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路上,三匹马迎面奔来,他运极目力瞧去,但见马上之人却是是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因此便停了下来等他们前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沈醉也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转身瞧了过去,见马上三人与朱丹臣都同样做黄衣武官打扮,料想便是四卫中的其他三人。褚、古、傅三人此时也瞧见了对面的朱丹臣,还未策马奔至,便远远地向着朱丹臣喊问道:“四弟,公子爷无恙么?”
朱丹臣叫道:“公子爷平安无事,现正在玉虚观前。”一问一答的功夫,片刻之间,三乘马便已驰到跟前停住。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下了马来,都面有疑问地瞧向了沈醉,不明白朱丹臣怎么跟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朱丹臣见了三人的询问目光,忙为双方互做了介绍,三人便与沈醉互相见礼。三人听朱丹臣介绍说他是段誉的朋友,因此都对他执礼甚恭,沈醉却也跟着段誉的叫法,按排名褚大哥、古二哥、傅三哥的叫了过去。
朱丹臣见这三位兄弟情状狼狈,傅思归脸上受了兵刃之伤,半张脸裹在白布之中,古笃诚身上血迹斑斑,褚万里那根长长的铁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问道:“敌人很强么?三哥的伤怎样了?”
傅思归听他问起,又勾起了满腔怒火,大声道:“没事,一点心伤而已,四弟不用放在心上!”
朱丹臣也知道他的脾性,见他发火,便也不再问,转而问道:“高侯爷呢?”
褚万里道:“高侯爷受了点儿内伤,不便乘马快跑,他担心公子爷安危,便让我们先行快马奔回察看,这就应该来了!”说罢,又回身向来路望去,这一望果然见远处一骑马正缓缓行来,马背上低伏着一人,正是善阐侯高升泰。
朱丹臣见及高升泰伏马而来,不由讶问道:“高侯爷竟也受了伤吗?不要紧吧?”他是一向都知高升泰武艺高强的,想不到现在也受了伤,所以有些吃惊。
褚万里又答道:“高侯爷和南海鳄神对掌,正斗到激烈处,叶二娘突然自后偷袭,侯爷无法分手,背心上给这婆娘印了一掌。”傅思归又骂道:“这两人卑鄙之极,不但联手,竟还暗施偷袭,若不然他们两个也是打不过高侯爷一人的!”
沈醉心里却知道高升泰武艺虽高,一对一跟岳老三和叶二娘打那都是会胜的,但若要说两人连手高升泰还能胜那他就不信了。傅思归此时也是心里有气故意这样说贬低岳老三与叶二娘的,同时也是壮壮自己这边的威风。
四人又说了几句,待得高升泰一人一马走得近了,便连忙迎了上去,沈醉自也跟随而上。迎了高升泰,四人又与他见了礼并介绍了沈醉,因他有伤在身,不便下马,就只是在马上与五人见了礼,然后朱丹臣牵了他的马六人同往玉虚观而去。到了玉虚观前,段誉、木婉清还有玉虚散人刀白凤正在观前相候,见六人同来便迎了上去,又是一番的大堆见礼问候。
“沈醉拜见玉虚散人!”沈醉在段誉向他老妈介绍了自己后,连忙上前见礼,并趁机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
刀白凤回礼后,也仔细打量沈醉,但见他长身玉立,相貌英俊,穿一身儒服临风而立颇有气质,也为儿子交了这么个朋友高兴。只是见他留了一头短发有些奇怪,不过看着倒也清爽奇特,只是待沈醉进前见礼后一身酒气冲鼻而至让她有些不喜地轻皱了皱眉。
先前沈醉喝酒时乃是抱着大坛子而喝,从嘴边漏了不少,全流到胸前衣襟上了。虽然后来赶马逃命,急奔之下早已被风吹干了,但酒气仍是在的。沈醉见及刀白凤微皱眉的表情,也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退了开去,同时斜眼看向了木婉清。木婉清见他看来,却是笑嘻嘻地斜了他一眼,但那笑却是得意的笑,面上也是一副得意之色。沈醉知她多半是在故意气自己,自己气了她才是真的高兴。因此并不上当,毫不生气,也是回了微微一笑,让木婉清好生无趣,自己心里反又闷着气了一回。
刀白凤先前询问高升泰与傅思归伤势时,便知道了四大恶人同来大理的事情。因此四卫便与高升泰一起劝她回府,在加上旁边段誉撒娇卖乖的手段,她便也勉强答应了。傅思归头前先去报讯,随后其余众人随后,刀白凤、段誉、沈醉、木婉清、高升泰五人骑了马,剩下的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步行随后。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万里快步抢在头里,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便连忙带队下前行礼,随后又让出三匹马来与褚万里三人乘坐,自己则率领骑兵在前开路。
下午申时,离大理城还有二、三十里地时,突见前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书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书着“保国”两个黑字。沈醉知道这是段誉老爹段正淳出来迎接儿子和妻子了,那“镇南”“保国”两旗指的便是他的两个头衔,一个是镇南王,一个是保国大将军。近了一些便能见得前面骑兵二十人手执仪仗,一面朱漆片上写着“大理镇南王段”六字,另一面虎头牌上写着“保国大将军段”六字。
段誉叫道:“妈,爹爹亲自迎接你来啦!”刀白凤哼了一声,勒停了马。高升泰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段誉纵马上前,木婉清略一犹豫,也跟了上去。沈醉看了眼高升泰等人,也下马随他们一起让在道旁等候。他可没有木婉清那么不知礼数又大胆,何况人家现在跟段誉关系非同一般,自己就差得远了点儿,还是小心听话的好。
片刻间双方驰近,段誉大叫:“爹爹,妈回来啦!”
只见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
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瞧我不打断你的两腿!”沈醉抬眼瞧去但见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面貌英武,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间有王者之相,见到儿子无恙归来,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欢。沈醉知道这就是段誉那不是亲生老爹的老爹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了,卖相果然不错,年轻时肯定比现在还要帅得多,难怪能勾引那么多女人了。现在虽是已过不惑之年,但仍然可见其俊朗外形,而且更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不是有句话就叫做“男人四十一枝花”吗,可见四十岁乃是男人的黄金时段。
只见此时段誉纵马上前,向段正淳笑道:“爹爹,你老人家身子安好?”
段正淳佯怒道:“好什么?总算没给你气死!”
段誉笑道:“这趟若不是儿子出去,也接不到娘回来。儿子所立的这场汗马功劳,着实了不起。咱们就将功折罪,爹,你别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