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很大的暖气,两个女人穿的衣服不是很多,谢琅见她们坐在那里正说着什么就也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谢琅看了一眼两个女人,见那两个美女面相清秀,一米六几的个子。两个人都着了一身粉红绣花旗袍,眼神清透,仔细看久了,甚至有几分典雅美人的姿色。她们似乎受过专业训练,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一个稍微要矮了一点点.
只听一个身材高一点的美女道;严芳,你刚才说的不准我们到街上去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严芳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姐说了我们照办就是了。说着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道;快十二点了,该我们去接班了,我们换了衣服时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去换衣服吧。说着就起了身。那个矮一点的美女看了那钟一眼也去了。
谢琅听她们说是去换衣服也就没有去了。不一会那个严芳就出来了。过了一会那个矮一点的美女也出来了。严芳换了一身西服套装,庄重而笔挺,就和一个出国的空中小姐一样,而那个矮一点的美女则换了一件白大褂,胸前带了听诊器。即使在这寒冷的夜晚,她们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多,谢琅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怎么穿衣服的,总是想把自己看得过去的地方露出来给别人看,好象不给别人就睡不着似的。只是她们的装束让他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她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一个要打扮得和医生一个样?
两个美女出来后到了靠山的小院后面,谢琅紧跟了上去,由于天空不断有浮云遮住月亮,有时伸手不见五指。她们不打手电,一深一白,并肩而行。谢琅有点不解了,她们要去哪儿?难道是去看什么病人?
但她们就在山脚前停住了,严芳突然打开了手电,而矮一点的美女则在一个凸起的石头上按了一下,不一会那看似一块石头的地方开了一扇小门。
这是一处隐秘的山门,门一打开紧跟着里面射出一道骤亮的强光,就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因为门立刻又关上了。
谢琅用真气把门打开跟着走到了里面,扭动门锁,将铁门撞上。铁门只是第一道门,还有第二道门,两道门之间是个正方形的门厅,多管日光灯亮如白昼。第二道门是一道铝合金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条甬道。甬道很长,同样亮着日光灯,而且居然是双面道,一条是铺着红地毯的台阶道,一条是水泥光面道,就像医院通常有的走担架车的专用道。由于坡度的关系,谢琅看不到甬道的尽头,只是感觉甬道尽头更加明亮,那里有微尘冉冉上升,因而也更虚幻。
第二道铝合金门也锁上了,谢琅打开后向前走了过去。甬道里没有人,谢琅走在红地毯的台阶上,他觉得越到下面越感到一股阴森的混合着各种刺鼻味道的冷气。谢琅把鼻子抽动了几下,知道了这是福尔马林、来苏水等各种医用液体的味道。他一步步接近尽头,里面越来越明亮,微尘也越来越蒸腾,味道也越来越强烈。他感到这里就像那些医院的太平间一样,那种混合的刺鼻的味道他还真有点闻不惯。随着他的不断下探,甬道尽头底部慢慢升起了
一道整体的玻璃门,看上去越来越像一个巨大而明亮的鱼缸。鱼缸前又是一个厅,有多管日光灯、金属休息椅、盆栽植物、大理石地面,两边还各有一个类似票箱的装置,甚至墙上还有类似“前言”的说明文字。
谢琅隐约听到里面高跟鞋清晰的走路声、还有严芳的讲话声、某种气泡的咕咕上升声。谢浪一看这里的情形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这里类似博物馆或纪念馆一样的地方,至少是博物馆或纪念馆的一个展厅。展厅四周挂着大小不一的图片,每幅图片上都有专门的照明,下面同样有文字说明。展厅中部并排陈列着三具透明的玻璃罩,就像水晶棺,里面各陈列了三具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简直就是遗体,就像躺在水晶棺里一样!
稍稍冷静了一点之后,谢琅才注意到三具水晶棺还有文章——上面都吊着药瓶,透明塑料导管差不多从天花板一直延伸到玻璃罩内。玻璃罩内如果注满福尔马林,那几乎就是人类的标本,就像在自然博物馆里看到的玻璃器皿中的男婴。但是他看不到里面有福尔马林,只看到三具“标本”,不同于标本的只在于三具人体都插着输液导管。
严芳一身套装,像任何一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或者空姐、讲解员、收银员,总之与所有职业女性装束差不多。她手执讲鞭,嗓音专业,指指点点,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同电视播音员一样。严芳在讲解,甚至于在播音,尽管
展厅没有一个听众。如果非说还有听众的话,那也算不上听众,那是工作人员矮一点的美女了。除了她们之外就只有谢琅了,谢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她没有听众在这里唧唧喳喳的又是做什么?
谢琅虽然觉得这事有点怪异,但他一向冷静,倒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虽然这三个人都是标本或展品,但事实上都还活着,都有呼吸,都还插着导管。但他们活得比死还可怕!谢琅记得胡兵说过有几个年轻人失踪了的,难道这几个人就是他们?
严芳移到了第二具玻璃罩前,动作职业而连贯,就好像背后有无数听众。她时而敲击玻璃器皿,时而点击金属支架上的文字说明,谢琅走到了她的旁边,终于知道了她讲解的内容。文字说明牌同自然博物馆的说明一致,如产地、习性、雌雄、科属、分布之类。产地两个是北方,一个是南方,自然都是雄性,均生活在城市水泥森林与汽车轰鸣的柏油路上,性凶猛、贪婪、变异。见了女人就不要命的往上扑,自己曾经如何遭遇他们,如何与狼共舞,何时何地擒获他们,他们如何应被视为人类变异的标本。谢琅听到这里就知道这几个人就是胡兵说的那几个人了。
九十 定计缚龙
严芳把那些牌子上的字都念了一遍以后就又准备从头再念,那个矮一点的美女正在给那三个人做检查,她拿着一个本子每检查一项就记一下,一见她又转过去要从头念起就笑道;你还不能背吗?你以前的记忆力都到哪里去了?你都念过几十遍了,要是在以前有过几次就够了。
严芳又走到了第一口棺材前看着那牌子上的字道;我知道我念着你心里烦,我现在看几遍好了,我也觉得应该是可以背了,但大姐说是不能背错一个字,还要讲的和真的讲解员一样,因此,我还是多读几次要好一点。
矮一点的美女道;我已经检查完了,我们去另一间房子里去看看那几个人吧,说着就拉着严芳走到了墙边,她伸手一推,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门,她们两个手拉着手的走了进去。
谢琅一见她们进去了一会就走到了她们进去的地方,令他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