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火大了,知道她现在是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要是不拿出点非常手段来,她是不会清醒的。当下我伸手抵在了她下巴上,使劲向上一抬。冯小翠一吃痛,啊一声。上身不由自主的就放开了我。我立即坐了起来,挥手就给了她一记巴掌,吼道:“伯母!你老公快死了!拜托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这记耳光虽不太重,却是清脆响亮。果然冯小翠一呆,木然地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我一边爬起,一边只好重新说道:“刚才你女儿打电话来,说许伯父心脏病发,己经不行了!你快点把衣服给我穿好。现在我们就赶过去!”
冯小翠似乎还是如在梦中,喃喃地道:“不行了?你是说……我老头子?”
我见她还是傻楞楞的,气得恨不得再给她一记耳光,叫道:“你还楞着干什么?发春还没发够啊?穿衣服赶紧和我走!”
冯小翠终于清醒了回来,她浑身一个激凌,马上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从被窝里找到了她的内裤穿了起来,颤声道:“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得救吗?”
我不愿意看她光着个屁股,回头就住外走,道:“你快一点,我把车开出来。有没有得救,赶去了就知道了!”
我下了楼,将我的奔驰从车库里开了出来。冯小翠也从屋子里飞快地跑出,打开车门坐了上来,着急地问我:“唐迁,我老头子什么时候不行的?他现在在哪儿?”
我立刻将车开了出去。沉声道:“大概就在不久前罢,你女儿打电话来时,说正送她爸去医院途中。是解放军五零一医院,你知道在哪儿的。”
冯小翠点头道:“我知道的,就在离军区不远的地方。小唐,你开快点,对了,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去问问。”
我掏出了手机递给她,同时,不顾山路危险,将车速提了起来。那边冯小翠拨通了电话,刚说话便哭了起来:“小舒,你爸……怎么样了……嗯,嗯,你别哭,妈正在赶过来……嘱,告诉吴院长,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把全市最好的心脏科医生,都给我找来……我知道……我知道……小舒……你别哭了,妈……唔唔……妈就来了,啊?”
收了电话,冯小翠侧了个身,捂着脸,控制不住的小声哭着。我叹了一口气,道:“伯母,你女儿怎么说?”
冯小翠哭道:“不知道,刚送进急救室抢救,生死……都不明,唔唔唔……”
我听冯小翠哭得那么伤心,看来她对许大海也不是全无感情的。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一旦到了生死离别的时侯,这种难过还是控制不住。
车子上了高速,我将奔驰开到了极限速度。冯小翠每隔一会儿就要通个电话询问一下状况,不过听她的语气,许大海仍在急救室里抢救,如今还是生死不明!
不到两个小时,我已飞驰电闪地开到了解放军五零一医院。冯小翠不等我停好车就开门住医院里猛跑,等我进去后,看到有不少的记者正被一群军人挡在了走廊口。
我挤过去时,那些军人还不让我过去。
我垫起脚尖,看到走廊尽头的急救室门口将星云集,T军区的首长们全部在那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冯小翠正搂着许舒坐在长椅上痛哭,许剑蹲在一角,拼命的吸着香烟。许欣则呆呆地站在门口,木然地看着那盏急救中的红灯。
我知道现在我过去不合适,但看到我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我的心都要碎了。便对一个拦着我的士兵道:“同志,我是许司令员的亲戚,麻烦你让我过去罢?”
那士兵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没有命今,我不能让任何人过去,除非你是司令员的直系亲属。”
我没了办法,又不敢高声去叫许舒。就在这时。身后又走来一群军人,为首的一个肩扛两颗将星,只见他皱着眉,沉声道:“怎么搞的?为什么惊动那么多记者?这是医院。不是记者招待会场,把他们都请到外面去!”
那群军人“是”了一声,纷纷过来“请”记者们出去。我也被一个大校推着向外走,情急之下,我想打电话给许舒,让她派人过来接我进去。可是一摸口袋,才想起我的手机还在冯小翠手里。
我和记者们都被赶到了院外后,几个士兵在大门口站起了岗。我则焦急地在外面走来走去。想要去借一部手机,却见那些记者要么离开另想办法,要么都手持着手机在打电话。
我正无法可想的时侯,忽听背后有人道:“唐兄弟,我妹妹叫我过来接你进去。”
我回过身来,却见许剑站在我身后,双目红肿,表情沉重。我忙迎了上去,叫了声:“许大哥!”
许剑看着我。轻叹一声,道:“去安慰一下小舒罢,她一直哭着,怎么劝也停不下来。”
我心头沉重,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入了医院门口。走到急救室前。我径自走到许舒面前,轻轻地唤道:“许舒,我来了!”
许舒正和她母亲抱在一起,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了我。苍白的小脸上止不住又流满了眼泪。哭道:“唐迁!”便起来扑进了我的怀里。听到爱人那悲痛欲绝的哭声,我心疼万分。双手拥紧了她,小声地道:“不哭,不哭啊,你爸一定会没事地,相信医生。他们一
定会把你爸救过来的。”
许舒抱着我只是哭泣,我也没什么更好的安慰方法,只好轻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安静下来。
这时,左右六、七个将军们看到司令员的女儿,大名鼎鼎的大明星居然被我抱在了怀里,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接着,许欣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转回身来,小嘴儿一扁,也哭着向我走来,叫道:“唐迁哥哥!”
我心中又是一痛,伸出一只手,也把她搂进了怀里。抱着姐妹俩,任她们尽情地哭泣。那些将军们的表情更古怪了,看我的眼神来看一个怪物。这还没完,冯小翠也站了起来,从两个女儿的身后拥住了她们,陪着女儿一同哭泣。最后,许剑也走了过来,张开两只大手,通通把我们合抱在一起。
此刻,悲伤让这个家庭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哭声中,无言中,传递着那份亲情和安慰。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那个中将立刻迎了上去,问道:“吴院长,司令员怎么样了?”
许剑也立刻放开了我们,大步走向门口。许舒许欣都是全身一震,紧张得不敢回头去看。生怕看到父亲被脸盖白布的推出来。
我看到急救室走出一位老年医生,对着那个中将道:“政委,司令员的状况不容乐观哪。现在暂时已恢复了心跳,不过他的心脏衰竭得很厉害,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做移植手术,我看……”
他话没说完,不过言下之意,那就不久将离世了。不过总算他现在还活着,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也是好的。
果然我怀里的许氏姐妹听到父亲还没死,马上睁开了眼睛,转身便向吴院长那边跑去。冯小翠也擦干了眼泪,喜不自禁的跟了过去。我听到他们说话,才了解到医院方面一直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一颗能与许司令员身体相匹配的心脏。可是真要找到,谈何容易啊!许司令员的心脏机能已严重衰竭,如果在一周内不做移植手术,很有可能将永远的停止跳动了。
不久,许大海被送入重病房看护。许舒她们忙着通过各种关系,在世界范围内寻找有无相匹配的心脏。我则坐在病房外面,牵着许欣的手,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