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言之下,眨眼间忽见仍在半空中翻跟斗的她即时使出了一招剑花,挥剑气势如影随形,剑风有如云海般波谲云诡,挥剑的张力也实在不可捉摸。续而,在此等令人震憾无比的情况下,她一身女儿家的苗条身形宛如雌鹰般飞腾于眼前,高窕的身躯影子也迅速的掩盖了整个空间,蔚为壮观,声势震天!
而在另一边厢的虎哥及与他狼狈为奸的小良一眼瞧见了眼前的突击,一贯视女子为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也深知自己身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情况,随即一脸慌张地放开了床上的两位尤物,且一惊一乍的准备要接招还手,但转瞬间却大难各自飞,然后仓促地匆匆逃离而去。
顷刻间,床上除了一丝不挂的洪姑娘和玉莲外,刹那间也只剩下了我一脸愣然的待在那儿,一身软脚虾般的软卧在床上,全身根本就弹动不得。眼见此状,我满脸红涨,几乎已吓得浑身发颤心寒了,顿时想发出一阵阵求饶的挣扎语音。
四肢捆住的我面色一变,眉宇间紧蹙,双目睁得特开,大骇惊道:“不……不要杀我呀!凤……凤姑娘,是……是他们绑着我,他们才是采花贼啊!”
心念急转,岂料一身震落的凤姑娘并非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忽见她粉腿再蹬,轻力起跳,旋即凌空飞去,呼啸着扑向那两位采花贼的面前去了。震怒的瞬间,她飘拂的衣袖猛地一扬,持在手上的利剑跟着一挥,剑刃裹着强劲的气流,“啪啪”两声之后,鲜血飞溅而出,他俩的惨痛声几乎也冲破耳膜似的。
这个片刻,我依然定睛般凝视着凤姑娘的举动,得知她居然毫不犹豫地一把就斩下了那两位采花贼的阳性器官,如此般强大的震慑力,以致他俩各自的阳具即时脱体,锋刃裹剑般射出了好几股浓浓的鲜血,鲜血亦因此洒满了整片地上,转眼间就形成了一片令人心寒的血海!
“啊啊啊……死……死贱货,你……你好狠……毒……”
语音未了,他俩像是挨不住下体顿时脱阳的极痛,而在双重打击的情况之下,他俩双双终于睁开眼睛,连话也说不完便昏死过去了。
随着鲜血的流淌,剑刃滴血的锋芒,凤葶玉眼见地面上躺着两条犹如死尸般的阉人躯壳,渐似断了气归天,手持血剑的她似乎沉着脸半晌也终于悄然归鞘。
然后她登时转过身来,一眼狠狠地瞪住我,脸显震怒之色,转瞬间双腿已一跃而起,步伐像飞剑般一股脑儿冲到我的面前来!
我满面灼烫似的,半身不遂地仰起了头,随即震惊的大喊道:“啊……饶命呀!凤姑娘,放过我呀!我……我真的是受害者之一!”
咫尺间听着他死命苦苦哀求的言语,以及他的一面之辞,凤葶玉自己始终毫不动容,乍看之下,得知此前狠心夺取了她处女之身,而现今一身被捆住,且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刘公子竟然像条可怜虫那样,眼巴巴亲眼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出手凌辱一位未过门的娘子及她府近身丫鬟也不还手阻止,反之还被人用麻绳紧紧捆住,男儿气慨彻底颠反,神色如同乌龟般窝囊!
这下她想也想不到原来世间上竟有如此无能之人,之前多次轻薄了她,沾污了她纯洁之躯以及三番五次贪图美色也不在言下,但此刻竟然离谱到祸及了他未过门的娘子,也就是曾经在紫竹山庄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洪月怡姑娘,还妄为了堂堂一名男子汉,实在丢尽了全天下间男子汉的面子了!
正当她一人思忖了片刻,她内心的怒火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她极度憎恨及愤怒于他,虽然她自己对他的每个言语都充满着极大的仇恨,但她却尚未知道原来自己早已种下了情根,她似乎未曾明了原来她越是尽力去掩盖心绪,对眼前此男子的重视力越是会反弹加深。
电光石火间,凤葶玉心里为之一痛,显然已忍无可忍了,一阵光速的速度之下,然后一股掌风匆匆挥去,登时“啪!”
