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将他整一个人都硬生生地踩入地面之内。
曲傲弓腰一弹,将他背上的李怜花弹飞起空,随后,他又痛苦之极地爬起来,抹着口鼻间的鲜血,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悲愤,吼道:“可恶……李怜花,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哼,还想杀我,你先保住自己的名再说吧!”
李怜花华佗针在手,淡淡地道:“飞鹰曲傲,你有无数的弱点,每一个都足可致命,不过我想你从来也不曾知道过你最大最大的弱点。在你临死之际,我可以大方点告诉你,那就是,愚蠢!”
李怜花华佗针向曲傲击出,底袭向曲傲的头颈。
“血河车。”
曲傲大吼一声,浑身爆起一阵血雾,并把它化作一个血红之球,随后轰向李怜花,接着,他整个人一闪,抢入李怜花的针网之内,一爪探出,捏住了李怜花的咽喉。
“太慢了。”
李怜花的声音在曲傲的背后响起,同时曲傲面前的那个身形却化作一个残影让他撕裂。曲傲急急挥爪向后,那黄金之爪与李怜花的华佗针硬拼一记。李怜花华佗针在空中一旋,带着一道长长的针芒划过曲傲的后脊,让曲傲的后腰溅起一片血花。
李怜花的脚微举,双腿连环不断地提出,一招凤缠绵,缠住了曲傲的双腿。
他的膝盖压住曲傲的后膝弯,让这个号称草原雄鹰的男子有翼不能展有腿不能直。曲傲快疯了,他被李怜花打得如此狼狈,令他非常被动。
李怜花没有贪功,他的华佗针抵御着曲傲扭转身躯过来的黄金之爪,一边用自己的脚与膝结合压住对方的后膝弯。现在不能飞上天空自由展现身法的飞鹰曲傲,只不过是一个掉在地上的落汤鸡罢了。他的血河车真气之前已经透支,现在的曲傲甚至没有时间再来作这种透支。
李怜花没有给他这一个机会。
“嘶……”
华佗针上传来的那古怪的寒热真气又一次刺破曲傲的护体气劲,尽管曲傲极力躲避,可是肩膀处却多了一个深深的血洞。曲傲怒极,恨不得生撕了李怜花,再将他活生生地吞掉。
可是他在此时,他必须为了活命而想办法了。
“浪旋。”
曲傲身形连连旋转,单手如刃探出,另一手悄然按下地面。
“太慢了。”
李怜花不接,身形一滑,重重地踢在曲傲的面门,另一只脚夹住曲傲按向地面的那只手,将曲傲整个人举了起来,弓腰一砸,曲傲整个人让他砸入地面之内。曲傲来不及抬头,来不及抬起他那一直高高昂着的头颅,又已经让翻旋过来的徐子陵一脚踩倒在地面之上。
“血,河车。”
曲傲积蓄起疯狂的怒气,又一次透支了身体的潜能,将踩在自己头顶上的李怜花震飞。
同时一顿足,爆射天空,攻向李怜花,可是不等李怜花接击,半空之中又一折身,竟然电光火石般向另一边墙头逃去。他的轻功也是独步天下的一绝,特别在这个逃命的时刻,速度更是无人能及。
可是墙头有人,李怜花。
李怜花的速度比他还快,已经先一步拦阻了他的去路,李怜花的另一只手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缠绕向曲傲的双腿。一下子便缠上了曲傲的一足。
整个空间忽然陷凹了下去,李怜花的长生力场疯狂吞噬,似乎连光线也逃不过它的吸引。
天空金光万丈,可是在长生力场之内,却黯淡无光,一团漆黑。
在长生力场里,曲傲身体爆发一阵更大的血红真气,他身形微滞,不过却迅速张开巨臂,狠命重击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震开了小腿上的缠着他的手。
他金爪撕天裂地,硬生生地自那长生力场里撕开一道缝隙,身形挤射而入。
不过,他的头顶上早有一个头在冷冷地道:“还是太慢了。”
是李怜花。
李怜花手中的华佗针洒下漫天光雨,威势连泰山般厚也能万针击穿,等曲傲反应过来,那万千针芒已经落在他的额头之上。
曲傲合掌拒针,却让李怜花硬生生地迫下地面,双足深陷入地。那华佗针的上劲力忽有忽无,而曲傲的劲力则泥牛入海般消失,每当李怜花的劲力转换一次,他的身躯就迫不得己地下降,最后双足入地,而且在李怜花每一次转换劲力,他的双足就深入一分。
他已经拼起了全身所有的护体真气相抗,可是,情势却每况愈下。
一只大掌无声无息地按了上来,轻轻地按在他的后心,长生真元尽吐。
是李怜花另一只更为诡异的手掌。
而那只拿着华佗针的手倏地用针尖穿透了曲傲合拢的双掌。
两股相互交缠相互螺旋的寒热真气自双掌处疯狂侵入,这一次,曲傲再没有更多的余力来抗拒了。死亡的阴影一下子布满了他的整个心空,他狂吼一声,想透支起生命最后的潜能震开两人,可是,一只脚已经重重地击在他的丹田要害之上。
所有的真气,最后透支的生命潜能,随这一脚之后,疯狂地破体而出。曲傲那巨人一般的身躯,极速地干涸下去,最后有如一个骷髅人般。
他完了。
在一刻,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完了,丹田要穴被破,血河真气散失,他再也无力回天了,一切都完了。
他睁着有气无力的眼睛,鼓凸着盯向李怜花。
他很不服气,他有着太多的不明白,他有着太多的不解,他不知道对方的真气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气为什么不起作用,特别是最强的血河车那个血红之球,更是对敌丝毫无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是翱翔天下的飞鹰,为什么去快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原
小子?
他不相信他为什么能把自己一次次地打倒?为什么能把自己打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