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擂鼓山破这棋局,却是也不知究竟有何深意。但目下这棋局已被那段誉所破,却是没咱们的事了,咱们不如便早些离去罢。这河南中州之地,宋廷京师所在,却还是少待为妙!”旁边邓百川与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对了一眼,凑到慕容复身前低声说道。
慕容复将目光从沈醉挥发刀气砍向丁春秋的那处转过去向那边段誉进去的三间木屋中看了一眼,然后回转过来看了四位家臣一眼,点头道:“邓大哥所言极是,那咱们这便走罢!”又转首看向苏星河道:“咱们且去向聪辩先生告知一声!”说罢,率先向苏星河走去。四大家臣立马跟上,王语嫣看了眼段正淳,稍犹豫了下,也一块儿跟上。
六人走将过去,慕容复向苏星河拱手道:“聪辩先生,在下无能破局,有负先生厚托,这便告辞离去了!”
苏星河正紧盯着被沈醉火焰刀砍的满身血痕的丁春秋,闻言转过身来看向慕容复,拱手道:“慕容公子好走。只是老朽现下不便相送,多有失礼了!”说罢,招过门下一名聋哑弟子,打手势着他送慕容复等人下山。
慕容复等人又拱手施了回礼,便即告辞。随着那聋哑弟子走到谷口之时,王语嫣突然站住,向慕容复道:“表哥,我妈妈临死之时曾让我带几句话与大理国的镇南王爷。当时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去大理,只道怕是没机会说了。想不到现下却是在此巧遇上了,我正好说与他去。表哥,便请你跟邓大哥他们在谷外稍等我一会儿吧!”
“舅妈却有什么话要你带与那段正淳?”慕容复闻言皱了皱眉,稍一细想。想到那段正淳素有武林第一风流浪子之称,说不得自己那舅妈年轻时却是与他有些瓜葛。想到此处,知是些舅妈的私密事,死者为大,却也不好多问。转身看了眼段正淳,便向王语嫣道:“那你去吧,我们在谷外稍等你一会儿便是!”
“谢谢表哥!”王语嫣朝他嫣然一笑,道:“那我去了!”说罢,便转身往回向段正淳走去。邓百川等人问及,慕容复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叫了他们几人在谷外相候。
王语嫣走到段正淳身前,平静了下有些紧张的情绪,抬眼仔细打量了眼段正淳,低声道:“段王爷,我有些事想与你单独相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她一朝段正淳走过来,段正淳身边的秦红棉与阮星竹就注意到了,都紧紧地盯着她。听得她这句话,便又死死地盯着了段正淳。
段正淳不知王语嫣找他有何事,微微一愕后,笑道:“王姑娘有什么话,便请在这里说也是一样!”段誉的事,他这做老子的一向很是关心。一来了这里见儿子时不时痴痴地瞧这王语嫣,便悄声向沈醉打听了,已是知她姓名。且这王语嫣与他年轻时认识的一位女子长相极是相似,因此他也多加留心了几眼。
“还是请借一步说话罢!”王语嫣瞧了秦红棉与阮星竹一眼,向段正淳再次请道。
段正淳这时瞧着王语嫣,心里有些想到了什么,稍微走了下神,转过身去朝秦红棉与阮星竹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过来,指着一角无人处,向王语嫣道:“便是那里吧,姑娘意下如何?”
王语嫣点点头,率先朝那处走去,段正淳又回身瞧了眼正对他怒目而视的秦红棉与阮星竹,苦笑了下摇摇头,跟了过去。到得那处后,便向王语嫣道:“王姑娘有什么话,便请说罢!”
王语嫣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下心神,瞧着他问道:“段王爷,你年轻时可结识过一位叫做‘阿萝’的女子吗?”她紧盯着段正淳的脸,想从他脸上表情中先得知答案。
段正淳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苦笑了下,问道:“你家中可是住在姑苏曼陀山庄?”
王语嫣脸上神情激动,连忙点了点头。
“你是她的女儿吧?”段正淳轻叹了口气问道,眼中泛起回首往事之色。
王语嫣再次点了点头,神情更显激动。
“唉,我早该想到的。你们长的这般相像,不是母女又是什么!”段正淳说罢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王语嫣,问道:“你妈妈她可还好吗?”
“妈妈,她……她已经过世了!”王语嫣说到此处,想及母亲去世,悲从心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下。
“什么?她……她……她……”段正淳脸色大变,身子晃了一下,一把抓住王语嫣肩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她如今正当盛年,怎么会,怎么会?”
“是我表哥家的事连累了她!”王语嫣说到这里,低下头去。瞧了眼那边仍在以火焰刀戏耍着丁春秋的沈醉,终是没向段正淳说出来自己母亲身死的根源实在于他。
“是姑苏慕容密谋造反之事!”段正淳松开了王语嫣的肩头,苦笑了下,叹气道:“这我也早该想到的!”说罢摇了摇头,想到个问题,向王语嫣道:“王姑娘,那慕容家密谋造反之事连累了你们家,现在连你也在那通缉图形上。虽现下无事,但却不敢保证哪一天便会被官府捉到问罪。不如你随我一起回大理去,那里不是大宋境内,绝对没人会捉你的!你在大理境内,我也可保你衣食无忧,生活富裕。”
王语嫣摇头笑道:“多谢爹爹好意。不过我只想跟着表哥,他到哪里我便会跟他到哪里!”
“你叫我什么?”段正淳又是脸色大变,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王语嫣。
王语嫣道:“我生辰是戊午年四月初九日。”
“戊午年四月初九!”段正淳喃喃重复了句,脑中仔细回想着,好一会儿,看着王语嫣长叹一声道:“你当真是我的女儿!”
王语嫣瞧着他点了点头。
段正淳再次望空长叹一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