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常心,物所为最之哉?”段誉张口吟道,“沈兄此名甚好,有为天地人间之最之意,有气魄!”
段誉就是段誉,连个名字都能引段书文,可惜的是沈醉不懂,而且他也把这个“醉”字理解错了。因此沈醉笑了笑,道:“段兄理解错了,在下之名可不是这一‘最’字,而是醉酒之‘醉’,醉生梦死之‘醉’!”他说着话,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但段誉却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因此有些好奇地看了看。
段誉脸上红了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才道:“甚好甚好,这一字也是甚好,有‘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之快意!”
沈醉笑道:“我父母与我取这名字时,可是没有想这么多的。我的这个名字来源,可也是有个趣事呢!”段誉一听之下来了兴趣,便即微笑而立,露出倾听之色,示意沈醉快说。
沈醉便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乃是因为我母亲生我的那日,我父亲喝醉了酒,因此我母亲一气之下就把我名字起作‘醉’了!到第二日我父亲想改时,我母亲却坚决不同意,我父无奈,又想了想倒也觉着这名字不错就这样叫了!”
段誉笑道:“确实是件趣事呢!”他笑了一会儿,又伸手抱拳看着尚被沈醉拿在左手中的卷轴道:“沈兄,不知可否归还在下的东西?”
“这个吗?”沈醉扬了扬左手上的卷轴问道。
“正是!”段誉答道,看着那卷轴显得很有些焦急之色。
沈醉已经把这上面的所有东西都牢记于心中了,还他也没什么的,何况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他刚要走过去把卷轴还给段誉,突然心中起意,停住脚步道:“你要便过来拿吧!”
段誉却还道他是要还的,连忙心喜道:“多谢沈兄!”当下就快步走去,张手向沈醉面前伸来。但沈醉却仍是拿着那卷轴不动,只道:“你过来拿呀!”
段誉心中有些不快,但并未生气,又伸了手去沈醉手中拿。但沈醉却突然收手往后一缩,同时脚下斜走一步,退了开来。
段誉并未跟上,只是不解地看着沈醉问道:“沈兄这是何意?”
沈醉又扬了扬手里的卷轴道:“这卷轴既在你身边,想必这上面的‘凌波微步’你也已学会了。我想跟你用这‘凌波微步’较量一番,你若能追得上我,我便把这卷轴还你!若追不上吗?那就,嘿嘿……”他后面的话住口不说了,但任谁也能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段誉听他提意,又见及先前他练习“凌波微步”之速,倒也想跟他用这凌波微步较量一下。他想自己在无量剑囚房之内早已练至纯熟,而他虽然学习快速,但却是刚练会不久,未必便及得上自己。因此胸有成竹地道了句“好!”便也一闪身踏着凌波微步向沈醉追了上去。沈醉一直都注意着他的身形,见他一动身,便即先一步闪了出去。
段誉又随后追上,急跨两步,绕了一个弯去截沈醉。沈醉不欲让他兜着,见他绕过来,便一转身又斜闪了开来。段誉又赶步追上,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各踩八卦方位而走。虽是你追我逐,却都是身形潇洒,有若闲廷信步一般。
沈醉知段誉此时已是吸了无量剑内七、八个弟子的内力,比自己这身无内力是强上许多的,因此不敢在空旷之处与他追逐。把他引到树林深处,借着树木与地上大石为障碍物,左突右闪,绕着圈的跑,所以一时之间段誉倒也追他不着。但段誉也并不气馁,只是双眼紧盯着沈醉的身形,施展凌波微步去追他。并时刻注意着他脚底下用步的法子,两人都是施展凌波微步,也都是刚学不久的,自有互相借鉴之处。这一来两人倒像同门师兄弟互相切磋一样,你追我逐,好不热闹,有时本可直跨而过之时,却还故意卖弄,来个十分复杂又漂亮的步子。
时间一久,沈醉终究是新练又无内力,不如段誉练习纯熟且又身有无量剑七、八名弟子的内力。两人你追我逐约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沈醉不敌段誉有内力之助,终究被其追上抓住了拿着卷轴的那只手臂。
“沈兄!”段誉看着沈醉手里的卷轴呵呵笑道。
“嗯,还你吧!”沈醉摇了摇被段誉抓住的手臂,段誉连忙放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