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纸笔,我说什么你写什么。01bz.cc”
安心怡听到薛大爷的话,这才醒悟到我的病还没着落,这才单手捂着红苹果脸悄悄溜到一边从抽屉里找出纸笔。
薛大爷搭了搭我的脉,自言自语到,“还是以前害人的土方,这群狗崽子永远不学好!”低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怕,只是半夏块茎的粉末,不严重。”然后转头向安心怡到,“妮子,不用记药方了,你快点去食堂找做宵夜的师傅要一大块生姜过来,有急用。”
安心怡一溜烟往食堂跑去,薛大爷示意我跟着他走到门卫室,他拿出一副捣药的药杵和药臼。等安心怡拿回生姜,他放在里面细致地捣碎然后盛到碗里递给我,“一口气吃下去,可以咬但别咬太多下。”
姜汁滑过喉咙带起一溜的辛辣感,却瞬间冲淡了之前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我正想开口告诉薛大爷有感觉,却被他用眼神制止了,想必薛大爷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症状,疗效自然也是有把握的。
“凤儿刚刚睡着,我就不多留你们了。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如果还觉得有不适就继续来我这里吃一碗姜汁。别太担心,这毒我遇过多次,有把握。”
我正要向薛大爷道谢,安心怡赶紧过来抓紧我的手,示意我不许开口。然后转身向薛大爷鞠了一躬,“这次就谢谢大爷了,您早点休息。”
当安心怡牵着我从门卫室走出来的时候,我很刻意地将手从她手心抽了回来。安心怡不禁扭头望着我,“徐良,你在怪我么?”我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又被她伸手捂住了嘴,“你现在还病着,我本来不该跟你说话,可我知道你如果不说清楚今晚肯定睡不安稳。这样吧,我替你问,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说话间,她又固执地重新牵起我的手,似乎觉得让一个病人感觉到孤单是残忍的。
我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
然后安心怡小心翼翼地问到,“你现在有在怪我刚刚那样对你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将她真正推开,我没有资格怪她。
“我知道你心软,不舍得说过分的话让我伤心。但即使你怪我,我也不后悔,反正我就是这样做了!”安心怡极少见地表现出这样强势的态度,仿佛是在向我表达无论我怎么反抗她都要征服我。(我不是小受,先声明)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总之无法用一个动作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如果不喜欢我今天的举动,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勉强你,但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这件事对我心存芥蒂?”谢谢她能体谅我的处境,虽然我只是将指甲陷入掌心,但眼睛却还是努力平和地望着她。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怯生生地伸手将她遮住娥眉的刘海往一旁拨了拨。我能为你做的这有这些,因为朋友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