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了,难怪你能文武全胜,赢得秦小姐芳心。”
说到秦素雅,慕容熙神情一变,低声道:“龙兄,你别看秦小姐现在温柔可人,过门之后也绝对成为一个河东狮,这些女人过门与过门之后是完全两个模样。小弟与龙兄你是一见如故,才跟你说这些的,望你早日回头是岸。”
龙辉笑道:“何谓回头是岸?”
慕容熙神秘兮兮地道:“悔婚!”
“什么!”
龙辉把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慕容熙继续说道:“龙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快快抽身退去,与小弟一同纵横红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同喝酒享乐,岂不胜过天天惨遭河东狮吼。”
“哼!”
一声低沉的哼声响起,慕容熙又是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正坐在一个俊俏公子。
正是女扮男装的杜娇,只见她那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慕容熙,银牙紧咬,粉脸涨得通红,小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龙辉暗自发笑道:“叫你小子散播歪理邪说,总算撞到克星了吧。”
就在他还没得意多久,便觉得脖子一热,仿佛被火苗烧过一般,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而且还是被人用眼睛瞪出来的感觉。
“这趟完了!”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推开身边的美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扫到旁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楚婉冰也是男装打扮,嘴角还贴了两道小胡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这混小子。
“装吧,你就继续装!早知道你这混蛋不老实,幸好跟了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楚婉冰恨得银牙直咬,“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辉心里是哪个苦啊,逛窑子被老婆抓了个正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的一声响起,那边开始竟宝,已经有人上前弹奏曲谱,那人只弹了几下便弹不下去了,不住摇头叹气,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如此一来,一连好几个人都没有弹奏成功,纷纷垂头丧气,要知道来这里的不乏才艺之人,竟无一人能弹奏曲谱,而且这还只是第一章而已。
龙辉问道:“三少,你会弹琴吗?”
慕容熙道:“曾经练过,但不是很精通。”
龙辉扬了扬头,示意道:“你可以弹得出那边的曲谱吗?”
慕容熙看了片刻,摇头道:“不能,那个曲谱是在是太古怪了,许多音符根本就是连接不下去的,而且阴阳混乱,音调怪异。我想不是那些先人破译错误,就是这宫小姐故意戏耍咱们的。”
一连尝试了数十个人后,泰王说道:“待小王试一试。”
说罢走到乐器之前,挑了一架古筝,试了一下音色,十指轻抚,虚实相引,按照长布上的曲谱弹奏。
众人只闻得一阵清凉悦耳的琴音响起,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春风化雨,时而婉转低吟,时而狂风暴雨,端的是奇妙曲谱,仙音再世。
慕容熙仔细一听,泰王所弹奏的音符与曲谱上的分毫不差,不由拍手道:“这个泰王也是音律高手,竟能将这古怪曲谱弹奏出来,看来方才是我太过于武断了,只要有高超的手法,这个曲谱还是可以演奏的。”
众人听到泰王演奏之音,身心一阵舒畅,似乎疲劳尽消,龙辉也不禁暗自称奇,这天宫八铉谱的断章也能如此神奇,若真的能以洗音水琴弹奏八章乐谱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神效,难怪会引来两大王子的争夺,还有引起皇帝老儿的窥探。
就在众人沉醉其中之时,倏闻琴声终止,泰王无奈地摇头苦叹:“难,实在是难啊,后边这些实在是难以弹奏,或者说这些音调根本就是错的离谱。”
泰王身份何等尊贵,他说音调有误,众人也信了五分,许多人想起方才出糗之事,不由暗生怨恨,纷纷叫嚷道:“你是不是拿个假的曲谱来糊弄我们的!”
“对啊,说不定连宝琴也是假的呢!”
“没错没错,快些把琴拿出来给我们验明正身,免得让我们白白忙活一场。”宫采苓柔声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先父遗命,洗音水琴乃上古仙物,有缘者相见,无缘者强求无益,唯有奏出一章曲谱此琴方能现世。”
“你老爹当年勾结白家图谋不轨,早就被皇上斩首示众,如今用一罪人的遗言便想忽悠大伙,这是何道理!”
只见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龙辉看出此人便是泰王的侍卫,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将矛头纷纷指向宫采苓。
“对啊,用一个死人的话来推搪,你莫非当我们是傻子!”
群情激昂,宫采苓见众人咄咄相逼,且还出言不逊辱及先父,气得粉脸煞白,但自己一个罪人后裔又有什么办法,不由心中一阵苦楚,眼圈通红,美目含泪,委屈的几乎要当场哭出来,泰王对此依旧无动于衷,仍由那侍卫扇动众人逼迫攻击宫采苓,显然这也是他暗中授意。
杜娇甚是气恼,几乎就想想甩鞭子打人,但发现鞭子没带,才忿忿不平地坐下。
楚婉冰暗骂道:“这泰王也忒可恶了,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家!”
只见这丫头美目一转,似乎计上心头,龙辉看到她这模样,已经知道她准备对付泰王了。
就在此时,一个雄壮有力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奏不出曲谱是自己没本事,这么难为一个姑娘家,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楚婉冰和龙辉闻声皆震,这个分明就是楚无缺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东面的一个雅座厢房一名气度宏越的中年男子正冷视众人,不是楚无缺还有何人。
见到父亲,楚婉冰本
来是十分欢喜,但看到父亲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美姬,脸色倏然变得十分难看。
龙辉哭笑不得,这岳父大人做戏还真是做全套,正好被女儿逮了个正着。
楚婉冰哼了一声,转头瞪着龙辉,心里恨恨地道:“都是你这小贼出的馊主意,回去新帐旧账跟你一块算。”
龙辉从她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不禁叫苦不已。
楚无缺一语惊人,再加上其气度恢弘,众人皆被震慑,不敢多言。
泰王毕竟是非凡之人,朗声问道:“这位先生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楚无缺淡然道:“在下姓洛,无名之辈,薄名不堪入耳。”
楚无缺言词虽是恭敬谦虚,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孤高傲气,丝毫不将泰王放在眼里。
泰王笑道:“原来是洛先生,听先生方才言辞,莫非先生也懂得演奏这曲谱?”
楚无缺冷然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由二楼走下,来到正堂中央。
宫采苓问道:“不知洛先生要用何种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