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小说中,这种女孩会成为老鸟OL的眼中钉,幸好若曦低调又勤奋,虽然任职资讯部,但谁都知道这部门少了小森,又恢复花钱了事的原则,根本没什么需要助理的地方,所以主动要求帮大家跑腿。
对于想坐办公桌、不爱受人指使的有为青年们,这种打杂工作都不是很愿意处理,所以若曦的出现,正好顺了他们的心。当然,接下这杂务,一方面是配合角色定位,一方面可以四处八卦,现在自己没有努力升职的必要,本职反而不是重点,能同时取得人心与情报,一箭双凋才再适合不过。
话说回来,如果人际关係用10分来评,数字越大代表相处越好,这个「丰田哥」对小森大概只有4到6分,对若曦妹妹至少有7分,足见与康老贼同一挂──都是色胚。他的本名叫「田庆丰」,但与外号一点关係也没有,是因为只要谈到车,一定推荐丰田,才被人以「哥」字尊称。不过色归色,180左右的身高,年近四十却有足够运动,身材、气色都保持年轻,多金而未婚,让半百又有家室的老贼极为妒嫉。
事实上,康老贼与丰田哥,正好是两大派系的领头人物。
前者是创厂元老,本职学能低落,辈份却高,为了不让后浪盖过,这群人用职位压制下属,几乎所有主管职位都把持在手中。考量到历史背景,位高无妨,但无能又想权重,常常扮演提油救火的角色。
后者进公司约六年,却只升到主任,以能力而论,稳居工程部第一把交椅,但上头存在两名虚位经理,纵然大家都了解,他们的实力只比新进员工好一些,由于后台强大,地位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挡了部门内升迁机会。
大老板两边都不愿得罪,一方面放任这些元老弄权,只要对公司的伤害还在可接受范围,就睁隻眼闭隻眼度过;另一方面用高薪留住人才,以丰田哥来讲,他实际所得并不输上头主管,虽然名片上头衔不够力,但对出来讨生活的人来说,口袋够满亦足以压制怨气。
儘管如此,由于部份元老派无法认清自我,总是以「职场伦理」来欺压实力派,造成两方常有言语上磨擦。前者倚仗与老板的革命情感,觉得若不适时来点下马威,会让后者爬到头上;后者却明白自己是真正的支柱,少了他们公司营运必然受损,所以并不把老头们当上司对待。
这个死结存在好几年,也一直无法解开。康老贼就是白目元老的代表人物,而丰田哥则是火力最强的实力者。之所以对上小森会给4到6分,单以两人相处,完全是不及格,只有在讦谯老贼时,才变同一阵线,让分数提升。对这个人,我自然不会心存好感,但用来对付共同敌人,说不定是好用的棋子之一。
与丰田哥闲聊一会儿,为了塑造认真假象,没敢鬆懈太久,就带着签好的文件,回佳茹那复命。
「若曦,你来得正好,等等有事找你谈。」
佳茹所属的部门,正式名称为「人资财会部」,顾名思义,公司一切财产都由他们控管,因为属性独特,除了老板之外,是唯二拥有专属办公室的部门。顺道一提,另一个就是我们资讯部,因为有网路机房,所以有一个独立空间,裡头有两个办公座位,据说真的曾在裡头工作的,除了厂商定期维护外,就只有「小森」待过。
我刚踏入人资财会部,就听到有人点名,开口的正是部门头头,虽然挂副总职,却是公司实际掌权者。她叫「康杏秀」,正是老贼的姊姊、也是老板夫人,还有同事背地裡称「太后老佛爷」。刚进职场不懂识人,以为是和蔼可亲的长者,后来才知口蜜腹剑,与老贼同一鼻孔出气。
将文件交给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