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跟踪血玉令主而不会被发觉的?”
马朝笑道。“我刚才在这附近有事,正好看到你走进了这家酒店,就跟来向你讨杯酒喝。”
“堂堂的‘龙游九州’马坛主,还要向人讨酒喝,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尧天道。“不过,你确是来得正好,我们就好好地喝一杯。”
马朝低声问道:“令主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闷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了?”
“别提了,来,我们喝酒。”
尧天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倒进了喉咙。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烦躁和无奈过,他只想将自己灌醉,然后进入什么也不知道的忘我境地。
马朝道:“你现在该知道我说的话没错吧?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大可不必为这事而过多地烦恼。”
尧天看着马朝,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发现如果城主尚算英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权力旁落的现象呢?”
马朝道:“我听说是如果城主的父亲死得早,传位于如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一直由长老会辅佐。等到他长大后,权力早已旁落于长老会之手,再想收回,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吗?”
尧天愤愤不平地嚷道。
马朝道:“时间过去了这久,早已人事全非,谁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长老会的长老都是他们如家的长辈,就算是如果城主大权在握,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外人就更加没有发言权了。”
尧天不
解地问道:“月殿城既然有了一个城主,怎么还有一个长老会呀?”
“这是氏族社会留下来的产物。”
马朝道。“其实这种体制也不是不好,它既可以集大家的智慧商定大事,又能控制城主的权力恶性膨胀。它的缺点就是很多事情因为意见不一而久拖不决,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内耗上面了,不利于社会的发展。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城市都已经取消了长老制。”
马朝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月殿城的情况有些畸形,城主基本上被架空了,权力完全集中于长老会大长老之手。这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夺权。”
尧天听得津津有味,他想不到,一个做生意的人也能说出这么一套理论来。他忽然想起呙老的话,发现这北方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你认为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这种局面呢?”
尧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马朝,虚心地求教道。
马朝又喝了一口酒,微微笑道:“我们有句行话,叫做‘有利而为’。你对此事如此热心,对你有多少好处呢?”
尧天苦笑道:“也许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城主总是如凤姑娘的父亲,我若视而不见,一定会感到心里不安的。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血玉令主应尽的职责。”
“说得好!”
突然有人大声喝彩道。
两人大惊,立即循声看去,发现大厅的另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客人。他正背对着尧天他们,桌上并没有摆着酒菜,看来是刚进来不久。
尧天和马朝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异。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都是运功束缚声音,外人一般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这个人能够走进大厅而没有被他们发现,又能听到他们的说话,显然是武功高强之士。
尧天道:“这位兄台,请移驾过来喝一杯如何?”
“太好了!我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呢。这里的伙计好象知道我没有钱似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侍候,真是气死我了。”
那人一边嚷着,一边向尧天走来。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