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帽子,不但被抄了家,而且家中男子被发配边疆充军,女子则沦为官妓。
此刻怒火已经燃至顶峰,龙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四周气流随着他的怒火而变得灼热起来:“他妈的,这一切的元凶都是昊天教……今生今世不灭昊天,我誓不为人!”
一声怒吼震彻云霄,龙辉发疯似地狂奔而去,也不知道朝那个方向而去,也不知道奔了多久,龙辉竟又回到龙府遗址,那片荒凉之地再次挑起心中悲痛与怒火,龙辉再也忍受不住,发疯似的四周发泄,其掌力雄厚无匹,掌风所过之处地裂石碎。
化掌为拳,龙辉猛砸地面,其拳力刚猛雄厚,每打一拳地面便会凹下一块,而且在方圆百丈之内皆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地面的坑越来越大,凹陷也是越来越深,龙辉心中的悲苦随着发泄了大半,渐渐恢复了清醒,只见自己竟跪在一个宽达三丈方圆,深达八尺的大坑内,自己这么一通发泄竟在地上打出来这么一个大坑。
突然手上一阵刺痛传来,回神一看,两只拳头竟已是血肉模糊,任武天书如何神妙,龙辉毕竟是血肉之躯,这般不要命的砸地,哪有不受伤的道理,若非他筋骨和皮肉都受到天书前六章的淬炼,此刻两只手早就废了。
一声轻叹,一阵芳香,回头一看竟是魏雪芯。
只见她愁眉深锁,一言不发,缓缓蹲在龙辉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手绢,刷地撕成两半,替龙辉包扎双手。
整个过程一眼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龙辉受伤的双手。
倏然,龙辉感到手背一阵冰凉,点点泪珠低落而下。
龙辉叹道:“魏姑娘,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魏雪芯用手指拭去眼角泪水,低声道:“一个多时辰了,从你开始发疯地打地面开始,我就在这啦,我本来向阻止你的,但不知为何,我那时候胸口很痛,痛得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自己。”
龙辉心头一阵愧疚,柔声道:“对不起,魏姑娘,让你担心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道:“你的仇人是昊天教吗?”
龙辉想起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说出了一些真话,只得无奈地点头道:“是的,这里本来是一座很大的庄园,但如今变成这幅摸样,就是拜昊天教所赐。这里的主人与我关系匪浅,所以我一定要报仇!”
魏雪芯道:“昊天教乃中原正道之大敌,但要想拔掉这根毒刺,光靠你一人是不行的。不如你跟我回天剑谷吧,我娘亲对昊天教也是恨之入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龙辉奇道:“天剑谷主与昊天教有何仇隙?”
魏雪芯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娘亲的师兄就是被昊天教的二护法鬼幽所害。”
龙辉叹道:“据我所知,鬼幽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
魏雪芯啊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龙辉,惊道:“不可能,我们没有受到此类消息。”
鬼幽就是死在自己面前,龙辉当然不会说出鬼幽传功一事,只是说了个大概:“鬼幽为了私吞天穹妙法,被昊天教内部处死了。”
魏雪芯咬了咬下唇,哼道:“死得好,恶有恶报!”
嗖地一声,三道身影出现在跟前,正是成渊之身边的三大书童易秋、文论、慎言。
龙辉每砸一拳皆有万钧之力,犹如巨锤砸地,声音惊天动地,而且还砸了一个多时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易秋看了看地上的大坑,心生疑惑拱手行礼道:“在下学海儒门弟子易秋,不知两位朋友如何称呼。”
自从成渊之死后他们三人的身份也不再隐瞒,直接自报门户。
魏雪芯落落大方地回礼道:“小妹姓魏,天剑谷谷主于秀婷便是家母。”
本来三人还有些怀疑,但看魏雪芯气质脱俗,风度卓越,再加上身后背负的那口神兵岁月剑,顿时信了七八成。
天剑谷这三个分量可不轻,再加上一个谷主千金的身份,三大书童哪敢怠慢,赶紧行礼。
慎言看了一眼龙辉,奇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龙辉此刻化装成一个中年儒生,而且身材也因为修炼武天书变得高大许多,故而三人没有认出他来。
龙辉尚未说话,便听魏雪芯道:“这位是小妹的未婚夫婿,吴天龙。”
三大书童顿时瞪目结舌,龙辉也是差点晕过去,这小丫头似乎铁了心了,现在逢人就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龙辉咳了一声,打断魏雪芯的话,故意转移话题:“在下姓武,名天龙,昔日曾受到龙府海生公恩惠,日前听闻恩
公血脉惨遭屠戮,故前来一探。方才看到龙府惨状一时难以控制情绪,便做了出格之举,并非有心亵渎死者。”
龙辉把爷爷的名头搬了出来,反正受过爷爷恩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便找个报恩者的身份想来也不回引人怀疑。
文论拱手道:“两位朋友远道而来,还请到寒舍一坐,也让吾等以尽地主之谊。”
魏雪芯转过头望着龙辉,似乎在等他拿主意,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龙辉不敢接触她那清澈的双眸,心想与这三人接触一下,或许能了解多些情报,于是便点头答应。
辽东之地,乃中土极东之所,北接大漠草原,东连高罗、新丽等国,其土地肥沃,物产丰富。
所以历代皇朝对此地都十分重视,并在辽东设下九大重镇,以报辽东安宁,牧州,乃辽东腹地,其地势险要却是各大重镇互相连接的毕竟之路,如同一把钳子同时扼住其他八大重镇。
崔家家主虽在帝都任职,但家族根基却在牧州,其势力遍布整个辽东,甚至连辽东守军也有一半将领是崔家子弟。
而裴家的根基则在河东,北临铁壁关,南接帝都玉京,西面便是通往西域的毕竟之路玉阳道,可谓是帝都的最后屏障。
牧州崔家府邸,深院内堂,一名白发老者端坐与主位之上,神情凝重地看着台下众人。
“你们倒是说说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白发老者正是崔家的老祖宗,崔蝶的爷爷,崔永峰。
崔老爷子早在二十年前已将家族大权移交给儿子崔远平,也就是崔蝶的父亲,早已不管家族之事,但如今出了一件大事,稍有不慎整个家族便会覆灭,所以召集家族三代内的核心子弟工商对策。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父亲,裴国栋那老狐狸既然敢支持齐王争夺皇储之位,那咱们也支持另一个皇子争储。”
此人正是崔远平的胞弟,崔远志。
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道:“支持你个屁,崔家祖训:子孙永不涉皇储之争。这皇储之争事关重大,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本来齐王就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