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士兵且战且退,而魔兵越战越勇,一路追杀。
双方边战边走,进入景逸地界后,护界阵法随即生出反应,凡入境魔兵功体全遭消耗,皆被压制得只余半成功力。
龙麟军立即调转枪头反击敌军,魔兵仗着天赋魔体,再度化作金铁兵器,外围三层变作盾牌以作防守稳住阵脚,准备有条不紊地退出景逸地界。
「全部给我退下,我来收拾这般魔崽子!」
蝎鳌憋了一肚子火,亲自出战,一举跃下城墙,双掌化出滔天翠色妖火,双手左右挥舞,仓木淬火熊熊燃烧,那些入境魔兵功体属金,正是被火所克,再加上阵法限制,气力不足一成,被仓木淬火席卷过来,半数化作灰烬,剩余的再遭火毒入体,逃出去的不足百人。
蝎鳌一招歼敌,龙麟军失落的士气恢复了少许。
蝎鳌指着两大魔子骂阵道:「他奶奶的,有本事就过来跟大爷较量一番!」
金岩魔哼道:「有本事你出来打啊!」
蝎鳌道:「你们不是要来打景逸城,怎么不敢打了吗?」
焅焐提起狼嚎天和岳彪,笑道:「老子今天累了,先回去做一锅人肉狼骨汤,补补身子!」
蝎鳌险些气炸了肺,骂道:「烧火贼,你若敢伤我兄弟半根头发,老子一定叫你碎尸万段!」
焅焐嘿嘿道:「蝎子精,你给老子听好了,今晚子时我便在辕门之前处斩这两只败军之将,想救人就快点!」
说罢便和金岩魔收兵回营,蝎鳌怕对方有埋伏,也不敢追赶,急忙将战情传回金陵。
得知两员战将被擒,玄天府再度震惊,不少人主动请缨,要求带兵攻打敌营救出二将。
龙辉脸色一沉,让众将在外等候,宣来风望尘、靳紫衣、陆乘烟三人,再请来杨烨,五人聚到后堂密议。
「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龙辉问道。
风望道:「愚以为此次实属魔界的手段,正试图掩饰某些真相!要么是在虚张声势,要么是在引君入瓮!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皆取决于端木老魔是否伤愈!」
龙辉道:「继续说下去!」
风望尘道:「根据魔尊此人最擅长算计,面对聪慧之人,其计谋更是百试百灵,其原因便是他懂得反其道而行,能够巧妙地留下破绽,让人误以为把握住破绽,最后却落入他之算计!结合他被龙主和督帅打伤的前科来看,他若伤势痊愈,必定会借此机会布下连环局,将此次斩首示众弄得外强中干,让我们以为他伤势未愈,畏惧大战,从而引诱我军攻击。反之,他若重伤未愈,便会想办法掩盖此事,也就会布置强兵悍将把守,让我们误以为他伤势已好,不惧一战,从而避免了提前开战,为他疗伤争取时间!」
风望尘补充道:「当初老魔头在救走昊天圣母之时,确实先留下一道明显的魔气,然后再暗藏一道阴气,便是让我们陷入思维盲区——以魔尊的谨慎怎会留下证据?当看见仔细查看发觉阴气之后,咱们便会产生另一个错误想法——原来就是厉帝嫁祸魔界的手段?于是从头到尾咱们都被他牵着思绪走,让煞域背了个大黑锅,最后再来一着毁皇陵,直接掀起大战,使得魔界从中得益!」
回忆此事,四人皆觉风望尘分析甚妙。
靳紫衣道:「风兄分析得极是有理,靳某对此也有几分拙见。魔界降入神州,环绕玉京而生,外围看似牢不可破,但却因举兵讨伐而使一些重镇及据点产生空虚,如河东、虎踞岭、浑谷河等地,王爷若能妥善把握,或许可叫魔界阵脚大乱!」
龙辉凝眉沉吟了片刻,笑道:「我明白了,多谢靳院主赠言。」
陆乘烟沉吟片刻,说道:「风相精通把握人心妙,靳师叔眼观大局,陆某厚颜,借着二位妙计再来个锦上添花!若魔尊诈伤,他必定会使计引我军深入,这样一来,势必抛出足够的诱饵,依陆某看,诱饵照吃不误,只要把握一个度,魔尊的诱敌之计便难以成功。」
龙辉道:「陆谋师所言甚是,今夜救人,本王会安排大军随后进逼,以虎踞岭、浑谷河为界,打到此地后暂且休整,以谋后续。」
陆乘烟道:「善!夺回这两地,我军便可再度扼住玉京咽喉!再假设魔尊当真受伤,那我军除了要打到虎踞岭和浑谷河,还要再拿下河东,以西北两路互成犄角,直接威胁玉京。」
商议敲定后,龙辉走出正堂说道:「传令下去,现在各营高挂免战牌,稳守阵地!」
全军将领同时惊讶,府内又一次喧哗起来,纷纷要求出战。
「吵够了吗!」
龙辉冷声沉喝止道,压住了一片喧闹。
王栋追随龙辉最久,硬着脖子提议道:「王爷,老岳和老狼战功赫赫,都是重要人物,如今被敌人擒下还要斩首示众,你这如何忍心!」
龙辉沉声道:「我有说过不管他们吗?你们暂且安静下来,听我部署!」
众人只得乖乖听话。
龙辉起身道:「今晚就由我和杨督帅亲自走一趟敌营,且看看魔尊要弄什么名堂!而且我也没说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