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枫哥!」小赵点点头吐吐舌头小声说,说完笃定地看着我,似乎
想给我吃个定心丸。
我知道我的安抚政策奏效,略略放下心来,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球赛打
完了没有,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是啊!都快十一点了,应该打完了吧!我们的对手不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小赵真是冰雪聪明,马上接过话安慰我,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让我尴尬的话题。
「是啊!进四强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也歎道。
「当然没有问题,你以为缺了你林枫,地球就不转了吗?」刘副的大嗓门可
不是盖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他话音未落,就带着一帮队友鱼贯而入。他
们都还穿着球衣,个个汗淋淋的,但每个人都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脸,一看就知
道凯旋而归了。
「刘副,又胜了吧?」看来我真的很无聊耶,明知故问!
「当然!还好你受伤了,不然还真难说谁胜谁负呢!」刘副心情很好,又开
起我的玩笑来。
「刘副,难道我就那么差吗?」我很委屈地说,仗着自己因公负伤,壮着胆
子也在刘副面前叫些曲:「刘副,我冤枉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呀我!我可是
主力耶,这样说我,下次我罢赛了我!」
「哦?那我马上批准!就你这一身脆弱的瘦骨头,下次要是再断几根肋骨,
单位可没钱帮你报销医药费。」刘副看着我的胸部笑嘻嘻地说。
「我的医药费已经有人自愿负担了!」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问
题,脸一下红了。
「哦?洪局今天来过了?」刘副狐疑地看着我问。见我点点头,他又似有所
悟地说:「我说呢,洪局怎么今天发挥得那么好!」
「哦?税务局也胜了?」我急急的问道。问完才意识到税务局胜不胜关我什
么事?这么猴急岂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想着想着脸更红了。唉!死洪局!
因为你,我怎么不自觉地关心你的税务局来了,又让我出丑!
「林枫,你怎么关心起税务局来了?」刘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我说,
「是不是被洪局吻一下,你就准备以身相许了?」说着又促狭地看看我,然后一
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没你在场上,洪局那是如鱼得水,意气风发,今天连投
了八个三分,愣是用他的三分球把XX公司打得没了脾气。这下你满意了吧?你
放心,他除了吻过你,这场球他可没有再吻过别人。」说完刘副和一帮队友就在
那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讨厌!刘副,你们这是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还这样子取
笑我!下次我真的不参赛了,免得被你们取笑。不过这样也好,到决赛看你们被
洪局的三分球打垮,到时可别说是我没防守好他啊!」我哭笑不得地说。其实心
里高兴得要命,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不然他们不笑死我,也知道我喜欢男人了,
那我就混不下去了。洪局,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要不是我迷上你,让你一
场球一分未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决赛再跟他们比,那我们就把你抬到场边去,让他一看到你就心慌意
乱,看他的球怎么打。哈哈!」刘副不以为忤,哈哈地笑着说。
刘副真是个好坏的人啊!这么损的主意也亏他想得出,不要我倒是没有什么
意见,能够看着洪局在场上发飙把取笑我的这帮兔崽子打的落花流水,也是一件
幸事嘛!我还真有点希望刘副到时会实现他的说法,让我亲眼看见洪局是怎么用
三分球打垮我们的。噫!不对!怎么帮起别人来了?我可不是税务局的人耶,怎
么那样子想?这样不好吧!嘿嘿……
刘副他们闹了一番,就去吃中午去了,毕竟晚上还有半决赛嘛!看着他们离
去,我就开始臆想洪局刚才投八个三分球时的英姿,不禁又发起呆来,真想他能
快点光临,跟他分享一下投中八个三分球的喜悦。
不过我盼来的不是洪局,而是我那一脸焦急万分的父母。今天早上局里托人
带口信回家,父母就心急火燎地跑来了。我见父母来了,就劝小赵回家去休息。
父母对小赵很是感激,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把小赵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小赵一走,父母才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母亲心一酸就开始流起眼泪
来。父亲见我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脸上的愁
眉也舒展开来,不耐烦地对母亲说:「莫哭了,不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吗,没什么
大不了的,死不了!」
父亲就是这脾气,虽然很爱我们,但从来不在他那永远威严的脸上表现出来,
口头上就更加不可能了,搞得我们一家人对他怕怕的。
母亲听到父亲这样说,就收住不再做声,默默地握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
她那神情我知道她一定担心我很痛苦,便安慰她说:「娘,我不要紧的,如果不
动也不会痛。」
「那你起来是不是痛得很?」母亲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抓着我的手哽咽起
来。
我默默地紧了紧抓住我的母亲的手,她那粗糙的手让我感觉很温暖,赶紧安
慰她:「没什么,我也不是经常起来。」
「老妈子,喊你莫哭你就莫哭了!年轻人不经历点痛苦怎么长得大?」父亲
又受不了母亲的眼泪,又在一旁嚷嚷。
母亲擦擦脸上的眼泪,戚戚地问:「小枫,你好端端的怎么把肋骨弄断了?」
「娘!昨天晚上打篮球的时候碰到的。」我小声对母亲说,又看看站在一旁
的父亲,生怕他骂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这么瘦,以后打球的事少做些。」母亲看着我清
瘦的身体,担心地摸摸一身骨头没什么肉的我,然后告诫我说。
「哪个碰到的?」父亲没有骂我,却突然问道。他声音里透出来的严厉,让
我打了一个寒颤。难道他要去找洪局算帐不成?我可不能让父亲去找洪局的麻烦,
那样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不过我知道父亲是不会去找洪局的麻烦的,他从来都
是明事理的人,再说打球碰撞也是正常的。
「也不是碰到的,是我绊着他的脚倒在地上,他也绊着我的脚站不稳倒下来
压着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