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呜呜呜呜!!」
在荧因绝望而冻结,失去光彩的瞳孔中,她的神里绫华,她所爱的小白鹭,
正伸出粉嫩可爱的小舌头,以极其淫乱的姿态,仔仔细细舔舐着神子包覆白袜的
脚趾,而神子也将另一只脚踩在她那清秀的脸上,肆意的踩踏蹂躏
沉重的绝望彻底割裂了荧,她感觉自己心灵中有一根线,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沉积的黑暗的淤泥倾泻而出,过度的情感洪流碾压过身体上的痛苦,让她震颤得
无法停止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
痛苦……
荧终于丧失所有的力气,如烂泥般挂在石壁上,失掉了生气,撕裂的悲痛彻
底摧毁了她的自尊与矜傲,将她从反抗命运的坚毅战士,彻底打落回不得不接受
悲惨未来,被夺走一切的可怜女孩
已经无所谓了……
荧低垂下脑袋,在胸前乳环嗡嗡的震动声里,无声地抽泣痛哭起来,不是身
体因疼痛而自行流出的眼泪,而是心灵支离破碎,沉入黑暗中的,悲惨绝望的恸
哭
「对了,咱们是不是把海祇岛的笨蛋小军师忘了?让我想想,哦,她现在可
快乐着呢,小家伙,你也来一起看看吧。」
荧一片朦胧的视野中,缓缓浮现出一组画面,令她呆滞无光的瞳孔都因过度
的震惊再次瞠圆,如果此刻她还能握拳,那双小手无疑会紧紧地攥紧成拳头,并
不断发出颤抖
「这……这是什么……」
「反抗军的口号不是解放民众吗,我便好心地以另一种方式,替他们完成这
个小小的夙愿,让反抗军的首领如今能够为人民服务呀,这个笨蛋小军师今天也
是努力侍奉大家的一天呢。」
画面中,心海双手平行地拉置身后,双腿折叠,都被拇指粗的铁质拘束器紧
密地固定成一个整体,锁眼被融化的钥匙封死,或许再也没办法打开。金属眼罩
与橡胶耳塞也被熔铸封死,彻底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将她的视觉与听觉都残忍
地永久性剥夺了
带着塞子的开口器将她的小嘴撑大到极限,仿佛轻易就会折断的细嫩脖子卡
着一幅沉重的金属项圈,过于狭小的内径无时无刻不令她处于轻微的窒息状态,
她只能拼尽全力地平缓地呼吸,心海子宫位置的小腹肌肤上,被刻上了同荧一模
一样的奴役雷纹,正在淡淡地闪亮着紫光,白色的羽织短裤被撕碎,将她私密的
下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而此时,心海正半趴在地上,粉色的长发披散开来,被一个工人打扮的男人
抓住,将她可爱精致的小脸都摁压在粗糙的石板上,人鱼般完美的纤细腰肢高高
挺起,粉嫩的下体正不断被腥臭丑陋的阳具冲击着,发出噗嗤的淫靡水声
「干死你!就是因为你们反抗军!祟神能量才会失控!害得我家破人亡,背
井离乡逃到稻妻城,孩子在路上也丢了!你怎么赔我!我干死你这个罪魁祸首!」
男人双眼血红,一边用力抽插,一边愤怒地捶打心海柔软的小腹与肚子,尽
管知道身下的女孩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满腔的怨恨还是令他咆哮着,将所有
的怒火都倾泻在这个娇小的女孩身上
心海痛苦又兴奋地喘息呻吟着,夹紧小穴扭着腰,迎合男人粗鲁的冲击,她
的嘴中还塞入了另一根阳具,随着舌头的吞咽舔舐深深插进了她的喉管,在前后
两人发出舒爽的呻吟后,大量灼热腥臭的白浊从小穴和咽喉,涌入了她被媚药摧
残得无比敏感的身体
而那两人在宣泄完后,立马便被黑压压的人群挤到后边,又是新的三名客人
急冲冲地解开裤腰带,亮出早已挺立的阳具,毫不怜惜地分别插入心海尚还在往
外溢出白浊的口穴,小穴与菊穴,其中一人一边冲撞着,一边重重地拍打心海滚
圆白嫩的臀部,令她的小穴因突如起来的刺激而猛然收缩,疼痛被这幅无可救药
