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满身尘土的士兵虚靠着城墙不断喘息着,他的左手只剩下三根手指了,那是一个鲜卑人马刀的杰作,伤他的那个鲜卑人现在已经冰冷的躺在了城下。
“哎!这是我们打退的第多少次进攻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问道。
少了一截手指的士兵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像是第十八次了吧。我杀了四个,你杀了几个?”
士兵反问道。
浑身是血的士兵伸出了一只手掌,咧开嘴露出了与全身显得格格不入的白色的牙齿说:“不多不少,正好比你多一个!”
“哼,得意什么,最后谁杀的多还不一定呢!”
“你们都省点力气吧,有说话那工夫多歇一会养点精神。”
一个满脸胡子的士兵说道,说完后他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袁新与高顺徐庶二人双眼通红,满面尘土的坐在了一起。“主公,鲜卑人分成八队轮番进攻让我们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们的伤亡很大呀,现在已经有三千多人退出战斗了,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高顺坚毅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担忧的表情。
“坚持不下去也要坚持!”
袁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们的伤亡大,鲜卑人比我们的伤亡更大,我们顶的时间越长,子龙他们越有把握,我们也就越有机会,一旦我们垮了,那么我们谁都跑不了。”
“呜——呜——”
冲天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惨叫声与兵器相交声响成一片,鲜卑人的第十九次攻击开始了。在城墙之上悬挂的油脂的照耀下,整个冰城如同白昼,眼见无事先利用夜色偷袭的计划成为泡影,鲜卑人又重新强攻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走,上城墙!”
袁新大喝一声与高顺徐庶又冲上了城墙,战斗在了第一线。
在另一片草原之上,千余铁骑正在如狂风般的奔驰着。赵云用力的拍打着马匹,口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快!再快点!”
马蹄声中,战马狂奔而逝,赵云心里呐喊着:“主公!你可要等着我啊!”
阙机大营内,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睡梦中,夜色中的毡房显得那么的寂静与安宁,而这表面的祥和即将被打破。冷清的月光下,一队黑衣骑士出现在了营外的高岗上,如一群草原狼凝视着整个部落。
“铛”的一声,带头的一人抽出了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指,近千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营房中飞驰而去。
“敌袭!”
随着一声惊荒失措的大叫,人们从熟睡中惊醒,如没头苍蝇般乱成一团。还有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上千匹战马便如狼般撕碎了整个部落。一把把的马刀挥起,无数的人头纷纷滚落于地,人仰马翻中雄雄大火如燎原般燃烧起来。
身患重病的阙机正躺在病塌之上,无数惨烈的哀嚎声将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
阙机大喝道,慌忙从塌前取出马刀,可还没等他站起来,毡房的门已经硬生生的被撞开了。
一群身披铠甲的战士冲了进来,领头的一条大汉黑盔黑甲,手持一杆寒光四射的大刀,正是廖化。
“你们是什么人!”
阙机问道。“铁骑民军!”
大喝声中廖化向塌上扑去,阙机连声音都没有喊出,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已经飞了起来,只看到一片鲜血将自已白色的床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