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生活已经如此拮据。
我让阿二将桌上的钱收起来,“就用你们的钱去看病,不够的我出。”阿大听我这么说也只能默默地跟在我身后走出房间。
我一路上询问他的伤势,得知只是摔倒导致骨折,没有其他太严重的外伤。也不用去中心医院,到骨科医院甚至是中医馆都能很方便地治好。因为一车做不下,所以只让阿二和阿三跟着一起来,其他人在家里等着就行。打车到一家中医馆,老中医查看完病情,给他在胳膊上敷了一层墨绿色的药膏打上夹板。然后嘱咐我们隔几天来换药,一个星期左右配合外服的药骨就能愈合。
因为我一直没有问起他们打架的原因,阿大总是心不在焉地偷瞄我,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才忍不住坦诚到,“师父,你骂我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打架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知道我不喜欢还是要动手呢,是遇到什么必须用武力才能解决的事了吗?”
阿大犹豫了几秒才坦白到,“我只是喜欢让阿二他们平时用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叫我,可我们经理一直笑话我,说我一个洗车的也配叫这么高雅的名字,估计连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我不服气就跟他争论,可是我现在确实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经理就逼我以后再也不许提起这两个字。他凭什么不许我叫自己的名字,我实在气不过就……”
“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写自己名字吗?”我的语气不是责怪,而是有些淡淡地忧伤。好像除了安心怡给他们上过一堂课,他们也并没有别的求知机会,那本《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其实阿大还只看到第一页。
阿大有些羞愧,不敢开口也不敢看我。
这时我更该有的心绪是自责,因为他们叫我一声师父,我其实为他们做的事很有限。如果现在给他们扔下几百块钱然后回公司继续睡大觉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阿大,如果你们不嫌累的话,以后每天白天你们去找工作或是工作,晚上的时候我找个家教给你们上课好不好?”
“真的吗!”不仅是阿大,连旁边的阿二阿三也兴奋地跳起来。我明白其实一点点识文认字并不一定能让人飞黄腾达,但却可以让这些小伙子感觉到自己跟别人没有差别。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罢了。
回到小屋,七个小伙子分享这个消息都开心的不行。因为自己的手机不能用,只好暂时借用阿大他们的手机给韩雪打了个电话,“小雪,帮我查查临沂的论坛看看有没有家教广告,我想找一个能教小学语文的老师。”
韩雪用电脑帮我查到号码报给我,我赶紧打过去,对面是一个轻盈的声音,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请问您是需要语文家教吗?”
“嗯,是的,不过可能不是一对一,而且需要从最基础的入门课开始,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