的身体转化为深入骨髓的酥痒快感,令心海无由自主地发出极其淫乱的软腻媚叫
「嗯啊~呜嗯嗯——哈啊……呜呜呜!」
周围不停地传来男人的哈哈的大笑,或是轻蔑的污言语,终于,最后一个
男人满意地提上裤子,踢了瘫倒在地上不时抽搐,全身上下的洞口都不停向外溢
出黏稠白浊的心海一脚,满脸嫌弃地将她插回有着两个粗大假阳具的金属木马上,
咔哒一声将后边接有直抵深喉的橡胶软管的口塞塞进她被开口器撑开的嘴里,便
转身离开
深入食道的橡胶管不知疲倦地为心海输送着高浓度的媚药,过于粗大的假阳
具剐蹭摩擦着红肿的穴壁,她全身的重量都压迫在下体上,肿胀的阴蒂不停传来
尖锐的刺痛,又转化为烧毁她大脑的快感,心海只能无助地在木马上扭着腰,发
出逐渐低微的哀鸣,承受这永恒的折磨
「看到笨蛋小军师今天还是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诶,小家伙,你是不
是在发抖呢?」
心海骇绝人寰的惨况令荧的灰暗的内心再次燃起愤怒的情绪,但更多的却是
与愤怒一同涌现出的,害怕也被如此对待的莫大恐惧,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
令她心惊胆战,觉得自己正在变得无比陌生的兴奋感
荧的动摇被神子尽收眼中,直到她走到荧身侧,近在咫尺地抚摸她沾满泪水
的漂亮小脸时,荧这才反应过来,如受惊的小猫哆嗦着,随后被捏住下巴,强迫
直视着神子粉紫色的眼眸,随着勾玉乳夹不断的旋转震动,荧潮红的脸色愈发滚
烫,失去光彩黯淡的金色眼瞳被泪水与惊惧浸泡,迷离中逐渐被越来越多的情欲
所沾染,加上她正轻微颤抖的柔弱表情,即使是八重神子,都不免被这种破坏性
的杀伤力冲击得心脏怦地跳动了一下,如果尊为雷神眷属的她有心脏这种凡人的
概念的话
「小家伙,虽然你那负隅顽抗的倔强眼神也很棒,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这
种坏掉的样子。」
神子撩起被泪水沾在荧脸上的金色发丝,压在了她被汗水浸湿的柔软身体上,
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抬得更高,强硬地吻住了那两瓣软糯的樱红
口腔被神子的突然侵入,令荧睁大了眼睛,刚想闭合牙关或将侵入的小舌顶
出去时,下体毫无预兆地传来了触电般的酸麻痛感,她的阴蒂被神子另一只手用
力拉扯揉捏
敏感弱点被侵袭所带来的疼痛,瞬间就被这具被媚药浸泡的身体转变为灼烧
掉神经的激烈快感,荧浑浑噩噩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愤怒和反抗的意志轻而易
举地消散,口中溢出的甜腻呻吟很快便被舌头互相蹭动吮吸的啾啾水声所遮盖
「呜呜啊……咕……嗯啊……」
神子轻松便镇压住了荧微弱的反抗,肆意玩弄她红肿阴蒂的同时,另一只捏
住下巴的手向下抚摸,顺着雪白的脖颈落到精致的锁骨,再顺着小巧锁骨的诱人
曲线滑到光洁的腋下,在荧可爱的呻吟声中,最后停留在被白纱包裹的圆润胸部
上,使坏地将柔软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还时不时挑拨几下勾玉乳环,令那被
她堵住搅弄的小嘴,在喘息间,漏出疼痛的尖细求饶
荧的小舌茫然地被另一条柔软的舌头所支配,被按压,卷起,细细蹭动,搅
起淫靡的水声滑过口腔,最后温顺地吞咽着神子传递来的甘甜津液,随着身体痉
挛般的抽搐颤抖,下边泛滥成灾的小嘴再次喷涌出一大滩晶莹温热的爱液,啪嗒
啪嗒地滴落在地上,融入那一滩有着淫靡甜味的泊泊水洼。
「哎呀,这不是变得像宠物一点了嘛,小家伙,你现在很可爱哦。」
四瓣粉嫩的樱唇相互分离,拉出晶莹透明的丝线,神子看着荧的金色双眸盈