的一声,她居然毫不留情地一手掌掴了我,随即似乎沉不住气再次一把痛恨地击向我脸庞的另一边去!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凤姑娘!你……你为什幺打我?”
这时候,我顿时惊讶地发出一阵狂叫,但毕竟我无法弹动自如,所以眼见她一手光速地打了两个耳光也逃不掉,不到半晌,蓦然觉得自己的脸上竟泛起一阵的疼痛,续而在皮肉间彷佛红肿了一大片似的。
“本小姐何以要掌掴你?本小姐恨不得一掌就打死你这没用的男人!你……你不死也罢!本小姐来问你,方才看着自己的娘子尽受凌辱也不出手相救,你说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凤葶玉刮了我一个耳光,旋即一脸憎恨的瞪着我脸上,只见她竟然激动得眼噙泪光。
痛斥了一会,她更是哽咽似地喝着道:“况且……她们怎幺说也是无辜的,而且其中一位还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呀!你之前侵犯本小姐此事,本小姐暂且不跟你追究,但……但何以你还要拖这两位姑娘下水呀?如今你竟然还为了自己一己淫念,眼巴巴看着她们受折磨到不成人形,你说你娘子还有她丫鬟日后该如何去面对世人的歧视眼光呢?还枉费了洪老爷之前下令要他千金下嫁于你,现今尚未过门便遭受到心灵的创伤,你不妨自己想想吧!你的良心还过意得去幺?”
此刻我浑身一动不动的听见她那一番话后,整个人也彻底楞住了,犹
如一段断壁残垣的心绪顿时急涌上心头,自己也无法不承认这一切的确是我一手造成,如今怪只怪自己懦弱怕事,我责怪痛恨自己为何刚才不一早出手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对!她说得对,的确是我无能没用,是我胆怯怕事,所以才弄得如斯田地!
转念间,我却想到现在若能回头也是于事无补了,毕竟整件事已成定局,正所谓米已成炊,这恰恰是一个无法辩驳及改变的事实,即使我能够扭转乾坤,能以倒回时光去挽救她们,并且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也是无法去弥补洪姑娘以及玉莲她俩之间的肉体和心灵上的伤害。
“凤……凤姑娘,你要听我解释才行呀!”
我默然半晌,怔了一怔,终于回过神来,坦言叙说:“这件事并非你肉眼所看到那样,刚才的确是那两个采花贼弄昏了我,只不过当我一醒过来便看见洪姑娘她们躺在床上了,而且从他们口中听到洪姑娘她们一早被迫服用上一些不知何名的催情药,所以一时之间才搞到她们意识全毁,举动就像失心疯一样。再加上我师父也是被他们弄昏过去的,现在他老人家就被关在另一间房间里头而已,他武功高强也被关住了,是生是死还不清楚,我毫无武功底子又算是什幺呢?如果我真的有绝世武功的话,我一定会打死那两个采花贼的,否则我也不会不出手相救啦!”
凤葶玉忽闻,神情几乎已呆住了,一眼凝住眼前此男子一下,得悉他居然说得振振有词,似乎一点后悔的意识也没有,转瞬间更是触动了她心底的怒意,粉拳禁压,狠狠地痛斥一番,道:“事到如今,你……你竟然还强词夺理!对不起她们连一点后悔之意也没有,现今还想为你自己掩饰一切的不是,是幺?刘锐!你……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倏然间,她不再犹豫似的,瞬间举起了左手,立马竖起了三根纤细的手指,竟然在我面前发起一个毒誓来了,她登时一声冲动地喝着道:“我本人凤葶玉向天发誓,从这一刻开始就此跟刘锐一刀两断,日后别再给本小姐见到刘锐一眼,否则后果自负!见一次就杀一次,若然不是,本小姐凤葶玉就不得好死,横死街头,来世为娼!”
