性就着洪儿的小手,将脸贴在了洪儿的头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周围众人仍是嗡嘤一片,哀求哭告之声不绝于耳。天尊见此形势,也走上前来拱手道,法神,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多加思衡啊。
仇记看了天尊一眼,觉得这话说得不疼不痒,可有可无;也不答话。将洪儿复又放回欣莹的怀抱,抹了两把眼泪,在马上再次拱手高声道,众位,众位听我仇记还有一番话讲。
众人不知仇记要说什么话,此时便都抽噎着止了哭声。
众位,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告诉大家欣莹的身份,一是因为我留在此地的心意已决;再有,就是希望此后大家能转变对欣莹和洪儿的态度。我知道大家虽然没有说出口,心里对我与欣莹的夫妻身份总是有着忌讳的,而且这层忌讳根深蒂固。所谓人魔殊途,怎可做得夫妻?更何况已传有子嗣。我希望通过今日这赴死之举,将所有过错揽在我一人身上;罪人已经奔赴黄泉,就请世人留给生者一个平等的空间:对欣莹母子一视同仁,莫要再怀有岐视之念。更得一提的是,洪儿年幼;纵使世人不肯认同我与欣莹的这场姻缘,那么于一个孩子来说,总是无罪的,如果说在我的这次赴死之举背后有什么要求的话,就是要求世人能像对待普通孩子一样,对待洪儿,在这个基础上,甚至可以将他的身世终身隐瞒,以期能够让他始终以一个平等的心态生活在世间;我愿一命抵一命,换取洪儿将来与普通人一样,拥有普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