满迷离的水汽,嘴角挂着晶莹的涎水,身体颤抖着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息,一副被
情欲沾满头脑无法思考的淫乱模样,满意地舔了舔水润的嘴唇
抚摸着荧完美玲珑的身体曲线,来到了她的身侧,轻轻咬住她发红滚烫的耳
垂,神子在吞吐舔舐之间,用甜腻妩媚的语气吐露出话语
「想救笨蛋小军师和你的小情人么,我可以给小家伙你一个机会哦,我们来
玩个小游戏吧~」
「嗯……咕……哦呜啊啊啊……」
少女们诱人的呻吟将这个不大的房间化作了淫靡的桃色空间,房间的主人对
此却是熟若无睹,哦,不对,她是闭着眼睛的,应该是置若罔闻,仿佛睡着一般,
以半跏趺倚坐的姿势呆在然房间的一角,反倒是有着一头柔顺的粉色秀发和狐狸
耳朵的八重神子小姐在愉悦地闹腾着
「呜啊……嗯哦……咿啊啊啊啊——!!」
「怎么了,小家伙,这才过去多久了,怎么就快去了,请你忍耐一下哦,不
然我可要狠狠地欺负你可爱的小情人了,笨蛋小军师明天侍奉的客人也是超级加
倍呢~」
房间内,霄宫被从房梁下延伸而下的绳索,以驷马的姿势吊在被嵌入石壁的
荧的面前,除了手臂与脚踝处的,承重点就只剩下连接她股绳的一道绳索,被迫
承受霄宫部分体重的股绳已经深深地吃进她湿润的花园里,压迫着狂暴的雷元素
柱顶穿子宫颈,疯狂地冲击着她的小穴和子宫壁,将霄宫的平坦的小腹都拱出形
状。
霄宫丰硕成熟的圆润胸部也被贴上了不断传导雷元素的金属片,末端带有不
断震动雷晶石的金属夹夹了她胸前两点殷红的蓓蕾,令她不停发出悲惨的哀鸣,
眼罩下流淌出痛苦的泪水。
哪怕只是轻微的挣扎颤抖,都会让她在空中摇晃,牵动股绳与带着吊坠的乳
夹,更进一步给予她灼烧灵魂的痛苦与极乐,涓涓流出的温热蜜汁将她身下的绫
华都打湿了
剥夺霄宫小嘴一切权利的口球被换成了带有两条中空橡胶长管的款式,一头
插进她的嘴里,一头则插进了荧的嘴里,并强迫性地使霄宫与荧的嘴唇相触碰,
并不停收缩震动,如活生生的阳器一般抽插着霄宫和荧被媚药改造成敏感带的喉
腔,每当霄宫高潮时,双头口器就会向两人注射一次混有对面香津的浓稠腥臭的
高浓度媚药,让她们的身体愈发地滚烫火热,加速跌落进情欲的深渊
荧的双乳、腋下与小腹也被贴上了雷极金属片,酥麻刺痛的快感不断爬过她
的脊椎,连下体的阴蒂都被翻出唇瓣的保护,贴上一小块震动放电的雷晶石,令
她都快融化在酣醉快感的浪潮里
「小家伙,你不会连半柱香都坚持不了吧,才过去多久,你就已经湿成这个
样子了,我之前不是好好给过你嘛,啧啧,真是个淫荡的坏孩子。」
「呜呜呜……呜呜呜……嗯啊……」
四肢折叠包覆在皮革中,被拘束衣束缚成小犬模样的绫华凑在荧的身下,真
如被驯养的温顺小狗一般,按照神子的命令,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着荧毫无保
护的湿润下体
绫华的乳首与阴蒂贴上了嗡嗡轰鸣的雷晶石,菊穴处肛塞的震动频率与小穴
里雷元素的狂暴程度也都被神子增强了一个幅度,让绫华娇弱的身体不住地痉挛
颤抖,在舔舐间从喉舌溢出高昂的淫乱呻吟,晶莹温热的液体不断分泌,被雷元
素疯狂搅拌触发感电,发出淫靡的水声后倾泻而出,而蜜汁每一次与雷元素柱触
发的感电,都会令绫华和荧身上的雷晶石震动的频率愈来愈快,放出的电流越发
的刺激
「呜……嗯咕……呜呜啊啊啊嗯……(绫华不要……不要再舔了……)」
绫华淡白色的头发落在她的两腿之间,随着身体的颤抖与白丝相互摩擦,双
腿内侧的软肉不断传来瘙痒的快感,绫华滚烫的舌尖舔舐着荧泥泞不堪的幼嫩穴
肉,微有点粗糙的舌面不断在缝隙间划过,在荧甜腻的呻吟中刺入微紧的穴内,
仅仅是这一次的探入,就几乎令荧攀上高潮的顶峰
比起身体上各种道具带来的刺激与快乐,爱人的侵入让荧根本产生不了任何
的抵抗心理,彻底沦陷在绫华小舌抠挖所带来的快感中,发出被口球过滤后的甜
美诱人的嘤咛,舌头摩擦褶皱与嫩肉的麻痒感令荧在要把她融化的快感中紧绷着