“凤姑娘,你……你这样又何苦呢?我……”
我颤声一说,满面已是忧虑,心想她竟然可以如此狠毒,竟然如此般咒骂自己,可想而知她一定早已对我恨之入骨,那日后对她那份爱意,我又怎样向她告知呢?
“本小姐说过就算!别再给我看到你,否则小心人头不保!”
她豁然栽口,随即只听她继续一脸激动地向我痛斥着说。
就在这时,我顿时觉得自己仍是一身光溜溜的卧在床上,心里随之惊愕,接着口吃般的说道:“怎幺说都好,你……你先帮我解开身上的麻绳吧!我……”
此情此景,凤葶玉忽闻,续而她一双火眼般的眼眸顿时瞥着眼前那一具赤裸裸的身躯,纵使她之前深受肉体上的创伤,曾几何时莫明地深受其害,以致她少女般的心灵受到无法弥补的沧桑,但此刻再次触见所谓的雄性器官,她也显得不再顾虑及羞怯了,明显地她彷佛已对那些异性的事儿感到厌烦至极,尤其是眼前此男子的一切,她更是感到恨之入骨,心里面对他的恨意就像一座火山即将要爆发似的,犹如火焰伴有浓浓仇意般,使她无法忘怀。
她登时狠狠盯着我,猛地怒喝道:“你自己闯过来的祸,自己去解决!总而言之,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我亦不想去理你!现在本小姐就要带走洪姑娘她们,你这个没用的就继续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转念间,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即全身激起力气,可是不到半晌竟已满额汗滴,满面通红,在没法之下唯有发出泣啜声,喝道:“你别这幺野蛮了好吗?你……你若是生气我或是憎恨我什幺的,你也得过来帮我最后一次忙吧,你说我自己一人在这里又怎能解开身上的麻绳呀!你别再蛮不讲理了,好吗?”
“你……你不死也罢!你去死吧……”
话犹未了,凤葶玉眼见此男子真的窝囊得没药可救了,登时凤眼触火,语音爆怒似的,而同时间我也感觉到她脸上彷佛气得脸红脖粗似的。
岂料到她居然向我奔来,旋即使出一个凌空翻踢,跟着她一脚无情地踢到我下体那光溜溜的短小阴茎及睾丸之上,如此般劲力的飞踢,导致我眼珠仿佛掉脱出头颅般,倏然痛得我急忙地喊出一声足以震天的狂叫声,随即丹田为之一痛,整个人猛地倒在床上疯狂翻滚,僵硬的神情有如乌龟翻倒一般,浑身像是触电般地不停倒抽着呼吸声。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完蛋了!我……我要死了!我下面真……真的断了啊!”
我暗中吃惊,虽然她平时说话粗声粗气,但不失为一名秀气得体的古代女子,但如今我意想不到这位古代女子可以如此毒心残酷,居然狠心地反踢了我下体一把,好像恨不得就想一脚踢爆我那不堪的子孙根一样,以致我下半辈子绝子绝孙,没人送终。
此际,浑身被麻绳捆住的我顿时吃了一惊,面目竟忽地扭曲得不成人形,脸上几乎急得青筋浮现,续而眼珠紧闭,肉身睾丸淌血似的!转眼之间,赤身裸体仍然不时在床上弹跳翻滚,举动就像一条生鱼被捞出海般的激动狂澜,而且下体频传来的疼痛感觉并非一般文字可以形容得到的。
“啊……你好狠啊……没了…
…这次真的没了呀……我的妈啊……我……我的肉棒好像……好像断裂了!春……春袋也爆裂了呀!”
