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去,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倒也十分逍遥自在。这些天,尧天在公孙轩的指点下,已经能够将体内的真气运用自如了。公孙轩一高兴,又教他练习轻功和腾挪闪避的技巧。尧天有“血玉令”中的能量作基础,学起功夫来更是事半功倍,进展神速。仅仅几天时间,他跟以前比较已有了天壤之别,隐隐跻身于一流高手的水平。
时近中午,两人走进一家路边饭店,要了几个菜,一壶酒,怡然自得地慢慢吃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饭店前面停了下来。尧天好奇地向外望去,就象见到了鬼一样,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这些骑马而来的竟是“麒麟宫”的武士,他们共有十多个人,为首的正是那天在小镇的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叫葛彬的青年。他们见到这个饭店,都纷纷下马,向饭店里走来。
尧天低声道:“强敌来了,快逃!”
话未说完,人已猫着腰,飞快地向饭店后门奔去。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葛彬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向后门跑去,不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定睛看去,他不正是自己遍寻不见的尧天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葛彬心里狂喜,立即大声叫道:“那就是尧天,大家快追!”
说完,迅速向后门扑去。
突然,葛彬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公孙轩已先一步堵在门口。
“滚开!”
葛彬怒喝一声,猛地一掌劈了过去。
“啪”的一声,公孙轩硬接了葛彬一掌,两人各退了三步。看来两人功力相当,但是,葛彬是含怒一击,已用了全力,而公孙轩只用了八成功力。
“你是谁?为什么要与我们‘麒麟宫’作对?”
葛彬知道这老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只好将“麒麟宫”抬了出来,使他有所顾忌,知难而退。
公孙轩暗暗惊讶。不知这小子
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连“麒麟宫”也敢去碰。他知道“麒麟宫”的人绝对不好惹,但他也不是被人吓大的。他看着葛彬道:“小子,你的功夫不错,我们再来比过。”
葛彬见这老人夹缠不清,摆明了是要拖延时间,好让尧天逃跑,不由大怒,立即拔出长剑,向他攻去。
公孙轩虽然缠住了葛彬,但仍有七八个武士向他追来。尧天不敢多想,没命地往山林深处逃去。
逃出里余,尧天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一条足有十多丈宽的大河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回头一看,追兵已越来越近,连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并且准确地朝自己奔来。
如果被他们抓住,恐怕连性命也将难保。没奈何,尧天只好咬了咬牙,跳进了滚滚河水之中。
当尧天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已被水流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二十余丈了。
追兵赶到河边,看到尧天在下游浮出水面,立即沿着河岸追了下来。
在这湍急的河水中,要想游动是根本不可能的。尧天尽量将身体浮出水面,任由河水带着自己向下流冲去。他的水性虽然不错,在这湍急的河水中也只能徒唤奈何。不久,他被强行灌了几口河水,神志便开始变得模糊了。
一阵剧痛使尧天顿时清醒过来,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河中的一块大礁石上。
他本能伸手攀住礁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欲爬上了礁石。然而,他感到全身的骨骼就象散了架一样,每动一下都会疼痛欲裂,爬得五、六下,终于身体一歪,往旁边滚去,身体无巧不巧地嵌在一条石缝里,昏了过去。
尧天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身体动了动,仍然锥心般的疼痛。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从石缝里钻出来,爬上了礁石。
这是一块丈余见方的石头,耸立在河道上。河道两岸比较平坦,所以这块礁石显得十分突出。石头上空无一物,如果当初爬上了礁石,肯定已经被敌人发现了。
尧天暗呼了一声“侥幸”连忙坐下来运气调息。“血玉令”的能量真是非同一般,略一运气,丹田里立即产生了一股热流,沿着体内经脉向全身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