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要跑了怎么办?”
许禇问道。
“呵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在这深山野岭要是自己行走,不过是给野兽做个点心而已。袁新的话如同一枚钢针扎入了荀彧的心脏,说实话,当听到袁新要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时,荀彧那发达的大脑就开始运转进来,思考着逃跑的每一个环节,可是袁新的话却让他刚有点希望火花的心又熄灭了,是啊,在这到处都是陷阱的深山老林之中,就算自己逃出出去,也不过成为野兽的大便而已,荀彧无力的垂下了头去。
看到荀彧这个样子,袁新心中暗笑,堂堂的荀文若也有这样窘的时候,当边的侍卫将荀彧身上的捆绑松了下来,荀彧一句话也没说,把脸别了过去,袁新一示意,手下人赶紧把干粮和水送到了荀彧面前,荀彧思索了良久,终于开口吃了起来,看到荀彧开口吃饭了,袁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荀彧有这个时代文人所流行的文人气节,只要他开口吃东西了,说明他还没有心存必死之志,事情还是有可为的。
荀彧的事以后再考虑,现在摆在袁新面前
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这大山中站住脚,摆脱曹军的追赶,在这茫茫大山之中,袁新也是两眼一摸黑,找不到东南西北,如何生存下去就成了首要问题。
就在袁新正在休息之时,在密林深处的一棵高大的古树上射出了两道精光,不时的向远处的袁新部发出狼一般的凶光,一个身披狼皮衣的精壮汉子如同猿猴一样从树上一跃而下,迅捷的向森林深处跑去,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跑到了一处由一排圆木搭成的木屋前单膝跪了下去。
“头领,约有三、四百官军正在外面的林中扎营,不知这一票我们做不做?”
报信的汉子说道。
“官军?呵呵,进了这大山,就是我坐地虎的地盘,任他什么官军,叫他有去无回!兄弟们,给我抄家伙!”
数百衣衫褴褛的汉子从树梢上、草丛中、山洞里钻了出来,手持着各式五花八门的兵刃走了出来,很多人手中甚至拿着耕田用的锄头作为兵器,如果可以称为军队的话,这样的一支杂合军队就晃晃悠悠的集中在了木屋前。
“弟兄们,我们走!”
坐地虎一晃膀子,手拿一柄大锤走在了最前方。别看这些山贼兵器和衣衫不怎么样,可是这一听有买卖来了,一个个立即精神抖擞,浑身发着杀气,时世造人,这样的一个乱世将这些本来朴实的农民变成了一个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实在是叫人可怜、可叹。
此时的袁新正在休息,几天来的征战让所有的人都疲惫到了极点,一个个倒头大睡,只有两个哨兵在不时的四处张望着,坐地虎可是个打家劫舍的老手,能做这几百人的头领,自然也有两把刷子,立即派了几个山贼去收拾哨兵,此时放哨的两个哨兵已经疲惫不堪的晕晕欲睡,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偷袭,“扑哧!扑哧!”
两声,两个人的喉咙被从后面摸上来的山贼割开,鲜血喷了出来,坐地虎嘿嘿一笑,一扬手,示意山贼们放心的向前,然而出忽他意料的是,一阵刺耳的哨声突然响了起来。
袁新治下的辽东军向来有一个习惯,布置哨兵向来布置两班,一班明哨,一班暗哨,正是这个暗哨救了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