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我震惊的是,那红衣人似乎对<蛊咒经>甚为熟悉,竟然知道我将经书的下册封藏在湄公河底!......”巴巴拉趁着师父语气停顿,问道:“您为何要将<蛊咒经>的下册封藏在湄公河底?”果毛巫师发出了一阵狂笑,道:“这就是我比别人高明的地方,因为相信只有我才能看出<蛊咒经>下册的一个大秘密!”巴巴拉闻言一怔。
果毛巫师续道:“<蛊咒经>的上册,记载着相当高深的巫术。
为师的大部分绝学,都是出自上册的这部经书,而<蛊咒经>的下册,却大谈佛门禅宗,趋于善道,但其中有些法术,的确玄奥莫测。
我一生邪恶,怎会去练那些禁欲养气的功夫,所以我只是修炼了下册的一项法术,便将其封藏在湄公河底!”巴巴拉问道:“师父,您不是说<蛊咒经>的下册有一个别人看不出的大秘密?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果毛巫师却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沉声道:“这个秘密岂是能轻易说出?我发现其秘密之后,将其封藏在河底,自有我的用意。
那晚当那红衣人说起<蛊咒经>,我先是震惊,但我很快想到,红衣人定是当年在我获取<蛊咒经>的过程中,被我灭口的人中的一个。
我自以为杀死了所有人,但有一个人漏网了。
当时我仔细辨认那红衣人,却实在认不出他是当年被我灭口的人中的哪一个。
那红衣人的邪术练得极为高深,我根本看不出他的真面目!于是我问他,今晚引我来,是否想抢夺<蛊咒经>,他却说不需要上册,只想借下册来瞧瞧。
我说不管上册下册,要我们手底见真章后才能决定。
那红衣人于是飞下石台,与我开始斗法。
具体战斗的情节我已不想重复,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输了......”巴巴拉先前虽然已经知晓战斗的结果,但闻言还是不由惊道:“真是难以想象。
凭师父的功夫,会输给那人?那人的巫术和武功究竟有多高深?”果毛巫师却似乎不想提起那场战斗,沉声道:“总之我输了,那红衣人便逼我交出<蛊咒经>的下册。
我十分无奈,便让他随我去取。
红衣人却说自己正在练一种魔功,不愿浪费时间,让他的三个徒弟跟我去取<蛊咒经>。
他说着,便从一座岩石后走出一个白衣少女,一个猪脸人,一个无头怪尸......”巴巴拉当时并不知道这三个怪人便是闻名西藏的“鬼湖三妖”,只听师父道:“当晚送我出山谷的,便是那红衣人的三个怪徒弟。
红衣人还要将彩冠灵蟒送给我当坐骑,被我谢绝,因为那红衣人在我面前占着上风,我对他的赠送一时不敢消受。
他的三名弟子跟着我出了山谷,我立即对他们施行催眠之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那红衣人的来历。
谁知他的这三名弟子竟然定力高深,对我的催眠术有顽强的抵抗力。
那白衣少女还对我说:‘果毛大师,不必妄图对我们施术。
你现在受了重伤,还是乖乖地带我们去取经书的好......’我当时的确在跟红衣人的斗法中受伤不轻,于是只好带他们去越南。
一路上我暗自调息,在到达湄公河以前,我已经恢复功力。
本来我打算再对红衣人那三名弟子施术,但我忽然改变了主意,让他们在河边等我,我去河底取那本下册经书。
他们不放心,竟然要跟着我下河。
我说你们不怕死就只管跟我来。
那白衣少女看着虽然娇小,却是三人中的老大,考虑片刻后终于道:‘果毛大师是一代宗师,绝不会言而无信。
我们便在这里等吧。
’我冷笑着投入河水,心想这白衣少女等于救了你们三条性命,因为我在湄公河底藏书的那座迷宫机关重重,怪兽恶鬼无数,凭他们三人进去只会死于非命。
我不到两个时辰便冲出水面,将那<蛊咒经>的下册交给红衣人的三名弟子。
他们也看不出真假,立刻回去复命......”巴巴拉问道:“师父,你交给他们三人的莫非是假的经书?”果毛巫师冷笑道:“我为何要将假的经书交给他们?我刚才说过,<蛊咒经>下册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这大秘密足可以让那红衣人吃苦头。
他既然自己找死,我为何不成全他?只是不管他最终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查出红衣人的来历。
他一定是当年在我灭口的人中侥幸逃脱的一个。
我一定要确定他是谁才能安心。
”巴巴拉再次问道:“师父,<蛊咒经>下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果毛巫师却再次露出那种阴险的笑意,道:“你现在还不必知道这个秘密。
”巴巴拉不敢再问,只好道:“那红衣人得到了经书,一定开始修炼。
后来怎么样了?”果毛巫师笑道:“那三名弟子拿到了经书,我还生怕送不到他们师父手里,便一路跟踪他们,果然见到那猪脸人和无头尸起了贪心,想窥探经书中的绝学,连他们的师姐白衣少女也劝说不了。
可当他们翻开经书,却只见页页白纸,竟是一本无字经书!......”巴巴拉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父您给他们的经书不是真的?”果毛巫师笑道:“怎么不是真的?只不过我在经书中下了‘盲眼咒’,凭他们三人的功力解不开这种咒语,所以只能看到页页白纸。
等他们终于回到那雪山谷,我远远望见那红衣人迎上来,从他们手中接过那经书,一翻开便读道:‘如是我闻,佛在地藏王菩萨处,说千种地狱......’我闻言大惊,想不到那红衣人法力如此高深,竟在刹那间便解了我的‘盲眼咒’。
我自知不是那红衣人对手,悄悄退出山谷。
直到五年后,我估计那红衣人已经吃够了那下半部经书的苦头,才决定去找他算账。
谁知我赶到那座雪谷,却连鬼都寻不