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了吧!”
沈醉拉了她的手紧握着,又叹了一口气,道:“我终是不想一直瞒着你,而且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那,你说吧!”木婉清听他如此说,心中感觉更加不好,忍不住有些紧张,手上使劲反握住了他的手。
沈醉感觉着她手上的力道,还有脉搏不再平缓均匀的跳动,也知她心中紧张,忍不住又犹豫了起来。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下定决心要说出来。无论她伤心还是生气,或是既伤心又生气,但一直瞒着她直到事情暴露的那一天让她得知,那时对她的伤害只会更大。他有些不敢去看她的脸,便还只是看着天上那弯残月,深吸了一口冬日寒夜的凉气,平静一下心绪,才道:“我在离开大理到了中原后的这段日子里,又遇到了两名喜爱的女孩子!”他却是准备连燕千寻也一起说出来。既然说了,那便一块儿都说出来,免得再遇上这样事时再说一次,再让她多生一次气,多伤一次心。虽然他并不知道燕千寻对自己的感觉究竟如何,也不知道燕千寻是不是会喜欢上自己,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寻得到燕千寻。但他却终究是喜欢她的,便是作为过去式的前女友,却也有必要向木婉清交待一下的。
“两个!”木婉清轻笑了一下道,笑中带着清冷与讽刺的味道。她的手握的更紧了,脉搏跳动的也更加厉害了,显然是心绪急剧不平。但她却是难得的没有爆发出来,只是笑了这么一声,便平静地问道:“是谁?”
沈醉却是还不敢回头去看她,只是也用力握紧了她的手,道:“一个你却是听阿朱说过,那日闲聊还跟我说起,便是跟阿朱一样也是慕容府丫环的阿碧。另一个叫做燕千寻,是,嗯,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他终是觉着燕千寻小偷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因此便以女侠代替。她盗富济贫,却也算是行侠仗义的,称女侠也不为过。
“却是阿碧吗!难怪我那日跟你说起时,便见你眼神有些闪烁,而且还不想跟我多聊,说了两句便带了过去,原来却是做贼心虚!”木婉清说到这里,又略带嘲讽地轻笑了下,接道:“我听阿朱说过,那阿碧却是长的清秀可人,而且还十分的温柔体贴再加上又会照顾人,想必是比我这激烈的性子要好的。那个燕千寻,想必也定是长的十分漂亮的,是不是?”
沈醉听得她语气还是这般平静,却是更加担心。依她的脾气若是怒气冲冲发顿上火却还好,但她此时偏偏不发火,就实属反常了。再听她这番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话,让他忍不住心痛,转过了头去看她。但见她面色也是平静如水,无丝毫波澜,只是眼中泪光闪闪,她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此时见得他转过头来心疼地瞧着自己,那泪水便有忍不住夺眶而出的冲动,连忙转过了头去仰起了头,不让泪水滑下。沈醉看着她这番样子,更是心痛,想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安慰,却又觉着有些不合适,略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去看着夜空,道:“那时我却是还不知你的心思,只道你心里还恋着三弟。虽然有时会莫明其妙地忽然想你,却也不敢对你有什么奢想。因此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便就动心去追求。只是这次遇到了你,才知道了你的心思,也发觉自己却是早已喜欢上你的。你我二人既真心相爱,我便觉着应当把这些事都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未能鼓起勇气。但若一直瞒着你,却始终是对你不公,因此便还是决定要告诉你!”他这番话却是七分真三分假。他那时虽不知道木婉清的心思,却是早对她存了那份心思的。不过后来跟阿碧好了之后,他却也是有想过如果木婉清对他无意便就作罢的。只是不曾想到,木婉清的心中却也是早就有他了。
木婉清听罢他这番话,却是忍不住心里暗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如此。他那时不知自己心思,再去喜欢别的女孩子,却也没什么不对的。真要算起来,自己虽比她们两个先遇到的他,但他却是先喜欢了她们的,自己才算是个后来者。只是却不知他现在跟那两人却是如何了,如果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却还来喜欢自己,这人就委实太可恨了。跟自己爹爹一样,见一个爱一个,都是花心大萝卜,难怪妈妈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只道他是个异数了,想不到却也一样。但妈妈心中虽恨爹爹,却也还是依旧喜欢他,十几年来都放不下,到现在连跟阿朱和阿紫妈妈共侍一夫,都忍下来了。若是他也已经跟她们好了,自己是不是也得忍下来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暗叹自己命运竟也与自己妈妈一样,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真心只爱一个女子的专情男子吗?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心中甚是疲累,斜过了身子又靠在了他身上问道:“那她们两人现在却是如何,都跟你在一起吗?”她现在心中却也不做它求了,只想着有这么一个臂弯靠一靠,有这么一个人疼爱着便行了。自己心中那完美的爱情,看来这世已然无望,只能期望来生了。
沈醉感觉到木婉清娇软的身躯又靠到了自己身上,心中却也是松了口气。只是听着木婉清此时有些懒散不在意的语气,心中却是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不过遇上这样的事情,他却也不敢奢望她现在就能对自己像之前那样好。心中暗叹了口气,道:“阿碧却是跟我在一起的,至于千寻,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现在,我连她在哪里也是不知道!”他说罢,想到燕千寻不告而别,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你吗?”木婉清此时却不由有些好奇道。
“我不知道!”沈醉淡淡道了句,望着遥远的夜空,勾勒着燕千寻美丽的容颜,轻叹道:“她像风一样不可捉摸
!”
“看来你却是很喜欢她了!”木婉清看着他望着夜空遥想着那燕千寻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酸,忽然伤心至极,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如两条小溪一样奔流而下。
沈醉听着她明显吃味的话,转过头来见她泪流满面,连忙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慰着。谁知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木婉清却是放声哭了起来,哭得甚是伤心委屈,把她先前一直忍着的伤心、委屈、气恼都一并发泄了出来。放声大哭了一阵儿,两手又摸到了他腰间狠狠地掐着他肋处的软肉。她这回使了狠劲,又掐的是肋处软肉,实是真个掐疼了沈醉,但他却也只是强忍着不叫出声来让她发泄。嘴里仍是在轻声安慰她,手也在她背上轻拍着。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哭声才渐渐变小,双肩一抖一抖地抽泣着。又过了一会儿,抽泣之声也不可闻,她平静了下来,趴在他怀里默默地流泪,将他胸前的一大片衣襟都已染湿,双手也早已停了掐他的动作。在他胸前又趴了一会儿,等到泪水不再溢出时,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直看着他的眼问:“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沈醉深深地看着他的眼回道,伸出手来一边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边道:“海可枯,石可烂,此心不变。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对你说过的话绝不会变,愿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牵着你的手,直到天荒地老!”
“这样的话你却也对她们说过吧!”木婉清微哼了句,转过了头去又看向了夜空。
“没有!”这些话沈醉还真没向阿碧跟燕千寻说过。阿碧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而燕千寻则跟本没给他这样的机会。这虽是事实,不过他却觉着木婉清显然不会信。
“骗人!”木婉清果然不信,仍是转着头不看他。
“明月为证,真的没有!若是我骗你的话,就让那天上的月亮掉下来把我一头砸死!”沈醉手指天上那弯残月神情庄重地发誓道。
木婉清听着他这古怪的誓言,忍不住“卟哧”一笑,转过头来笑骂道:“那天上的月亮怎么会掉下来,从古到今可都没有发生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