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下,李催郭汜与曹操打的热闹,千里之外的许昌城也有了动静。张济的三万大军一路如摧枯拉朽,迅速攻占了许昌城外围诸县,打到了许昌城下,守城曹仁立即起兵备战,同时飞书相报曹操。
许昌城下,贾诩的脸色依然是那么的阴沉,仿佛一尊石像,似乎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一丝微风吹过,将贾诩身上的布袍撩起,贾诩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身后,一身白衣似雪的张绣轻轻的走了过来,“先生怎么总是这么愁眉不展,独自叹息呢?”
“少将军,这些日子我总在想,贾诩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贾诩有些神伤的说。
“先生何出此言?以先生之才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怎么能如此感伤?”
张绣有些不解的问道。
“哎!天下之乱,乱在贾诩时,因为一人而天下受苦,我虽茍活,但心实难安哪!”
“我明白了。”
张绣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贾诩为何而感伤,正是贾诩的一句话,本来行将解散的凉州军团又重新组织起来夺取长安祸乱天下,世人已经管贾诩称为天下毒士,认为他为一己私利而祸国殃民。
张绣也是一声叹息,“先生想的多了,连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王允专横,竟然要杀光我等斩草除根,我等也是为了自保而无奈之举啊。”
“也许少将军说的是对的。”
贾诩再也不说什么了,张绣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黄昏时分,张济与张绣、贾诩、胡车儿等一干人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按胡车儿的意见,现在就
要强攻许昌城杀它个痛快,张济一皱眉,眼睛看向了贾诩。贾诩当然不会同意胡画车儿那个鲁莽的主意,款款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军此次前来即要让曹操回援,又要尽量保存实力,毕竟曹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许昌城又是易守难攻,硬拼只能伤了元气而便宜了别人。”
“那么先生有何高见?”
张济问道。
“为将者,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要我们能震慑敌胆,则不战而屈人之兵。许昌城一定要打的,但一定不要打下来。”
“这是为何?”
张绣毕竟血气方刚,有点琢磨不出头脑,胡车儿更是一个粗人,倒是张济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贾诩接着说道:“许昌若下,则曹操必与我军做殊死之战,而让李催等人渔翁得利,我们要做的,只是围而不打,让李催郭汜去与曹操硬碰,最好他们能够两败俱伤,我军也好从中取利,当然,也不能坐视李催郭汜被曹操吞掉,一旦长安坚持不住,我军立即发动猛攻,引曹操回援,我军再半路击之,则曹操可破,兖州可定,之后我军再挥戈西进,以得胜之师攻李催郭汜残破之众,则司隶亦为我所有矣。”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文和真不世出的奇才啊!”
张济由衷的赞叹道。“一切就按文和所说行事,我要让天下都知道张济的厉害。
曹仁也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将才,要不曹操也不会把许昌交给他,更何况有程昱的辅佐,偌大的许昌城让他守的如铁桶一样,曹仁先将许昌城外先布下众多的铁蒺藜,以限制西凉骑兵的冲击力,许昌城前的护城河进行的拓宽,折掉了浮桥,在河边派五千弓箭手把守,其次在许昌城下挖了深达数米的长壕,将许昌城围成一圈,各个长壕相连,其内驻兵,成为许昌城的第二道防线,最后,对许昌的城楼进行了长高,新建三十个瞭望塔,塔上派弓箭手把守,平时可将许昌城下的一举一动观察的清清楚楚,守城时又可以作为制高点向下方实施压制,真可谓是固若金汤,就等张济的到来了。
一天过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