身体,而小穴却像是在渴求更多快感般一收一缩,紧紧包裹住绫华的舌头
「呜啊——呜呜啊啊啊嗯……」
即使是被快感与媚药彻底冲毁神志,沦为在痛苦中仅仅渴求着解脱般快感的
玩物,绫华依旧本能地记着荧的敏感点,记着如何才能让荧获得快乐,即使现在
这份快乐,会将她所爱之人和她,彻底推落入深渊之中
在绫华滚烫的小舌用力按压摩擦荧小穴肉壁上,一处稍稍偏硬的嫩肉时,剧
烈的快感瞬间冲刷过荧颤抖的全身,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具淫乱身
体所积蓄的快感顷刻间便化作喷薄的火山,大脑中被快感的滚烫熔岩彻底吞没,
又像是有雷霆轰然炸裂
荧迷离湿润的双眸瞬息瞪圆,又瞬息变得疲惫茫然,仿佛连哭泣颤抖的心灵,
都随着下体潮喷而出,打湿白丝的大量晶莹液体,一起离开了软绵绵的身体,就
此变成一具任凭他人随意玩弄的精致人形
虽说事实本就如此,四肢被嵌入石壁,别说挣扎,就连在高潮中连扭动腰肢
都做不到的荧,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作为人的未来,败于雷电将军的她,仅仅只
是一件任人把玩的绝美物件,一只可供发泄欲望的可爱宠物罢了
而八重神子只不过是帮助负隅顽抗的她清楚且深刻地认清现实,安安心心地
接受失去一切悲惨而永恒的未来
「哎呀,小家伙,你又输了呢~」
托着腮,饶有兴致地观看完全程的神子再次走到荧的身前,俯下身来拍了拍
荧滚烫潮红,沾满泪水的柔润脸颊。随着神子的一个手势,吊在天上的霄宫与被
她踩住脑袋的绫华再一次迎来盛大的高潮,而她则把两名女孩可怜的悲鸣呻吟当
作背景,对着荧露出一个
愉悦的微笑
「那么,我该用什么方法,惩罚你这个淫荡的坏孩子呢?」
虽说神子用的是询问的口气,但她已经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无比硕大,不断震
动的紫色假阳具,粉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彩
「要不,试试小家伙你下面到底能吞多大的东西进去吧,比如说我手上这根,
这可是个宝贝,是我用三彩团子和轻小说才说服小影帮我做的,所以还会放电哦。」
「唔嗯……呜哦哦……呜嗯!!(不要……不要……不要)」
将她和霄宫嘴唇连接在一起的口球阻止了荧想拼命摇头的动作,她只能眨着
眼睛,黯淡无光的迷离眼眸中蓄满恐惧,泪水在脸颊上又划过一道崭新的痕迹。
即使高潮过后,荧的眼前只能看到模糊的大团色彩,她也能清楚的了解到那团闪
烁雷元素光亮的假阳具是多么的巨大,比神子的手臂还粗大,几乎侵占了她整个
视野,那根本不像是人类所能承受的大小
而八重神子对荧的悲惨哀鸣置若罔闻,哼着稻妻的小曲,坐在绫华不断痉挛
抽搐的身体上,用指甲撑开了那两瓣紧紧闭拢的花瓣,另一只手举着假阳具刻意
在她的眼前晃悠了两下,似乎想为荧展示清楚这种极端大小的恐怖魄力,随后在
荧恐惧绝望的目光中,缓缓地将阳具的顶端抵在了她的小穴口,那狂暴雷元素现
在就开始刺激着穴口敏感娇嫩的软肉,传来的刺痛与快感令荧的心脏因恐惧而砰
砰直跳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会坏掉的,会死的,不要,不要,
不要,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那么,等我数到三,就插进去咯~」
「呜呜呜——!」
不要,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会死的,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放过我,
不要,不要,不要