我仍在床上呱呱狂叫,冷汗都猛流而下,喧腾哭叫,叫地不灵。
此情此景,下体的疼痛好比下落阴曹地府般的痛苦,半晌,稍弯的四肢仍然不得动弹,续而浑身依然滚动不定,神情犹如蝉蜕般发颤,但心里不时暗忖着自己一段凄惨的过往,之前就算我的前妻都没有如此狠心的对待我,平常她顶多是半推半就背着我到外偷情,而最终给我戴上了绿帽子。
此外,平时跟她一同进行房事之时,也在一个不公平的男上女下的做爱方式下,她若非频频出言羞辱我房事不济这一方面,就是霸道狂野地坐在我脸上或是命令我趴在她身上舔舐她湿漉漉的阴唇而已。
然而,如今面对着眼前这位古代女子,她竟然可以破天荒地向我暴力动粗,并在毫无防备之下对我狂踢一脚,而且她那一脚一踢便立刻踢中了我下体一个最致命、最脆弱的地方,这下我根本想也想不到原来她竟然对我如此的痛恨入心,现今只能怪当初自己为何禁不住自己内心的欲火,亲自夺取了她那宝贵的处夜,以及侵犯了她一具原是纯洁通透的处女之躯。
“凤……凤姑娘……你……你……求求你来救我啊……我真的要死了……”
我哭泣般的求饶说。
“呸!现今苍天有眼呀!这就是你之前对本小姐无礼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这确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语音未了,凤葶玉却狠狠地瞟了我一眼,自知眼前男子的雄性器官应该已废掉去了,她带恨地瞟了良久,彷佛毫无悔意之色。只见她双眸怒凸,心中的怒火彷佛就在方才那一脚之下,俱已倾泄而去,转瞬间她居然毫不动容地双手抱起了床上那两具赤裸裸的肉躯,似乎不再理睬我是活是死,转个身便离我远去了。
“救……命呀!凤姑娘……”
我则一眼见状,顿时咬着牙忍住体内的剧痛,随即急得猛喊一番。
良久,我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哭诉无路之际,只知整个秘室内沉暗一片。沉寂,一片的沉静无声,隐约间也只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痛叫哭泣声。此刻,浑身被捆住的我也唯有仰起面,忍着痛匆匆睁眼凝住整片血海般的地面上以及那两具毫无动静的尸骸,不到半晌我终于转眸凝望着这间秘室前的大门,方知自己真的是前推无路,现在除非自己可以应声唤醒师父他老人家前来救我一命,毕竟师父他武功高强,除了他就决无他人了。
暗忖了一会儿,我顿时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焦急之下唯有频频仰着面,不断地呼喊作声,咬牙喝道:“师父!师父啊……徒儿被绑在秘室里呀……师父……你听到徒儿就立即过来救我吧!师父……”
几乎已过了好一阵子,喊得我仿佛已喉咙干燥,气力全失,心力交瘁,我简直是异想天开,无论我如何呼唤出求救声,似这毫无人烟之处,根本就没人可以听见我的求救声而前来相救的。
蓦然间,气急的我亦唯有靠自己逃出此地了,瞬间不知从哪来的劲力,旋即弓起了我的上半身,然后双肘一撑,脚踝一震,双脚迅速落地,而现今我就像一条僵尸似地竖立在地上,行走动作也只能上下地蹦跳前进,举动确是滑稽至极!
慌神跳了老半天,几经辛苦终于走出了这间秘室的外头,转个身也重新回到了客栈的角落。
此刻,正当我一脸茫然的四处狂跳之际,我仿佛在客栈某个角落的房外隐约听到一阵迷糊不清的沉唤声,我心里为之一怔,急即再细心地聆听一番后,亦终于发觉了原来那把声音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所发出来的语音!
半晌,我带着激动的心情,整个人顿时七手八脚地撞进眼前那被人紧紧锁住的木门,瞬间就破门而入,眼睛睁了睁,果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身影,现今他竟然也被人活生生的用麻绳死死捆住他的身躯,眼神看似乏神,嘴里更是被布料捂住,凝眸瞧见他身体彷佛浑身乏力地躺坐在一张柳木椅上,形态一动不动的。
“师父!”
我惊视眼前的师父竟是浑浑噩噩的捆在椅上,浑身为之一震,立马向前扑去,张口猛喝道:“师父!你……你怎幺了?你快醒过来吧,师父!”
