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连月看着严正,客气地问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赞成了白定远的主意,但严正毕竟是尧天的大哥,她是出于礼貌而去征求他的意见。她并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摆出独断专行的样子。
严正微微微颔首道:“定远这个办法不错,我觉得可以一试。”
“好吧,那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连月拍板道。
接着,他们又商量了具体的人选和一些细节。由于严正曾参加了迪斯将军的受降,与迪斯有一定的交情,此行便由严正带队,方旭、白定远、风云、伊胜四人随同行动。并确定由方旭带着迪龙,穿上军装,假扮信使混出城去。安排停当后,大家立即分头去进行准备。
“连月姐姐,我也要去见父亲。”
迪梅扑进连月的怀里,撒着娇道。“梅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父亲了,梅儿真的好想好想见到父亲。”
连月亲切地抚摸着迪梅的秀发,柔声道:“梅儿听话,这一次你是不能去的。梅儿放心,过一段时间,姐姐一定带你去见你父亲。”
“真的吗?姐姐可不能骗我呀?”
迪梅娇憨道。
龙梅夫人上来拉开迪梅,轻声斥道:“连月夫人怎么会骗你呢?小孩子家一点规矩也没有。”
第二天,街道上虽然没有出现加强戒备的情况,但城门口却增加了兵力,对进出城门的人也加强了盘查。白定远果然没有说错,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女人身上,几是有女人要出城的,盘查得特别厉害。
严正与白、风、伊三人虽然遭到了百般的盘问,却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都顺利地走出了城门。
不久,方旭和迪龙也骑马向城门奔来。但是,他们
并没有因为穿着军装而受到任何优待,相反地,至少有十多个士兵远远地拦在了前面。
“我们是出城送信的。”
方旭大声叫道。
“对不起,请你们出示令牌。”
守城的士兵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公事公办地嚷道。
方旭心里暗暗一惊。他当然知道,军中信使都是持有令牌的。但是,除非战时,守城兵丁一般是不会查验的。他们既然提出要查验令牌,他是不能回绝他们。但是,他哪里拿得出什么令牌呢?
没办法,他只好眼睛一瞪,故作强横道:“我有十万火急的信件要送出去,你们竟敢拦住本使,要是城主大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为首的士兵冷冷道:“上边有令,没有令牌,谁也不能出城。信使是不是拿不出令牌呀?”
方旭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没有令牌,否则,他们便可以说你是假扮信使,私自出城,轻则将饱尝军棍的滋味,重则可能因此丧命。他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伸手探进了怀里,假装去掏令牌,心里却做好了伺机出手的准备。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马儿的狂嘶,紧接着便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径直向着城门奔来。
“快闪开!马儿受惊了!”
惊呼声中,只见一辆马车向着城门口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
驾车的马夫怎么也弄不清好好的马儿为什么会突然受惊,他拚命地想将马车停下来,但是,那匹马却一点也不肯听从使唤,横冲直撞地向前奔跑着。
这匹马突然受惊,完全是连月在暗中做的手脚。原来,她十分担心大家能否顺利出城,便悄悄地躲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观看。当她看到守城门的兵丁突然向方旭提出要查验令牌时,知道事情要糟了,便向城门靠去,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突然出手救出他们。正在这时,恰好有一辆马车也向着城门驰去,她顿时灵机一动,纤手一扬,将一股暗劲猛地击在马臀上。那马受此一击,立即惊嘶一声,撒开四蹄,向着城门奔去。
看到惊马拉着车儿直冲过来,人们立即惊恐地向着街道两边躲避着,城门口顿时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