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心想,这户人家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主人一定是隐居的武林人物,他们胆敢掳劫连月,显然是具有非常来头的。他连忙回过头来,对两个武士道:“你们两人立即回去禀报老爷子,连月十有八九已被掳到这栋大宅子来了,请他派些人前来支援。”
两个武士答应一声,立即退了下去。
苍狼迅速绕到村子的东头,爬上一棵大树,分开树枝,悄悄地往大宅子看去。只见后院的花圃里有两个中年男人在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花树,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岗哨。宅子之间,偶尔会有一、二个婢女进出,却看不到其他的人员,整个宅子十分安静。
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不会怀疑这栋宅子有任何问题,但是,苍狼却觉得,这宅子有点过分安静了。拥有二十多间房子的大户人家,无论怎么说,都应该有点有人气的。
这种表面上的安静往往更加凶险,若非有恃无恐,谁敢这么大意?苍狼心里反而凝重起来。
既然连月留下的酒滴记号到这里打止,她显然已掳入了这个村子,而整个村子里除了这栋宅子之外,并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现在虽然是大白天,他也耐不住性子要冒险一试了,因为连月已在他们手上,没有时间让他再等下去了。
他迅速溜到宅子的侧面,从早已看好的一排杂屋后面翻过围墙,进入院内,悄没声息地向宅子里摸去。
一路搜寻过去,几乎所有的房间里面都没有人,静悄悄地有些吓人。苍狼暗暗奇怪,一栋这么大的宅子,为何会没有人呢?
进入最后一进院子,房子里总算传出了人声,苍狼悄悄地潜了过去,却是几个人正在进午餐。坐在正中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面黑须,相貌堂堂,看上去颇有几分威严;他的旁边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坐在两边的是两男一女三个少年,还有两个婢女站在下首侍候。
苍狼微微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典型的普通富户就餐形式,为何连月的酒水会一直滴到这里来呢?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那酒水根本就不是连月做的记号?
若是如此,那滴在柴叶上的酒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就是有谁从镇上买酒回来,因为酒水溢出而滴落下来,也应该是滴成一条线,怎么会隔几十步才有一滴呢?
如果那些酒滴确是连月做的记号,最有嫌疑的应该就是这一家了。若是他们绑架了连月,他们怎么会如此平静呢?而且,连月能够留下记号,显然是故意让他们绑架的,到了这里之后,她也会开始发作的,又怎么让
绑架的人如此安闲自在呢?
莫非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真正绑架连月的人并不是住在这里?苍狼心里一惊,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放过了真正的敌人?他立即悄悄地退了出来,顾不得暴露自己,迅速展开身形,对整个村子开展了全面的搜索。
就村民那几间房子,苍狼根本不需要进屋,就可以凭着呼吸判断出屋里有几个人,但是,他还是对每一户人家都进行了检查。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苍狼彻底失望了。村子里的百多户人家都是完完全全的农人,这一点绝对逃不过他犀利的目光。
连月到底被掳到哪里去了呢?
最后一户人家只有一对老年夫妇,苍狼假装从这里路过,向他们讨碗水喝。房主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去给他舀了一碗水来。
苍狼道了一声谢,接过水碗,在阶基上坐了下来,无话找话地问道:“老人家尊姓大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老人兴趣很浓地说道:“客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叫田山村,我们的祖先有两个儿子,就以地名为姓,长房姓田,次房姓山。小老儿是次房的后代,排行第三,大家都叫我山三爷。小老儿有一个儿子,名叫山地,与村里的人进山打猎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们老两口了。”
一屋人分成两姓,这倒有点意思。苍狼又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刚才远远地看见东头有一户大户人家,他也是你们家族的吗?”
老人摇摇头道:“他家姓韦,是早几年搬进来的。家主韦罗,虽然很少与村民相见,却乐善好施,村里的人大多得过他的好处。韦老爷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分别叫韦明、韦亮,女儿叫韦娜。”
山三爷显然是一个很健谈的老人,问一答十,回答得十分详细。苍狼好奇地问道:“这个韦老爷是啊里人氏?他为何要搬到这里来居住?”
山三爷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听说他是一个做生意的,在冀山镇和白龙城都有他的生意。但他喜欢清静,就在村里买了一块地,盖起了现在这栋房子。他除了每月出去查看一下生意,大部分时间都和家人呆在这栋屋子里,并不外出。客人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