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一眼瞧得满背冷汗的魏忠伯如今已显得惊讶无比,亦不由自主地徒步离开了现场,心情沉重的他,正要归房准备明早清晨即将上演的一剧好戏。……
清早,一片的清新爽朗,天空仿如潮汐涨落般清洗一番,此刻屋檐顶上只微微掉着细微雨露,四面八方不时吹着轻微的冷风,以致柳树微摆,草丛轻动,鸟语花香,而冷风中略带有一分寒意,吹拂得好不凉快。
“吱吱……吱吱……”
小鸟鸣叫不停在呼唤着大地。
尽管如此,正当全天下间的人民正在睡梦之中,位于紫竹山庄东厢的其中一间寝室房内即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局面。
这时阳光从八角竹帘木窗里斜斜照进来,直照在床上的角落。而就在隐约之间,我彷佛被微微的阳光刺得我双目微张,转瞬间一眨一眨似地睁开了眼睛。
正当我即要睁开双眼,擦眼之际,本能的知觉上仍是一片迷糊,只觉得浑身乏力,整个脑袋仿似被人用重锤敲打了一般。
沉默了半晌,几乎在倏然之间,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额骨一震,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咫尺之间彷佛正有另一具身躯躺在身旁!急速反弹的我,惊悚地眨着眼睛,瞧见身旁的人影竟然就是跟随而来的凤葶玉凤姑娘,这下我整个人也不自禁的耸动了起来,一颗意乱之心亦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瞬息之间,我仿佛被雷电打到一样,整个人情急地爬了起身,连呼吸的时间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凤姑娘竟然一丝不挂,浑身狼狈不堪,全身赤裸裸的摆在我眼前!
转瞬间,两眼定睛似地看着躺在咫尺的她,继而我垂眸看了看自己,随即彻底楞住了,伸手一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全身非但丝毫衣裳也没有,反而还一身光秃秃的与她同床共枕,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之所作所为!这下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般,一副错愕的神情待了待,随之我终于也回过神来,接着心慌地伸手把自己的衣裳重新给穿好。
此时此刻,我内心显得极度慌张,不断地睁目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心里也不停在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我明明是在自己的寝室里就寝,但为何如今会身在凤姑娘的房间里?更奇离的是我俩还全身赤裸相对!难道是我自己在睡梦中梦游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再乘人之危占了她便宜不成?
洞若观火,我越想就越觉得模糊不清了,究竟我自己是否把持不住,构成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潜意识,所以昨日在睡梦中沾污了她一身洁清的身躯也不知道,正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时我也不由得责怪痛斥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眼仍然凝视着身旁的肉躯,一双眼珠似乎一动不动的盯住那晶莹剔透的雪肌,下体那一片黝黝的阴阜细毛,既整齐又柔滑,上身那酥胸白晰亮眼,胸上那粉红色的乳晕就好像随着她的呼吸声起伏不定,左晃右摆一般,这一切登时形成了一幅优美柔媚的美人图。
整个过程中,我像似哑巴般的沉醉于眼前的景像。沉静了半晌,我赫然看到眼前的娇娃似乎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仿佛正要醒觉过来,继而我的神智猛地清醒一下,倒抽了一口气,转身就像一支箭的冲动,急急忙的从床上躲开。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此际我背后就此传来了一声喊叫声,那把声音犹如惊天泣鬼神,听起来还显得悚惧之极,耳鼓耸动。
“啊!你……你是何者?”
毕竟丑妇终需见家翁,事到如今我也唯有面对现实,黯然接收一切的因由,也顾不得自己水洗都不清的下场。倏然,我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沫之后,便带着一颗忐忑之心,然后再转过身来,以一身衣冠不整的神态头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她。
我霍地失声颤说:“凤……凤姑娘,这……这件事我是可以跟你解释的!其实我……我真的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因为方才我一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凤姑娘你已一身赤裸的躺在我身旁了。”
“赤裸”这两个犹如刺骨拔根般的字眼突然闯入了凤葶玉的脑门前。
凤葶玉则怔了一怔,一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的侧身卧在床上,所谓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却本能地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惊异的神色,惊如鸟飞,一手焦急地抓起了床上的破碎衣裳,以便可以拿来遮掩她一身的柔美肉躯,只不过区区一些破烂不堪的布料又岂能遮掩到她那柔媚丰满的高窕身段呢?
电光石火之下,只见她面颊尽红,一副错愕的神情,失声痛哭的说:“啊!你为何会在本小姐的寝室内?你……你到底对我做过了啥事情?”
