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之的仍是一片片战马的嘶鸣与往来穿梭的声响。
辽东人想要干什么?于夫罗来到了城墙之上向下望去,只见城下一片片尘土飞起,每个辽东骑兵都用衣物包着泥土在向城下倾泻着,不时有战马在渐渐隆起的土堆之上践踏踩实。
“父汗,辽东人要筑土山攻城!快放箭阻止他们!”
一向镇静的刘豹大叫了起来,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淌了下来。
“连片的箭雨立即从城上射了下来。不过显然辽东人早有准备,数千名盾牌手立即手持一人高的巨盾在城下连成了一片钢铁防线,匈奴人的弓箭在撞击声中被拦在了盾外。
“父汗,让儿杀出去阻止他们吧。”
刘豹焦急的大叫着,他知道,这样下去土山迟早会被建成,到时候辽东人居高临下攻击美稷城陷落只是在旦昔之间。
“豹儿,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匈奴不能没有你!”
于夫罗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此时出城必是九死一生,但为了整个匈奴,他别无选择。
美稷城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五千匈奴骑兵滚滚而出,如疯了一般杀向了辽东军。
“哼,螳臂挡车!”
赵云一声轻哼中,早已伏在地上准备多时的五千弓箭手立时站了起来,五千支冰冷的箭头在一瞬间对准了奔来的马群。
“发射!”
一声大叫,在嗖嗖的破空声中,铁箭向匈奴骑兵电闪而去。锐利的箭头在嘶嘶的割裂声中轻易的穿透了匈奴人的牛皮甲,插入了他们的胸膛之上。
无视不断跌落马下的士兵,刘豹依然奋力冲向前方。与城下的辽东军搅成一团,弓箭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弓箭再也无地放施了。
刘豹果然人如其名,一冲进辽东军中,就如同一只凶猛的非洲猎豹,快如闪电,骑着跨下的草原良驹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把辽东军的阵势一下子给搅的一片混乱。见此情景,先锋管亥立即拍马迎了上来。
“哇呀呀!”
如猛虎般的管亥大刀挥洒之间带着一路的血雨杀向刘豹,熊熊燃烧的战意立即在刘豹的胸膛之中燃烧起来,“啊!”
怒吼声中,一场虎豹之争上演了。
刘豹真不愧是匈奴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一把匈奴弯刀让他使的炉火纯青,声势浩大,而管亥的武艺虽称不上是三国一流的良将,但也不是易与之辈,在另一个时空中,管亥足足与关羽大战了数十个回合,可见功夫之了得,两个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立时杀了个天昏地暗,足足大战了百余合。
刘豹毕竟所带兵少,虽着时间的流逝,身后的士兵却一个个的少了下去,而他却被管亥死死的缠住,眼见周围辽东军越聚越多,不由的愈加吃力起来。城上的于夫罗一看刘豹陷入险境立即要开城增援,但呼厨泉一把拦住了他。
“大单于,眼下辽东军士气正盛,恐怕开城不仅救不了左贤王,还会被敌军一拥而入,为了匈奴的安危,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
“不,不能让豹儿就这样完了,他是我匈奴的希望,是未来的单于啊!”
于夫罗大叫着,起身就要统兵开城去救刘豹,突然,一股撕心裂肺的巨痛从后背传来,于夫罗低头看去,只见半截刀身从自己的前胸透了出来,刀尖之上正缓缓的向下淌着血滴。
于夫罗瞪大了双目回过了头去,只见呼厨泉一脸阴冷的看着自己,口中缓缓的说道:“我的大单于,你可不要怨我,谁让你不非要去救你那个宝贝儿子呢?凭什么下一任单于就是刘豹的,我也是匈奴的王子,我也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你就安息吧,你们父子马上就可以团聚了,哈哈哈……”
一阵丧心病狂的大叫声中,于夫罗终于咽了气。数百名士兵一下子从城楼内涌了出来,呼厨泉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匈奴的单于,有不服从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