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总管大人来。他知道,总管大人已死,再也不能下达令谕了,以此或许能够打消牛洪的念头。
牛洪抬起头来,盯着亮釜道:“难道以前别人进入库房,都要总管大人亲自陪着去吗?”
“这------”亮釜面对牛洪的目光,不敢隐瞒,讷讷道:“有总管大人的令牌也行。”
“那你早说呀。”
牛洪埋怨了一声,连忙到总管大人的尸体上去寻找令牌。
机会来了!亮釜立即悄悄地向门口移去。只要出了石室,门外的士兵立即就会跑来保护,牛洪就再也无法威胁他了。但是,他的脚步刚一移动,立即就被牛洪发觉了,只觉得一股劲风钻进体内,他立即就无法动弹。
牛洪从总管大人的身上搜出令牌,走到亮釜面前,微微笑道:“亮釜兄,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鬼。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外面驻扎着千军万马,我是又怎么进来的?我现在就是让你出去,将那三百名士兵全部叫来,看你能不能在他们的保护下逃得了性命?”
亮釜虽然不能动弹,眼里却露出惊恐的神情。
牛洪又制住亮釜的哑穴,拍开他身上的其它穴道,冷冷地命令道:“立即带我去库房!你要是再敢捣鬼,我可以保证,你的动作绝对没有我的刀快。”
走出石室,来到大厅,大厅里忽然多了十多个士兵,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先前那四个士兵看到他不仅没有遭到总管大人的责罚,反而与技师大人一起走了出来,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牛洪看到亮釜一脸沮丧的样子,连忙笑道:“技师大人,你放心,在下一定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办完事,你还可以回来继续与你的小蜜亲热。”
那些士兵听了,果然都不怀疑,反而对牛洪露出恭敬的神色。
突然,牛洪听到他进来的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由神色一凛,知道地面上的敌人已经发现了死在石屋里的卫士,追到地下来了。
他并不知道,其实地面上的人早就发现了石屋里的尸体和被制住穴道的卫兵,但是,守护铁门的士兵却严格遵守牛洪的吩咐,怎么也不肯打开铁门放他们进来。外面的士兵没有办法,只好跑去报告上司,直到上司亲自前来,才叫开了铁门。这样一来,倒为牛洪提供了宝贵的时间。
牛洪立即假装亲热地将手搭上了亮釜的肩膀,押着他迅速向前走去。当牛洪走进第三座大厅,追兵已进入了第一座大厅。
幸好,库房就在距第三大厅百多步远的地方,当他们走到库房前,只见库房的门口站着十多名士兵。一个为首的士兵看到他们,连忙喝道:“站住!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
牛洪连忙拿出令牌,对为首的士兵道:“我奉总管大人之命,陪同技师大人对这些楼车再检查一遍,马上就要运出去投入使用了。”
为首的士兵查验了令牌,又看到技师大人与他一道,不再怀疑,立即放了他们进去。
所谓的库房,只不过是一条又长又宽的地道,地道的中间,摆放着一长溜攻城楼车。牛洪也傻了眼,库房里没有任何引火之物,要将这些楼车全部烧毁,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追兵的声音,他顾不上亮釜,连忙将一辆楼车放倒,挡住进来的大门,转身向里面跑去,希望凭着这些楼车的掩护,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他跑到楼车的尽头,立即用大刀在楼车上削下一些树皮,擦亮火种,烧了半天,都没有能够将树皮烧燃。而库房的另一头,追兵已经将大门撞开,大批的士兵涌了进来,嗥叫着向他扑来。
牛洪立即拔出大刀,准备冲上去与敌人决一死战。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一长溜攻城楼车,又不禁犹豫了。自己战死事小,要是让白山部落将这批攻城楼车投入到攻打高豆城的战斗中,高豆城近两万名弟兄恐怕全部都会死于非命,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毁去这些攻城楼车。他顿时放弃了决一死战的想法,迅速地向着库房的深处掠去。
奔出二、三十步,他已经到了库房的尽头。见旁边有一间石室,连忙奔了进去。
就着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一看,发现这间石室竟是一个绝地,前面再也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