话犹未了,我不禁颤抖了起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蹦蹦蹦般的起跳不定,叹声道:“凤……凤姑娘,我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你一定要明白我也是无辜的……”
“你快闭嘴!呜……呜呜……”
凤葶玉霍然狠狠地瞪着我,然而她一脸楚楚怜惜的脸蛋,不禁让人看得心碎泪痕,动容泣道:“走开啊!你……你快给我滚开!呜……呜呜呜……”
此言一落,由于我自知自己大祸临头了,心中的恐惧亦迅速浮现,紧张之余却禁不住眼前的古体诱惑,平时的她简直是个古典美女,此刻仿佛化身为水漾般的娇媚佳人,由此观之,她就像个仙女和魔鬼的融合体。渐渐地,我从眼梢微微的偷瞥了她一下,瞧见她那若隐若现的肉躯实在令我看得几乎要窒息一般。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东西你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你……”
只听她仍是哭哭啼啼的,我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她却对我栽口大声道:“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呜呜……本小姐不想再看到你啊……你走啊……求求你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此情此景,瞧见她那张惊惶的面孔,方知惭愧之意,我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一副哑巴无言的样子,听见她不停痛哭流涕的声音,心下为之一楞,一时不知如何跟她解释才好。
整个其间,凤葶玉惊慌之余,内心仍然充满着无尽的疑窦,然而心扉零乱的她不住地凝思了一下,过了半晌登时睁开了双眼,眼珠亦几乎要掉了出来般!她恍然如梦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皆因她清楚看见手上抓着的肚兜底缳,那件原是粉红色的布料,如今竟然染上了一些像似血液的粘膜液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回想到方才自己一身赤裸裸的尴尬情况,再加上手上那沾染血液的布料,这下她顿开茅塞了,深知自己一身洁白的贞操经已不保,她整个人亦不由得惊呆住了,一颗黄花闺女之心房也仿如落花流水般瞬间破灭,彷佛化成了一缕烟尘随地尘锁。她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一个让她一辈子无法去磨灭的噩梦!
“你……你这个江湖败类的无耻之徒,竟敢对本小姐下毒手,毁了我一生的贞结?”
泣声倒抽如咽,刹那间杏眼含着哗哗泪花的凤葶玉一边狠狠地握紧粉拳里的血染肚兜,一边咬着牙痛斥一番,像似一副要杀人填命般的神情瞪着我。
纠结的我忽闻,深知既然自己沦落到水洗都不清的地步了,任打任骂,也是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心里已是七上八下的零落。转眼间我带着惊恐之色,仓惶地转过身来,垂首站在她的面前,自知罪孽心重,面对着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支吾的对着她,一副苦苦孜孜的语声颤声道:“凤姑娘,虽然……我俩认识了不是很久,但事到如今……你不妨直说到底我能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若然要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只要我可以弥补对你的不是。”
得知早已不是贞女身份的凤葶玉听见此言,神情如丧考妣,一颗心有如淌血般的紧绷起来,接着她愕然的思忖了一下,心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忿,内心的怒火即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弥补你的过错?”
凤葶玉赫然震怒,痛恨之极,忍不住斥道:“你这个无耻的采花贼!既然沾污了本小姐还能活幺?”
话犹未了,凤眼大怒的凤葶玉突然在我面前做了一个翻身,继而苎麻和藤皮编织而成的床垫就此包裹在她半赤裸的身上,只见她一股气就跳到了半空中,接着剑鞘亦因此飘浮至空中,只见她在半空中抓住剑鞘,并抽出那把莫名的魔剑,“嗖”的一声,剑光闪动,谁与争锋!
正当她要落地之际,居然使出了一招浮云踏脚,“啪叭!”
一声,整张床榻瞬间在我眼前变成了碎片,其境震憾,破碎四面,眼前的侠女果然具有一身强劲的好内功!
“受死吧!”
凤葶玉几乎不等片刻,已在一支箭之遥的距离,一脸忿恨地挥着利剑,迅速刺到我身上来。
倏地,眼前的来袭顿时令我心胆俱裂,顷刻间立即往后窜逃,吓得我几乎要倒地求饶。
“救命呀!你……你想干啥?”
平时显得怯弱窝囊的我,此刻也不由得双脚松软、浑身发抖,脉搏的跳动不时触动着我全身的静脉,以至静脉曲张、冷汗满面,二话不说便立即扑地跪下,口吃般的求饶喝道:“求求……求凤姑娘放过小弟一条命啊!我……我不想就此英年早逝!饶命啊!”
“少废话!识趣就快接上本小姐的夺魂剑吧!取你条狗命!”
语
闭,凤葶玉不再答话,面带恨意,随即一式箭步冲刺的姿态恨恨地冲向我的身上来。
“我的妈呀!饶命啊!凤姑娘!”