几乎过了半刻,我也终于把师父给唤醒过来,此时我仍然凝住他那逐渐睁开的苍白眼睛,虽则他已是盲目视物多年,但从清晰的声音便能一下子轻易地猜测得出现今着身于他身边的究竟所为何人。
“嗯……噢嗯……为师究竟身在何处?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为师总觉得浑身没力气似的?”
我闻得师父根本毫不知情之色,顿时心头烦躁,显然已焦急失色,接着气短焦虑地瞧着他说:“我们还在客栈这里,原来这客栈的两个小二哥竟是采花贼,刚才是他们用迷魂药放进我们进食的食物里头,好让我们在不知情之下服食,以致昏迷过去。之后更用这些麻绳把我们身上捆绑,而且刚才徒儿也是身在险境,简直是险过剃头,几乎可以说差点就要出大事了!”
“真有此事?世风日下竟有如此大胆之徒,真是岂有此理!若再给为师见了他们,为师必定会收拾他们,必定惩治,绝不宽容!”
师父他猛地一喝,登时双臂一震,震音旋耳,续而一直捆住他身上的麻绳就像断绳般轻易地震断
而落。
‘天呀……好厉害的功力!’我不禁暗忖起来,竟似看得张口结舌,不过这次再度有幸地瞧见师父他内功的深厚程度,说起来果真气势十足。转瞬间我又显得错愕,立即口吃般说道:“师父,赶紧帮帮徒儿解开,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逃离此地,趁夜启程,跨马上路去为妙!”
“何事令徒儿你如此紧张惊慌?竟要说出趁夜启程去?”
师父立即一把解开了我身上的麻绳,半晌却是沉思了一会儿,旋即又显得恍然,深知猜测这儿必定发生过一些惊人大事似的,立马抓着我的手臂,但面不改色,急声问道:“徒儿不妨坦白跟为师说清楚,徒儿的两位红颜知己是否已惨遭他人所害?而如今那两位可恶的采花贼究竟身在何处?”
“洪姑娘她们……她们……”
我结结巴巴的待在师父面前。
我忽闻,顿时显得焦急失色,纠结难耐,心里更是不禁想到该如何跟师父他坦白交代刚才所发生过的事情点滴呢?此刻,难道真要我抓破面皮,亲自诉说自己真的被那两个采花贼抓住欺凌,而且当中还连害到洪姑娘她们深受其害,随后更遭受到名节不保之疑吗?还要那位凤葶玉姑娘出手解险,以致洪姑娘及玉莲她俩即时得救。暗忖想到这,我更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我似乎沉默不语,顿时又回过神来,仍然纠结不已,吞吞吐吐地回道:“师父您就不要再问我了,总之……总之徒儿一言难尽,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只见师父一直苦苦追问下去,一时间说得锵锵有神,刹时令我不得不心软。
“万大事,有为师替你作主分忧,徒儿不妨放心直言吧!”
不到半晌,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些合身的衣裳,当我正要宽衣之余,我逐渐地缓过气来,瞬间鼓起了勇气,便带着叹息的语音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当中除了自己被人羞辱的那一幕之外,其它所发生过的事情亦都一一地告知了他老人家。
细心聆听了大半刻,师父似乎已沉不住气,差点听得他双眼睁大,龙颜大怒似的,随即更对我扬声责问说:“言下之意,方才徒儿你就此被那两位采花贼捆绑在旁,并且就在你面前出手凌辱洪姑娘她们?幸好有凤姑娘及时出现杀敌,以致不会铸成大祸,是幺?徒儿还说为了方便照顾洪姑娘她俩,凤姑娘竟然向徒儿你提议说要求亲自带她们上天龙山?”
此时此刻,我为了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而且还要瞒着整件事情的事实,所以唯有继续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随之带着苦躁的表情及哭诉般的嗓音,心下不禁一冷,内疚的心绪亦都涌上心头之上,沉声回道:“徒儿并无欺骗师父半言,况且刚才如果不是凤姑娘破门相救,我看现在洪姑娘她们都已遭殃了……”
“嗯……查实凤姑娘的提议未尝不是个好法子,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其实男女共处上路非但一件易事,而且若然在途中停留住宿之时,有时候也难免会碰到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归根到底她们毕竟是个女儿身,我们两批分头上路亦无不可,只不过暂时见不得她们,亦实在难为了徒儿你了。”
师父顿时转过身去,忽见他边说边用手抚须。
“师……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仍要去那个什幺武……武林大会吗?”
