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向他双腿抓去。段延庆右手仗向木婉清点出,左手仗则去攻身后的沈醉。木婉清这回提着小心,不待他过来,便即连忙往后退开,同时连续三箭向段延庆射出。嘴里还叫道:“你果然是在装神弄鬼!”
段延庆一仗逼开沈醉,却是突然收手停了下来道:“我虽是装神弄鬼,却有法子叫段誉变成不是你的亲哥哥,又成为你的好丈夫!”
木婉清一听他的话心神大震,颤声道:“ 你……你骗我。这是老天爷注定了的事,变……变不来的!”
段延庆道:“老天爷该死,是混蛋,咱们不用理他。我有法子,能叫你哥哥变成你的丈夫,你要不要?”
沈醉急忙叫道:“你别听他的,他乃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他要帮你可不是安着什么好心,而是要害你与段誉的!”
段延庆转眼道:“小子,要你多嘴?”
木婉清看了眼段延庆却向沈醉问道:“你如何知他便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
沈醉道:“我以前在江湖上游历时曾听人说起过这‘恶贯满盈’的样子,说他乃是瘸腿,以两根细铁仗作武器并代步而行。他先前坐着我并不知道,他这一站起来我便认出他了!”
“你这小子倒有些见识!”段延庆又看着沈醉说了一句,铁仗一点地面便向沈醉飘了过来,挥仗便攻,沈醉连施凌波微步闪避。他这腹语术以内功相助,却也是一门独特的可以声惑人心神的功夫。若不是沈醉在这里乱插嘴,他便可借着这门功夫引惑木婉清的心神把她骗走。现在被沈醉破坏,他便十分恨恼沈醉,欲要先除了他。但段延庆这么一说,却也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木婉清便不会信他了。见他又去攻沈醉,一扬腕便是连珠三箭而出射向段延庆。
段延庆一闪身避过,那三箭便奔沈醉而来。木婉清一见便又忍不住地惊呼一声,不过这三箭却也是伤不了沈醉的,但见他脚下步子一个斜跨便即让了开去。随后又一闪身,向段延庆身后绕去,功运双掌拍向他后背。段延庆哪里会让他拍中,一转身铁仗一指,一阳指力透仗而出,凌空向沈醉胸前点来。沈醉感觉到胸前气机变化,连忙一错步,闪了开来。段延庆一欺身铁仗一指,点向他大腿部的伏免穴。沈醉又闪身让开,段延庆便又挥仗点来。
段延庆知他身俱“化功大法”,所以便不让他近得身来,总是用一阳指力凌空出指来点他穴道。沈醉便只能闪躲,绕着他身边不住地寻机到段延庆后背去偷袭他。但他凌波微步虽妙,这段延庆此时却是不再移动,只是转身凌空出指。沈醉一绕步,他便跟着一转身,沈醉虽快,却也不及他只是转个身来得快。
沈醉虽无法近得段延庆身前,但此时总算也是缠住了他。趁机便向着木婉清叫道:“木婉清,你快走,我缠住他不让他追你。”正说话间,突然“啊”的一声叫,原来他分心说话一时不察竟被段延庆一指点中了天府穴。好在此穴正位于手太阴肺经,乃是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线,这一指力点上去,马上即被北冥神功吸化,所以并没伤了他。
木婉清见他“啊”的叫了一声,面上现出关切之色,又见他叫自己先走,心中有些感动,问道:“那你呢!”
沈醉不再敢转头对着木婉清说话,只是一边躲着段延庆的攻击一边道:“我没事,他伤不了我的,等你逃远后,我便会脱身逃走!”
段延庆又出了一指,道:“想逃走,哪有那么容易!”他心里其实知道沈醉若是要逃走,自己也是拦不住的。此时却是故意说给木婉清听,想要她担心而因此留下。
果然木婉清一听便露出犹豫之色,神色间很是为难,不知道是该听沈醉的自己逃走,还是该留下来两人共同御敌。沈醉也知段延庆说这句话的意思,又躲了两步连忙叫道:“你放心,他绝对伤不了我的。他说那话只是想骗你留下,他想抓你来威胁你父亲!你快立即逃回镇南王府去,我脱身后便会回去的!”
段延庆又道:“这小子武功差劲得很,内力也有限的紧,现在只是在强撑着,哪里还能有脱身逃命的本事!”
他的腹语术有以声惑人的作用,所以木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再加其腹语术相惑的作用,不由便迟疑了下来。又看了看场中两人的形势,,见沈醉虽总能躲过段延庆的攻势,却总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便认为段延庆说的对,觉着沈醉此时是在强撑着。只是她却不知道凌波微步却就是总要在这毫厘之差上躲避敌人攻击的,如此才能显得它的高明。她不知便为沈醉担心,又加上段延庆的言语相惑,脸上面色变化了一阵儿突然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帮你!”她说罢,便又向前奔了两步,看准沈醉刚躲过,便一扬腕三枚毒箭分上中下三路成一直线同时向段延庆射去。
此时沈醉绕到了段延庆身后去,段延庆也转过身来向他出指,木婉清的三枚毒箭射来。他听风辨位,一闪身让过,这三枚毒箭便又向着正在他对面的沈醉射去。沈醉见木婉清不走,心下也是十分气恼,看着三箭来势,故意让一支箭紧擦着自己衣服过去,凶险至极。木婉清看的真切,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出口。沈醉便趁机叫道:“你武功差劲得很,留下来能帮我什么,真是越帮越忙,你瞧这三箭又差点射中了我。你还是快点儿走吧,你走了我反能专心应敌!”
那三箭的去势她也是瞧见的,真的是自己越帮越忙,又听着沈醉怪自己,委屈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醉叫道:“不是故意的,那便是有意的了。快些走,少在这里碍事!”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语气又
加重了些,想把她气走。
“我……我……”木婉清“我”了半天,却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满脸的委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