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莹抹了两下眼角,扭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婴孩,看了一会,说道,像,太像了。
魔尊微微摇了摇头,很是意味深长的样子,起身背负双手在房内踱了几步,叹道,我看你是想他父亲想得入魔了吧,刚降生的婴儿,就能看出像与不像?
欣莹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的这番话,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想记哥了,以至看着眼前的这个婴孩竟觉得就是记哥的翻刻。欣莹默默地将脸贴在婴孩身上,心中问道,记哥,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们的孩子出世了,他是我们共同的生命延续啊。。。。。。泪水再一次无声地滑过脸颊。
魔尊立了一会儿,回过身道,仇记可给孩子留下名字了?
分别的时候匆忙,还没有想到这些。说完,欣莹又马上接道,父亲,现在就给您的小外孙起个名字吧。
魔尊听了,心中很是高兴,可高兴归高兴,脸上仍是不让欣莹看出一点活泛来,嘴里先埋怨道,这个仇记,也太粗心了,竟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留下。又蹙着眉头走了几步,仰起头来缓缓道,就叫他洪吧,只愿他将来洪福齐天,一生平顺;不要像他父母这辈子,天各一方,受尽苦难。
哇——洪像是得到了感应般,从昏睡中应时的哭了起来。旁边的玲儿忙走上前,将欣莹扶坐在床头上,又将洪捧到欣莹怀中。欣莹将洪抱了,撩开衣襟,露出鼓涨的乳房,将乳头放到洪那稚嫩的小嘴上。小家伙嘴一碰到乳头,立时停止了哭声,用嘴含了,极力地吮吸着,嘴角泛着一圈乳白色的乳汁;玲儿则在一边轻轻抚着小家伙的后背,以防呛着。
魔尊看到此景,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卧房。
欣莹将目光从洪的小脸儿上移开,去看走到门外的父亲;忽然觉得父亲的身影似乎在一瞬间,就变得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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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你走吧。魔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像一湖死水一样,淡没有任何的表情。
父亲。。。。。。欣莹挎着行囊,抱着洪跪倒在魔尊面前,泣不成声。父亲为何这般绝情,教女儿和刚刚满月的外孙就这般流离无助。
你若与一个平平常常的法玛人相爱成婚,或者,就算他是一个职业中人,父亲都不会计较;然而,这个仇记是父亲统一大陆的三大绊脚石之一,不除实难达成心中所愿。你既然放他不下,那就一辈子随他去吧,以后,也休要再回来见我。
父亲。。。。。。欣莹跪行几步,一手抱着洪,一手抓着魔尊的衣襟。父亲对洪不也曾是百般喜爱吗?如今却缘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