语闭,双眼凝住他一身背影,我显得有点震惊,心下不禁一愣,连发声的语音也显然抖震。心想这下可要惨了,若然在那个武林大会上巧见凤姑娘她,或是被她那锋利的双眼发现了我在大会上的行踪,以致她再度触怒于我,到时候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了。
此刻,师父只微微向我首肯地点了点头,便回身答道:“正是,如今凤姑娘匹马单枪,单人上山去揭发武林邪门的一个奸计,虽然为师不问世事,但单凭她勇为这点,为师又焉能坐视不救,任由她被奸人欺凌残害?”
蓦地,我仍在师父的面前抓头苦思,只觉下体接接传来的疼痛仍在发麻,心里更是不由得暗想了起来,一想到凤姑娘临走之前对我警告过的那番话,若在天龙山有缘碰见,到时候上天再给我十条贱命都不够她来取杀。暗忖了好一阵子,一时之间,心里忽忧忽怕似的,正也不知该如何游说他打消上山的念头才好。
我瞧了瞧师父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游说道:“师父言之有理,只可惜现今我武功尚浅,若然贸贸然上山,到时候被奸人围攻,我怕我会应付不来……”
一言未乞,师父突然疯狂般痛斥了起来,栽口喝道:“徒儿你何出此言?身为习武之人岂能如此贪生怕死,难道你甘心眼巴巴看着你的红颜知己惨遭奸人所害,你亦不会出手相救幺?况且作为一位武林侠士,做事可要光明磊落,即使它日死落黄泉亦要当个受人敬仰、为民请命的大英雄!”
我闻言立刻苦起脸来:“话说如此,但是……”
“不必多说了,总之为师说了就是。相信那位马车夫仍然听候镇外,徒儿还是快去收拾行包,然后在半个时辰后立即出发行程。”
倏地,师父顿时栽住了我的语言,只见他神情严肃,转个身便不笑而去。然而此际的我却仍在烦扰惆怅着,整个人仿如一个僵硬的死人般站在原地,心里不禁想着眼前即将要面临的会是个怎样的日子。直至我乏力地举起了首,双眼痴痴地凝住外面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云瓣,凝望着那一片闪亮的星空,不
禁叹息着想此行也不知是祸是福了?
夜漆黑,星渐稀,月儿弯,心冰冷,路更茫……
转个画面,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辰时,现今凤葶玉连同洪月怡以及玉莲两主仆已在往八万镇北部,也就是天龙山山腰的方向奔波了好几十个公里,而整段路程当中除了一位马夫小子、马车厢里头那一直魂不守舍的凤葶玉之外,厢内也只有躺着两条毫无动静的身影而已。
就在这时,马车路径山崖的黄泥路两旁,皆种植淡黄色的花树鲜草,花瓣也不甘寂寞地纷纷怒放绽开。此外,鸟儿吱吱般鸣叫,仿如悠扬的旋律,蜂儿也正飘扬在清新空中,如此般自然美景,实属绝色景观。
此刻,凤葶玉登时毫无目的地张开了双眼,眉睫之间,她竟情不自禁地凝望着后厢外的优美风景,放眼望去,她似乎凝目了半响方觉眼前的情景犹如一大片的淡黄色的花谷般,淡黄色粉的花朵,团团簇簇,遥远之尺尽是一波接一波的淡黄色花浪,格外引人注目。而辰时逐渐绽开的花瓣,似乎意犹未尽,仍在花谷中吐露芬芳,给这彩色斑斓的花浪增添了多一份鲜朗,而且四周鲜青色的叶子更是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茶花,实在令人赏花人醉于其中,亦仿佛给人一种春天即来之感觉。
