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地上铺有干燥茅草,还有几支用过的火把,想必是附近打猎的农夫歇脚
之地。
陆恒不敢走开,用白帕给宣华擦拭伤口,撕下她一截衣裙绑在她额头。
他的衣裳布料太粗糙,恐会磨到她。
陆恒咳嗽几声,以手掩嘴,手心有鲜红血迹。胸腔钻心地疼,估计伤到肺腑。
他头很晕,可他不敢倒下。
趴在宣华身前,他摸她脖子,揉她脸颊,唤道:「公主……公主……」
宣华不见醒来,陆恒舔了舔嘴唇的腥涩,俯身亲她、咬她。
舌尖被人含在嘴里反复研磨,宣华又麻又疼,难受地连声嘤咛,幽幽转醒。
睁眼看到陆恒在亲她,宣华羞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存着禽兽心思。
陆恒吐出宣华的小舌。宣华定睛,见他面容苍白,衣前沾血,看似伤得不轻。
陆恒微微笑了一下,忽地栽倒在宣华颈间,昏死过去。
敢情他是要叫醒她,他自己要晕?
陆恒再次醒来是在自家陆宅,据身边的小厮禀报,他已昏迷叁天,公主派来
太医随时诊候,给他医伤。
因救驾有功,皇帝也送了不少珍贵药材到府上。
陆恒问:「公主呢?」
小厮道:「听闻公主没有大碍,倒是您身有内伤,要好好休养。」
犹豫一会儿,小厮大胆开口:「听说此次的作案俑者是陆家夫人。公主的侍
女蒹葭都招供了,她被陆夫人买通,透露公主那日去灵禅寺的行踪,还给公主的
马车动了手脚,给刺客以乘之机,目的就是想使公主意外坠崖。」
陆恒不多惊异,又问:「哪个陆夫人?」
陆家夫人不少,上有陆恒嫡母,下有和他同辈嫡系兄弟的妻子。
小厮道:「是陆家主母。」
陆恒点头,心道果真如此。
陆夫人恨宣华,从叁年前就开始。
当时陆家将陆恒送予公主,陆夫人交代他要汇报公主异常。陆恒没兴趣卷入
她们的斗争,进公主府后对陆夫人置之不理,再加上不受宣华宠爱,很快被陆夫
人当作弃子丢弃。
但陆家内部的传闻,陆恒是知道的。嫡长子陆品,其实是宣华这个妒妇所杀,
无奈一场大
火,烧毁了所有的证据。陆家畏于皇权,不敢空口白牙污蔑公主。
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柳渺渺似是知道些什么,在她面前提起东阳公主,柳
渺渺每次吓得抱头,咿呀流泪。
陆家的怀疑愈重。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