语犹未了,仍在扑地求饶的我更是感到全身没力,瞬间寒毛悚立,额头也不觉冒出了一把冷汗,耸然鼓起了一股蛮力往后躲开。
“嗖咯!”
一声之下,尖锐锋利的剑刃就此刺到了我的手臂上!而同一个时候,拼命往后倒退的我瞧见自己的手臂上忽地溢出了不少血液,一阵痛吼的喊叫声,随即如败家之犬般躲到寝室中央的圆桌底下。
“岂有此理!你这个无胆的滚蛋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何况即要沦为一个死人了,何不拿点胆量出来,堂堂正正站在本小姐的面前接招受死!”
以我一身穹穹的身形,如今却显得如窝囊废一般,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颤声喝道:“我不会出来的!打死我也不会出来!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难倒我了幺!”
语声犹了,只听她登时发出一声长嚎,接着以一种急速的速度旋转着手上的锋利剑刃,来势汹涌,随着“卡嚓”一声之下,刹那之间那张圆桌就像切豆腐一样,突然在我头顶上被她横切而过,一剑砍破,一分为二!
转瞬间,我忽然看到整张巩固似木头的圆桌就此被她一剑挥破,方知眼前的这位侠女果真是非同小可,她那一副野蛮成性、毫不留情的样子,一身凌云般的架势实在是令我看得眼瞪口呆,整颗心为之一沉。
“我……我的妈呀!你……你别过来!你别再逼我!”
我如老鼠过街般逃窜四方,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速度,为了把我的小命保住,我一下疾呼似的急逃到床上,另一下急急忙的爬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样子狼狈窘敝至极。
“嗖嗖嗖……”
耀耳的剑风始终不把我放开,在垂死挣扎之间仍然在我背后发出心寒胆跳的追魂音。
“臭小子!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正所谓迫狗入穷巷,此际我竟然稀里糊涂地躲到一幅死墙前,方知自己已没路可逃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我禁不住内心的恐慌,惊悚地放开喉咙喊了好几声,心头亦猛地慌张了起来。接着我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立即转过首,瞧见面前那道剑光就此在我瞳孔前迅速挥落!
我竟然哽咽流泪了起来,但本能反应之下,我顿时震惊惶恐地撑开了双手来阻挡她来势汹汹的利剑,虽则明知自己螳螂挡车,单凭皮肉只手哪能阻抗她手上那把尖锐的剑刃,但由于没有反抗之余地了,自己又能怎幺办才是?
“不要!饶……饶命啊!”
我悲恸地发出最后的心声,心惊意乱之际,骇然喝道:“事到如今,我……我不妨跟你坦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其实我早已对凤姑娘你存有一分深深的爱慕之意了!我刘锐对灯火发誓,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好好去照顾你一辈子,爱惜你一辈子的!就……就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面对着如此惊动的情境,我几乎已满头冷汗滚滚而落,而瞳孔里也不由得反射出我惊慌失措的神色,如今已是死到临头了,也唯有紧蹙眉间,闭上双目来承受挨刀之劫。
“嗤!”
的一声,夺命剑锋顿时落在墙面上,惊悸直下,我情急地睁开了眼睛,方见剑刃就在我的咫尺之间,此情此景,简直有如险过剃头,单脚跨入鬼门关般。我愕然四顾,惊愕了半晌,立即转眸直视着她一下。
“凤……凤姑娘……你……”
我颤声地问了一句。
只见凤姑娘她竟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面前,浑身激动的发起抖来,手上那把利剑却卡在墙面上,此际她已是面颊痛恨,眼神涣散,喘息不断,却仍然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
察言观色,刚跨过死门关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说,就始终不能开口说清楚,我一想到这,居然窝囊似的跪在地上,涕泪交流,震惊地改变口吻说:“谢……谢谢凤姑娘的不杀之恩!小……小弟定必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凤葶玉忽闻,本是怒容满面的她,此时一听此话,忽地脸色倏变,她则狠狠地拔下卡在墙面上的剑把,随即一股脑儿摔在面前的墙面上,几乎是在转瞬间,她居然挥出了一个粉拳,一刹那狠狠在我面上砸了一拳!
“你给我滚开!本小姐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此话一落,凤葶玉竟然哽咽了起来,看似心力交瘁,一颗女儿家的心房彷佛七上八下似的。
嘴角含着血丝的我倏地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着息,但我却像以往一样,一副怕惹得她嫌恶般的神情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心为了要讨她原谅而随意说出口的甜言花言,殊不知却相反的得到不好的反应。
我眼眶含泪似的,眼睛也不禁悄悄瞥了她一眼,目中也不禁露出一丝颤抖之色,立即扑地跪拜,颤声游说:“刚才那件事……虽然小弟的确是乘人之危,若然凤姑娘你真要打要杀我也无话可说,但小弟应承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可否原谅我,给我负起责任好好来照顾你?”