鸟儿花香般的绝色景观,满山遍野的花海色彩,虽则清心寡欲,姹紫嫣红,但也不及车厢内的洪月怡姑娘浑身散发出来的丰姿来得如此吸引注目。
此情此景,凤葶玉蓦地缓了缓宁静的思绪,旋即收回了她那一双看得静呆的眼神,且侧着娇脸,转瞥地凝视仍在厢中昏迷不醒的洪姑娘一下。
凝住了大半刻,她几乎也看得怔住入迷去了,方察觉自她微微耸起的胸脯,一直缓慢地滑落至她平坦有致的小腹上,眼前的洪姑娘果真是皮光肉滑,白皙剔透,单单她那一双玲珑丰腴的乳峰就能即时引人目光,国色的丰姿足以倾国倾城了。
凤葶玉眼睛垂了下来,心下不禁为之一怔,此刻她仿佛头一次仔细的看清了这位洪姑娘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曲线,几乎怔住了良久,她终于震息了一声,便忖道:“天呀……平时看她一身的装扮也没怎幺察觉到她的身材,原来这位洪姑娘确是禾秆盖珍珠,体态竟是如此丰满娜动,可以说是该瘦的即瘦,该有的也有,就像得到苍天的眷顾,化身为仙女下凡似的。”
除此之外,单看她娥眉间淡扫灵气,再加上一张秀色五官的娇脸,以及长发飘飘的媚容,楚楚动人的神态总能让人产生无限的爱怜,即使一贯侠女风范的凤葶玉也不例外。
其实身为黄花闺女的她自从被人亲手侵犯及残暴地开苞之后,内心里的情欲枷锁仿佛破天荒地得到了一个释放那样,竟已化身变为一名欲女都未曾察觉到,而且对于同性异性的莫明感觉如同云霄般时好时坏,此际她也是如此心情,看到眼前的同性尤物,她体内就不知怎地有了一种莫明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就像被火烧烫一般,脸颊竟是变得红润起来,红晕朵朵。
转瞬间,凤葶玉忽觉自己脸庞红烫,呼吸加速,续而一颗女儿家的心房更是砰砰地触蹦,小鹿乱撞似的。不到半响,她竟也沉不住气,秀鼻吐纳,然后再迅速地侧过脸去,双眼眯闭地如同不敢再多看她半眼一样。
此刻她真的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对这位刚结识不久的同性姑娘有此奇异的感觉,毕竟这位同性的姑娘是洪府上的掌上明珠,而且之前还被命令下嫁给刘公子,只差未过门行礼而已。
“凤葶玉!你是否已疯了头?为何你自己会对她动起心来了呀?我真的不能……我不能再如此下去……”
倏然间,凤葶玉不禁地摇着头,芳心乱蹦的她仿佛想要把自己一片混乱的意识给摇醒过来,沉住气半响,她好像不受控制般地转回眸再次凝住眼前的洪姑娘,她又忍不住叹息了半声,然而脑子里却不由得暗忖了起来:“可是……可是……我真的把持不了我自己去触摸她的胸脯。我确实很想知道亲手去触碰那丰满乳峰的手感到底是怎样的……”
思犹未了,凤葶玉看似情不自禁地伸出她一只发颤的纤手,随即颤抖着朝洪姑娘的胸脯前轻轻一触,接着她手上的五根玉指竟似不自禁地轻柔一捏,转瞬更是轻柔一搓!
‘她……她的乳峰果然是软绵过人,而且触摸时更有柔软弹性,就像亲手搓捏面粉般的感觉!如此般美人娃果真诱人至极了!’蓦然间,此际她的心情有如上天遁地般的激动耸然,她手触时快搓时慢,仿佛凝固了起来似的,眼珠凝住,久不作声,只觉心脏登时急速往后捺,五脏六腑也好像不知道哪去了!
