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不想去看到他们幸福的滋味,更不想去破坏
他们美满的婚姻。我知道,让我彻底忘记洪局,去寻找新的目标,寻找新的寄託,
那才是我心中最终局的答案!
伤还没有完全好,我就迫不及待地上班去了,我想,上班之后精神有了寄託,
就不再去纠缠要不要去爱洪局,要不要去想洪局的这个问题了,就没有时间去面
对这个令人头痛让我崩溃的矛盾了。
我得学会麻醉自己!
上班后,我就把自己全部封闭在工作中,如同疯了一般让尽量多的工作佔据
我所有的时间,好象要把受伤住院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落下的工作补回来一样。
我不要命工作的事被杨局知道之后,他甚至亲自召见并责备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苦笑着以我在住院的时候想通了,我应该力求上进才能对得起领导的关心来搪
塞,弄得杨局也摇头苦笑不已。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在刻意躲避着洪局,
想通过工作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压力和郁闷,想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
洪局。那段时间,我就象上紧发条的疯子一样,只要有下乡的任务都主动接下来,
即使没有落到我头上,我也会跟其他的人去交换下乡的机会。同事都问我是不是
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笑而不答,其实我在这之前已经为今天的苦涩种下了苦果,
谁叫自己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呢?而且只是一面之缘,就那么无可救药的爱
上已婚的洪局呢?
那时我还没有手机,只有一个call机,那是我唯一的通讯工具,再有就
是办公室电话了。为了把自己完全与洪局隔离起来,他的手机、办公电话、家庭
电话甚至税务局每个人的公私电话、办公室及税务局周围三百米以内的每一个公
共电话我都倒背如流,这些电话都被列入了我的黑名单中,所有这些电话cal
l我,我都视而不见,回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到最后我乾脆一切不熟悉的电
话都不回,只回单位、同事、同学和亲戚等为数不多的电话。为了逃避洪局可能
会到家里去找我,我就一反常态地积极参加一些聚会或者主动跟着领导去接待,
喝酒也是一反常态的豪爽,不把自己灌得晕晕乎乎的绝不甘休。醉醺醺的一到家
关上门倒头就睡,不到早上根本起不来。实在没有聚会或者应酬,我就在吃晚饭
时自己把自己灌醉,让酒精麻醉自己,忘记烦恼。
我一反常态的疯狂表现,令所有认识我的人大摇其头,他们以为我已经改邪
归正要削尖脑袋往政界里混,或者纯粹是为了奉承局里的领导,一时间流言蜚语
四起,但我对此嗤之以鼻,一笑了之。当然,我的疯狂也不是每个人都不欢迎,
局办公室就对我的表现大为讚赏。因为我们县是旅游大县,龙胜温泉和龙脊梯田
是两个很有名的旅游景点,特别是有一个环境绝佳的温泉,令周边的人趋之若骛,
县里每个单位的接待任务都异常繁重,这样陪酒就成了令人头痛的一大问题,很
多人都不愿去揽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倒好,主动去找酒买醉,那还不把局办
公室的阎主任高兴得眉开眼笑?有人自愿往火坑里跳,谁不愿意在旁边看热闹呢?
一有接待任务,阎主任就兴高采烈地提前跟我打好招呼,诚挚地邀请我跟他去陪
酒,我也乐得有机会把自己灌醉,就从来没有推辞过,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去了,
然后每次都如愿以偿的大醉而归。任务完成,阎主任喜笑颜开,我则光荣醉倒,
各得其所。
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喝酒也一样。我每天喝酒买醉,可
没想到喝的次数多了,喝的酒多了,酒量竟会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提高。虽然我能
够经常如愿以偿的大醉而归,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酒量居然也跟着水涨
船高,几个月下来,我醉倒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楚,可我的酒量却上了一个又一个
的新台阶,到最后竟然达到了全局最高水准,而且练就了一身喝杂酒的绝技,红
酒、白酒、啤酒、饮料,只要是能喝的东西,不管是单独喝还是掺在一起喝,我
都来者不拒。一次湖南一个县兄弟单位来访,一场天昏地暗的高度白酒大战之后,
双方均已元气大伤,这时对方带队的副局长气焰嚣张地站起来叫嚣要换啤酒解渴,
我喝得兴起,看不惯他的嚣张,亲自跑去抱来一打冰啤两人对饮,三瓶之后对方
瘫软到桌子底下去不省人事,完全打乱了他们去洗温泉的行程,而我还陪着客人
去吃夜宵继续痛饮,把杨局和阎主任看得都傻了。此事被阎主任回局去一传播,
我能喝善饮的名声就在局里传开了。局里的前任第一对此颇为不服,在同事的怂
恿下,便找个机会跟我一赌输赢。有酒喝我自然不想错过,结果我还状态正佳时,
他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为了买醉,我还多饮了两杯,才醺醺然回家
睡觉。从此我能喝善饮的名声大振,让我沾沾自喜而又有苦难言。
酒量的提高有个好处,就是喊喝酒的人多了,喝醉的机会也多了,但也有个
坏处,就是自己越来越难醉倒了。但为了自己能够醉倒,我渐渐养成一个很不好
的坏习惯,就是喝起酒来非常的积极主动,不仅主动找客人喝,还主动帮自己的
人喝。只要有人喝起酒来面露难色,我就及时降临,解救他
於水火之中。对於我
这异乎寻常的坏习惯,很多的人对此极为不解,杨局却有不同的看法。领导人嘛,
观点就是跟一般的人不一样,他太喜欢我这个坏习惯了,只要他有饭局,自然就
会带上我,让我坐在他身边帮他喝酒。而他热情的三番五次的频频跟人碰杯的后
果是,他得了面子展现了他的热情好客,而我却得到了他杯中的大部分酒精,象
这样双赢的合作,我们都心照不宣,乐此不彼。
转眼五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我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和陪酒佔据,不再和
洪局有任何的交集,居然真的不再去纠缠所有关於洪局的矛盾的问题,不再去想
洪局这个人,也不再被那种矛盾重重的心态困扰和煎熬,甚至在我的生活中已经
没有再出现这两个字,我有时甚至产生这样一种幻觉:我是不是已经走出了爱上
洪局的阴影,驱走了洪局留给我的阴霾,迎来自己的新生?
然而,痛苦真的远离我了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又是一个周末,杨局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宣佈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