「开始了,三~」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神子的用力,那巨大无比的雷棒轻而易举便顶撞挤压开荧粉嫩柔软的肉
壁,像要把她撕碎一般捣入其中,将她本该被温柔对待的穴道硬生生地撑裂,扩
张到了数倍大,为她脆弱的腔壁带来难以承受的伤害,触目惊心的裂痕在荧的阴
道壁上绽开,鲜血与蜜汁混合成稀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假阳具,从神子的手上流
淌而下
「不要……不要……有谁来……绫华……胡桃……派蒙……哥哥……呜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救救我——有谁来救救我!!」
呢喃的话语逐渐转变为痛苦的尖叫,荧猛地踹飞被褥,从床上撑起身子,熟
悉的天花板和装饰布景映入眼帘,正午明媚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肌肤上,窗
外传来清脆悦耳的熟悉鸟鸣声,是荧养在后院的蓝翎鹭的叫声
「唔……」
荧迷糊地环视四周,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柔软床铺,无疑都
在告诉着荧,这里是她建在尘歌壶中的小型园林,而她正躺在主宅中那间经常睡
的小厢房里
她看了看沐浴在阳光中的手臂与大腿,都完后无损,肌肤细腻白皙,没有被
媚药摧残,也没有被砌入石壁,身上也好好穿着正常的衣服,不过大脑依旧昏昏
沉沉的,舌头有点麻,嘴巴里还残留着一股莫名的怪味
荧扶着脑袋走下床,推开厢房的木门摇摇晃晃地向大厅走去,走廊上青松尺
树盆栽的清新香气让她昏沉的大脑好受了许多
「唔……钟离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哦,我记起来了……是我请你们吃饭来
着……」
大厅,钟离正坐在沙发上,刚刚将手中抿了一口的清茶放回桌上,另一只手
捧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皱眉仔细翻阅,封面上几个凌厉的后现代稻妻风格字体
写着书名——沉秋拾剑录
「是发生了什么吗,我方才听见你的呼喊声。」
钟离放下书卷,长辈般关切地询问着,令荧有些尴尬地扰了扰脸,想起梦到
的内容后,俏脸又攀上一抹红晕,像犯错的小女孩一般在钟离身边乖乖坐下
「没什么啦,钟离先生,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虽说有点吓人……」
「哦,这可是罕见」
钟离轻声笑着,又抿了一口茶水,而就在这时,厨房传一声爆炸的巨响,将
他手中的茶水都震得摇晃起来
「咿!钟离先生!!不会是胡堂主在里边做菜吧!」
「胡堂主忙于推销棺材和埋一送一的优惠活动,估计得迟到一会,现在应该
在从城西赶回来的路上。」
「那就好……」
见钟离摇头后,荧这才安心地长舒一口气,捧起另一杯已经凉了的茶,就要
滋润一下她干涸的喉咙
「是影小姐在里边
忙活,出于歉意,在替你准备席宴的饭菜,八重神子小姐
也在里边监督……咳咳,帮助她。」
随着荧喷出的茶水,茶杯一个没捧稳便摔在她的裙上
「咳咳……咳咳咳……这……这还不如胡堂主呢!」
荧的余光扫过桌案,发现了一碟被吃了一块,卖相还不错的樱饼,便回想起
来,自己是在影小姐期待的目光中,吃下这东西后,才当场昏倒在厨房里
那破坏力堪称恐怖,能将味蕾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味道,仅仅是一口,就放倒
了饱尝胡桃出品的荧,并在她的身体留下无法遗忘的痛苦记忆,让她真的很想咆
哮
——难道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永恒吗,混账雷电将军!