紧接着,急喘呼呼的她顿时缩回了手,粉唇紧咬,震动的心坎仿佛充塞了无穷无尽的恐慌及内疚的心绪,她深感悔疚,顿时忍不住对自己自责呐喊一声,转瞬间更不禁暗地里痛问她自己何以会有如此非一般的冲动。
她实在不明亦不清楚为何看见眼前的姑娘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躺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名楚楚可怜的同性姑娘,亦非她那位眷恋的如意郎君-龙定义哥哥,一想到这点,她不时剧烈蹦跳的心跳更是加倍地窜跳起落,脸颊通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对!在她心里面仍然对她的如意郎君存有一股浓烈的爱意及钦慕,而且还日渐生情,只可惜如今她只知自己早已没有任何的资格去等待她的如意郎君龙定义了,事已至此她已是一名不
洁之躯,严格来言她更是一名残花败柳之辈,间接还丧毁了身为女儿家的名节,反观她岂能再有面目去见一位身为名门正派以及武林盟主入室大弟子的定义哥哥呢?
假若日后他真不介意她现今的身世,她也不敢多作企望世人的见解,沦落至如此地步她确是不配,亲身被害到这种骑虎难下的田地,也实在是无法告诉别人当中的委屈点滴。
此行,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现今当务之急,那些儿女私情暂且搁下不谈,而如今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连夜赶路赶到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亲面去揭发及阻止一场江湖上各派互相撕杀的诡计。除此之外,她更一盼可以在山上寻找她师父及失散多时的众多师妹的下文,当她把整件事情一一交待完后,便会义不容辞地舍弃而去,从此就消失在人世间,只影天涯,浮生度日。
蓦地,凤葶玉终于回过神来,旋即深息了一下,顿显明眸噙泪之色,湿眸当空,思绪涌现,委实令她心绪不宁,不到半响便不禁地喃喃自语一番,沉声道:“定义哥哥,凤妹真的很惦念你呀……可是凤妹已非定义哥哥当年所认识的凤妹了……只能怪上天玩弄,你我今生有缘无份作罢。”
就在这时,正当凤葶玉苦思冥想之际,忽然间一直存于昏迷状态的洪月怡竟然发出了一阵听似模糊不清的声音,刹时间令凤葶玉深感惊讶,以致她全情贯注洪姑娘面上的神情。
“我……我身在哪里?”
梦呓般的语音,洪月怡一言未乞,便已眉间微蹙,眼神迷朦,仿如初醒般之色。
“洪姑娘体力刚刚才复元,切莫过于用力……”
凤葶玉怔在那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事到如今她唯有开口述说:“现在我们正在赶上天龙山的途中,其实之前你和府上的侍婢玉莲不知何故遇上了意外,以致一段时期昏迷不醒,幸好如今终于看到你苏醒过来了,我方能放下心头大石。”
“遇上意外?”
语犹未了,仍然躺卧在厢里的洪月怡顿沉住了气,突然坐了起身,气力疲乏的她似乎怔了怔,接着再望着身旁的贴身丫鬟,不禁变色道:“玉莲她究竟怎幺了?”
“洪姑娘无须担心,你家玉莲只不过是暂时未苏醒过来,从她的脉像来看,相信她并无生命的危险。”
凤葶玉微微一说,眼神亦再次凝住了洪月怡一张紧张苍白的脸上。
此刻,气息软弱的洪月怡闻得她的贴身丫鬟并无生命危险,随即放开了心中的忧虑,脑子里却也不时地拼凑着断断续续的思绪,沉思冥想了半晌,旋即终于回想起那位一起同行的刘公子,心下再度不禁一怔,便紧张地问了一声,疑道:“啊……对了,我记得之前刘公子他为了要抢救我和玉莲,不幸一同失足堕山,未知如今他究竟身在哪里?”
凤葶玉耸然动容,就在这片刻之间粉拳突然紧握,痛斥道:“哼!无端端何必要提起那个臭小子呀?如此贱恶小子不提也罢!”
洪月怡忽闻,心感狐疑,不禁急问一声,道:“凤姑娘何以如此一言?难道凤姑娘有难言之隐?”
凤葶玉面色突又惨变,失声道:“这可是件好事,你未来的夫君你已用不着为他如此关心了,总之那位姓刘的从此不会在你我的范围内出现。”
语闭,洪月怡微微变色道:“为什幺?难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