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头剧烈的痛着,血红,眼前又是一片血红,我的意识又沉
入冰冷的黑暗中。
我的意识再次被头痛从黑暗中驱赶出来,我在烈日下赤身裸体的跋涉,身边
没有一个同伴,阳光直射在我的头顶,背后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热、太热了,
水,我想喝水,伸舌舔着干裂的双唇,没有湿润的感觉,只有剧烈的痛。
「水,我要水。」我大喊着,双手在喉咙上抓挠。
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我的面颊上,接二连三的滴落,雨,下雨了,我张开
双唇,任雨滴落在舌上,我贪婪的吞咽着,耳边好像有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忽
有忽无,象从天际传出,听不清,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了。
我在迷迷乎乎中醒来又睡去,眼前幻觉不断,但女人低声的啜泣声始终都伴
随着。
我又一次被女人的哭声惊醒,这次不是啜泣,是痛哭,我心里好笑,是什么
事哭的这么伤心,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个声音吸引,很冷。
「病人的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再加上失血过多,目前看虽然危险期是度过
了,生命体征正常,但身体很虚弱。晕迷是脑部受损的普遍现象,情况不好说,
以后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医生能作的也就这么多,只有等。小姑娘请别这
么大声好不好,这里是医院,你会影响到其它病人的。」
「是说自己吗?小姑娘,难道是刘菲菲?我在哪儿?我怎么了?」我想睁开
眼,可眼皮是那么的重,想抬手可连手指也动不了,除了意识分外清醒,身体好
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病人多说说话,虽然起不了什么大用。对
了,要注意给病人活动身体,要不四肢萎缩,就是能醒过来也成废人了。小姑娘
你要是再哭就请出去,还要我说几遍?」
我耳边的哭声低落了下来,但听得出是强制压制着,声声哽咽让我心乱如麻,
我想挣扎可没有用,身体象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失去自由的痛苦让我
愤
怒了,头痛,头好痛,我又晕迷过去了。
耳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儒剑,虽然你听不到,可我还要说,这些年我
早已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可你的到来让我产生了新的希望,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当
初的选择,你知道我是多爱你吗?」女人的声音颤抖了「我希望……,我希望不
是你,而是我躺在这里……」女人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脸贴在我的脸旁开始
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