难怪派蒙跟着香菱跑了,可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这次真有先见之明
「呜呜,钟离先生,快点让胡堂主回来吧,我还是想吃胡堂主烧的菜。」
荧可怜兮兮地摇晃着钟离的胳膊,而钟离则是对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让
荧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不对,应该是品尝过更浓厚的绝望,才
会怀念曾经还不错的日子,起码胡桃烧的菜还是人能吃下去的……
「接下来怎么做?」
「放一杯米,三杯水。」
「哦,然后呢?」
「……小影啊,我个人建议你把杯子拿出来会比较好……」
「哦。」
厨房里传来八重神子和影小姐的声音,令荧和钟离面面相觑,陷入短暂的沉
默
「……」
「……咳咳,荧,以普遍性理论而言,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厨房看一下,为
了我们大家晚上的安全着想。」
就在钟离一脸沉重地拍着荧的肩膀时,住宅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北斗
胳膊夹住一卷画,兴冲冲地绕过屏风冲了进来,随此而来的,还有她回响整个大
厅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好活!荧老妹儿,钟离先生,你们也赶紧来看看,
我已经笑到肚子痛了,凝光这次可干了一票好活!」
北斗迫不及待的在两人面前拉开画卷,墨还没干,上面赫然画着身穿绿色璃
月传统服饰的枫原万叶,他手持吃虎鱼刀,轻松写意劈开万钧怒雷
整幅画的特写都给到了他手中那把吃虎鱼刀,刀身幽光流转,在雷霆中反倒
映出盈盈宝光,真恍若什么天下无敌的神兵利器,下边则是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轻松接下【无想的一刀】,因为我是璃月制造!
「……这是啥?」
荧一脸困惑,连钟离也皱起眉头
「哈哈,你们且听我说,凝光那掉钱眼里的疯婆子,听说万叶这小子在稻妻
的风光事迹后,联系一堆刀匠,又铁了心要万叶掺和她的什么商业计划,说是什
么,要把『璃月』制造打造成全提瓦特最一流的武器品牌,哎呀!总之就是,花
钱请万叶代言吃虎鱼刀,然后被这小子拒绝了。」
「那这幅画是?」
「可惜她后来加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
北斗收起画,在荧身旁坐下,拍着她的腿哈哈大笑,目光扫过桌上那碟出自
影小姐之手的樱饼
「哟,这不是稻妻的甜点吗,荧你做的啊,我一路跑来正好饿了。」
说罢,便伸手抓起一块,豪爽地送入嘴中
「北斗大姐!不要!」
「且慢!!」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荧和钟离赶忙出声制止,可惜还是慢一步,随着咀嚼,
北斗的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变得绛紫,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两眼一黑,
便昏倒在沙发上,手中还抓着那块吃了一半的樱饼
「北斗大姐!!!」
荧发出哀鸣,悲痛欲绝地摇晃北斗的肩膀,而钟离则是发出一声叹息,再次
握紧荧的肩膀
「为了避免惨况的再次发生,荧,你任道重远啊!」
荧强行挽住钟离的胳膊,一脸坚决地推开厨房紧闭的木门,在看到神子粉色
的长发和狐狸耳朵时,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想起噩梦的最后,这
个女人笑嘻嘻地用大腿粗的假阳具捅入自己的下体
感受到从钟离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这才摇晃脑袋,从噩梦的阴影中挣脱出
