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大旗上,一个大大的“赵”字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银甲的赵云悠闲的走在最前头,天空中不时有鸟儿在他的身边围绕着,一只胆大的云雀竟然落在了赵云的肩头不停的啾啾叫着。
赵云微微的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几年来的征战已经使他蜕去了曾经的年少轻狂,那本来微白的面孔现在成了刚毅的古铜色。赵云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和谐。就要到乌桓了,想必蹋顿早就知道自己将要到来的消息,此刻早已严阵已待了,那还有什么必要着急呢?速战速决固然好,但这不足以彻底的消失已经纵横草原数百年的乌桓,还不如给他们希望,让他们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只有这样,才能瓮中捉鳖。
远处,几个牧羊人发现了赵爷云的骑兵,立即连羊都不要了,飞快的骑上马匹向部落中赶去,赵云一笑,快去通报吧,最好快点。
自从乌桓内迁以来,世代居于幽州北部数
郡,而渔阳乌桓蹋顿部则是其中实力最强大的,成为了各部乌桓的领袖。昌黎城内的惨败让蹋顿部陷入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一股失败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臂上的那条箭伤还隐隐做着痛,蹋顿一咬牙说道:“各位,刚刚有部众来报。袁新派赵云起五万大军直奔我等,你们看如何是好?”
“王兄,我乌桓精壮在这次大战中损失过半,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
一边的楼班说道。虽然名义上楼班是单于,但实际上由过楼班过于年轻不能服众,所以大事小情还是由蹋顿决断。
“大单于,眼下一战事关我乌桓的生死,就算是把全族人死光我们也要一战,不然我乌桓人从此必成汉人的奴仆,永世不得翻身。”
蹋顿痛的咧着嘴说道。
“如果王兄真的下了这个决心,那我楼班一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楼班动情的说。
“那好,如果在座的没有什么别的意见,我们这就备战吧,立即飞马让上谷等郡知部赶来,我要叫这里成为辽东军的坟墓。”
蹋顿站起身来用一种无可抗拒的语气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蹋顿的脾气,见他心意以决,众将退出去着手准备了。
三天,整整三天时间,赵云的骑兵分毫未进,依然在蹋顿部落外徘徊着,反倒是各郡乌桓听说辽东兵至立即全力来援,乌桓族五万战士云集到蹋顿营中,等待着与赵云的决战。
当听说乌桓各部已经倾力来援,赵云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回身对此次一同出征的管亥说道:“现在该你显一显身手了。”
“遵命!”
管亥一勒马缰,转身带五千铁骑而去。以五千铁骑对付已倾巢而出的各部留守的乌桓老弱足够了,这一战后,乌桓就将成为一个历史的名词了,想到这,赵云的眼中充满了神采。
远处,蹋顿的五万铁骑终于出现了,平静的草原立时被一阵喧闹所打破了。蹋顿不愧为称为小冒顿,刚刚经过惨败的他竟然又斗志昂扬的冲在了最前方,五万乌桓骑兵在他身后嗷嗷叫着向前冲去。
黝黑的光芒一闪,乌龙吐水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