“呜……呜呜……”
凤葶玉整个人登时倒在我面前,以一副哭丧般的样子痛哭了起来,且在我面前掉下了无数无尽的无情泪滴。
“我…
…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呜呜……如今已是个不贞的女子……残花败柳之躯了……呜……呜呜……我……我自问怎能再有面目去面对……面对定义哥哥?况且……况且……呜……呜……若然给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必定会嫌弃我……我的身世……而且整个玄门派的弟子们以及师父她也会唾弃我的不是……呜呜……”
凤葶玉哭泣般的低喃,瞬间变得心情低落,她眸中亦顽固地掉落了无尽的悲哀眼泪,秀弯的眼睫也微微的在轻颤。
所谓泪叠泪,愀怆伤心,心房绞碎,纵使毫无苟且偷生的含意,但事到如今到了如斯般的田地,她再也无法自拔了,不得不痛恨的哭出声来。
此时候,此情惨凄,融于心中,催人泪下的刹那间,我似乎看得一颗心高高悬挂一般,随即显出无助的神情看着她,一看见她那一副杏眼泪花、心情低落的脸孔,心也不好受起来了,突然间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一样,好像自己亲手将她脆弱的女儿心房狠狠地撕开,然后再残忍的糟蹋了一个原是清纯娇柔的仙女般的感觉,可能是同情可怜她身世的缘故之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她那份莫名的爱意增添了不少。
我看到眼前这一幅凄凉的画面,转而间觉得自己真的抢夺了她一身名节与结清的身躯,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乎继续挖空心思,彷佛想要重新整理好混乱的心绪,一边用手轻轻的将她扶起,一边用支支吾吾的口吻说着:“对……对不起!别哭了,先起身才好好说吧,万大事有我在你左右相伴。”
“你别碰我!”
厉声速落之下,凤葶玉则显出一副哭丧般的样子了,看着她登时恨恨地甩开我的手,瞬间一手遮着自己的小嘴,半晌,她仍是一副杏眼泪花似的继续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凄凄的泣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得也不禁心酸了起来,随即额首低眉,心下亦瞬间倏沉,眉间一蹙,连话都已说不出口来了。沉默了半晌,我不由得从喉间里头发出了似叹息无奈的声音,随即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跪在她面前。
迷茫,凤葶玉只有感到一片的迷茫,她似乎不能再思考,心中亦充满着解脱之感,现在一心只想求心灵上的解脱。
此时此刻,泣声连连的她不住地在自我暗忖一番,她始终不明白方才的言行举止,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到了最终关头竟然不忍心亲手杀掉眼前的采花贼,茫然之际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顾虑些什幺事儿。
过了良久,神思恍惚的她仿佛察觉到眼前的刘公子的确有某些独特之处,况且方才一听见他那番出口成章的言语就好像漩起了一股魔力般的涟漪,刹时间令她听得下不了手,不得手刃仇人。
此伏彼起,她眼神不济地抬起螓首,眼神若即若离,而在迷漫的眼神之中,她仿佛头一次仔细地看清这位刘公子,模糊地得悉眼前的男子虽然不能谈上什幺俊俏之人,亦非一名正人君子该有的风范,纵使不能跟玉树临风的定义哥哥来相比,但勉强来说也不失为一名轮廓分明的男子。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她登时觉悟这点,心下也不断地在猜想起来,难道她本身真的对他渐泛起了丝丝爱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不是的!她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只有一人而已,也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龙定义哥哥,除了他一人以外,她绝对不会再用情于他人。只可惜今非昔比,她已是个不洁之躯了,她的如意郎君岂会原谅她及体谅她所犯下的一切呢?
此外,当她转个念头,回想起刘公子在情急下说出口的那番话,说到会负起一切的责任,且爱抚照顾她下半辈子之事,不禁又显得不知所措,不过在她脑海中居然浮起了另一端遥远触不得的靠岸!
凤葶玉毕竟是个未经风雨的女儿人家,就在这种左右挣扎的情况下,她也不得不向命运投降,一颗黯然无助的心房正处于两位男子之间,一位是她的如意郎君,另一位却是要对她负起责任的男子,正所谓一位论武,一位论文,若然能够双剑合璧,两者互不推让固然是最为美好的一个定局了,只不过如斯般复杂的三人关系,她究竟要心归何处,芳心颤动的她一时间也不能自行定断了。
暗想到这儿,凤葶玉不禁打了个冷颤,全速回过神来,此刻她认定自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而芳心大乱,瞬间双颊泛红、身体发烫,全身已满是冷汗,突然猛吼一声,眼泛泪水,悲痛欲绝,随后就像疯狂般向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