来
不大的厨房内,影畏畏缩缩地将几枚生鸡蛋和整颗西红柿丢入烧热的铁锅中,
用发抖的手不断翻动锅铲,表情认真,眼神专注,以至于荧推开门她都没有发现
而神子则双手抱胸站在她身侧,一脸放弃挣扎的复杂神情,对着他们摇摇头,
叹出一口气,似乎在说,已经没救了或是她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要干嘛?」
「放盐。」
「哦。」
影颤
巍巍地拿起一旁的盐袋
「放多少?」
「少一点。」
「哦。」
说罢,影就将小半袋盐都往锅里倾倒下去
「……算了。」
「那个……将军大人,你不会是在做新概念盐焗鸡蛋吧……」
荧眼前发黑,弱弱地向影轻声询问
「啊,荧,你睡醒了,我在尝试西红柿炒鸡蛋,神子建议我从简单的菜品开
始。」
影则向她露出温和的微笑,令她再次绝望地遮住双眼
在荧,钟离,神子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花费近半个时辰的功夫,委婉地让影
小姐认识到,或许神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其中举的例子包括但不限于:钟离先生
就经常出门忘带钱包,还没有金钱观念……
最终,把雷电影小姐请出厨房后,晚宴的饭菜还是由荧亲自操劳,钟离和中
途赶来的香菱也贡献出几手
等三人忙活完,大家都已经到座,北斗也悠悠转醒,随后,这位天不怕地不
怕的大姐头一脸惊惧地将那碟樱饼倒入垃圾桶里,影小姐也随之露出深受打击的
可怜神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晚宴很和谐愉快,虽然中途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
行秋知道了钟离先生受神子小姐的推荐,正在拜读他风靡稻妻的轻小说著作
后,生无可恋,重云则是狠狠地嘲笑起这位经常捉弄他挚友,并进行正义的落井
下石
雷电影小姐趁神子不注意,抿一口刻晴出于礼貌递来的甜酒,只是一口便醉
倒在桌上,说着什么,作为这顿饭的回报,要在荧生日的那天领她回稻妻城,让
全体旗本众宣读祝词,随后就被神子小姐用甜点塞住嘴巴
刻晴和魈大人就杏仁豆腐的甜咸展开激烈的争执,令荧难得看到魈这样贴近
常人的一面;香菱则是在向重云推销她新发明的鬼兜虫料理,并微笑着强行塞进
他的嘴里
兴致上来的凝光在就餐的时间里都没有放过万叶,亲昵地挽住万叶的肩膀,
热情地向他描述着吃虎鱼刀风靡提瓦特七国,重建群玉阁指日可待的美好未来,
北斗则提着酒壶咕咕地往嘴里灌酒,似乎要冲淡那樱饼残留的恐怖滋味,一边还
不忘热情地招呼万叶多吃菜
就是百忙之中抽空赶来的绫华,和胡桃之间的气氛有点微秒,平日里古灵精
怪的胡堂主闷闷不乐地埋头摆弄碗里的水煮鱼,绫华也挂着有些尴尬的微笑专心
吃菜,两人都没有搭理荧的意思……
总之,在结束了从大体上来看,还是和谐愉快的一餐后,荧像是要逃避绫华
和胡桃之间越发沉重的气场,找个理由溜出了晚宴结束后惯例的茶会,连派蒙都
没带,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抱秋峰的望台长廊上
尘歌壶里的月亮与外边看不出什么差别,一样的明亮皎洁,喝过酒的肌肤有
些发烫,冰凉的晚风轻拂而过,不禁令荧舒服地眯起眼睛,呆呆地有些出神
「今日是白露时节,已经临秋,即使是在洞天外景,也要小心着受凉了」
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钟离俯下身,替荧裹上毯子,随后背着手站立在
她的身侧,与她一同眺望那轮洞天里的明月
「稻妻之旅,如何?」
「神之眼狩猎,海乱鬼丛生,到处到在打雷,连赶路都要担心会不会被雷劈
中,还有好多被魔神残渣污染的地区……可难死我了,还是璃月好,这不,眼狩
令一结束,我就让北斗姐送我回来了。」
荧回忆起在稻妻旅行的经历,露出痛苦的表情,钟离则是轻声笑着,而后,
