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抒连忙起身抓起我的手查看我有没有被烫伤,而洛仙依却出人意料地直接将筷子放到桌上,起身往卧室里走去,“我没胃口,你们先吃吧。”
秦抒立刻替我辩解到,“仙依,他是好心办坏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觉得我是在耍脾气吗,我不过是提醒你该多盯着你这位好弟弟。总是这样心神不宁在屋子里只是烫伤手,到了外面呢……”洛仙依轻轻带上房门,语气中确实也感受不到一丝不悦。
看着我很是自责,秦抒又安慰我到,“她这么个不拘一格的奇女子,不会跟你较真的。”
我默默地吃完饭,想给洛仙依盛碗饭送过去,可想起她从不在卧室里吃东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心翼翼地走到她房门外敲了敲门,“方便打扰一下吗?”
“门没关。”听声音跟过去与我独处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轻轻推开门,发现洛仙依正坐在桌前看杂志,大约是在构思新的稿子吧。
我刚要开口,她已经提早清楚我为道歉而来,漫不经心地开口打断到,“‘五年三月今朝尽,客散筵空独掩扉。病共乐天相伴住,春随樊子一时归。’后面的我记不清了,劳驾提醒一下。”
白居易的《春尽日宴罢,感事独吟(开成五年三月三十日作)》,不算太偏僻的诗。我料想应该是她写稿需要,就没有想太多,“闲听莺语移时立,思逐杨花触处飞。金带缒腰衫委地,年年衰瘦不胜衣。”
洛仙依放下手中杂志扭头看着我,“你既然记得,又何必让我再多费口舌。”见我不解,她只好解释到,“你之前给我写稿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关于王朝云的好话,难道在你心里所期望的另一半不该是像她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