荧想到在八酝岛亲眼目睹的巨大蛇骨,心中翻涌的复杂思绪,让她仰头望向钟离
沐浴在月华中俊朗而沉稳的侧颜
「钟离先生,你知道魔神奥罗巴斯吗?」
「大蛇奥罗巴斯,远吕羽氏尊,海祇大御神,海祇岛所信奉的魔神,数百年
前举力东侵,被鸣神主尊大御所斩杀,薨于八酝岛。」
「海祇岛物资匮乏,百姓生活并不如意,奥罗巴斯本意不过是荫蔽自己的子
民,希望能回应他们渴望更好生活的期许,最终最却同山岳一起被斩断,鲜血变
成电浆,回应子民期许的思念沦为永远无法消散的祟神,他本意是善的,却为什
么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月光下,钟离那菱形隐现的金色眼瞳柔和地注视着荧,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你应该已经知晓答案」
「是因为大蛇发动了侵略的战争吗?」
钟离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就像是对出色晚辈感到满意的慈祥老者,又为进
一步考验晚辈,抛出疑问
「雷电将军以大慈悲大愿力,想要替子民摆脱痛苦,许以子民恒常的乐土,
你以为,雷电将军追求的所谓永恒,
又为何失败?」
「嗯……因为那是不过是静滞的永恒?」
「然也。」钟离欣慰地点头
「静滞的永恒固然壮丽,但对于人类来说,其本质终究是死亡,雷电将军空
有永恒的大爱,最终却忘记,人类脆弱却也坚强,她所畏惧的痛苦与哀伤,最终
都会化为勇敢之人继续前进开拓的力量,先辈用牺牲传承精神,用血肉福荫子孙,
人类就是如此,一代又一代,接过薪火开拓未来,从神明种下的一株小小树苗,
逐渐成长为能遮蔽神明的参天大树。」
荧裹着毯子,站起身来,接过钟离的话语
「所以雷电将军为了消除世间的执望而达成永恒,本身或许就是最傲慢的执
望吧。」
「你做的很好,荧,你与万千的愿望一同点醒了影,点醒了这位被姐姐过度
保护,过于害怕失去的孩子。」
荧的手指卷着自己金色的一缕发丝,腼腆地笑着,钟离的赞许令她有些不好
意思,突然间又想到什么
「啊……钟离先生,你等我一下。」
她折下望台旁的一段竹子,又跑到放在亭子后边的箱子,取出蜡油和绸缎,
在钟离惊讶的目光中,坐在地上用刀削起竹子,娴熟地制作起霄灯来
「听钟离先生这么一说,突然就想放一盏霄灯了,虽然还不到时候……不瞒
你说,去年我们璃月的海灯节,我一个人可是承包了半个璃月港的霄灯呢。」
「有趣,我也来做一盏罢。」
「诶,钟离先生也会做霄灯吗?」
「自然。」
「感觉钟离先生真的是三位神里最靠谱的一位,温迪只会拖我去喝酒,雷电
影又是那个小孩样子,我都感觉自己是她的长辈……还是钟离先生好,下雪的时
候会提醒我小心着凉,我喝醉的时候会帮我沏一壶醒酒茶,就是出门老是忘带钱
包,明明自己没有什么资产,花销还大手大脚的。」
「……」
短暂的忙碌之后,两盏霄灯缓缓飞向墨色的天际,又逐渐消失在乳白的月光
中,荧像个小女孩般兴奋,双眼明亮流转月华,眸中闪着星星,钟离则是微笑不
言,不知他的眼中是否倒映着璃月港数千年来的万家灯火。
「愿薪火相承,美德不灭!!!」
「好了,大家都在等你回去,特别是胡堂主。」
见霄灯曳着火光,融入月色中消失不见,钟离拍了拍荧的肩膀,留下意味深
长的一句话,转身向望台长廊下走去,而荧也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呆愣片
刻后,小跑着追上钟离,拉着他的袖子来回摇晃
「钟离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胡桃说不定会把我塞进棺材里连夜活埋的!」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况且胡堂主那孩子,嗯……那孩子,我应付不
来。」
「呜呜……钟离先生!」
两人的身影在此番良辰美景中,向着山下数春峰的灯火阑珊快步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